第86章 疯狂的认购前夜（2/2）

他完全将月老殿算法引发的悲剧抛诸脑后，也将自己卡在瓶颈的律法释义工作搁置一旁。此刻，他的全部心神、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薄薄一纸（数字化）的凭证之上。他仿佛看到自己凭借这次成功的投资，一举摆脱文书工作的桎梏，实现真正的功德自由，甚至跻身天庭新贵行列。

而在雷部，一些靠着多年积攒、原本打算兑换高阶雷法秘典或定制神兵利器的雷将们，也开始聚在一起，心神不宁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连托塔李天王家都准备调动巨额功德入场了！”

“财帛星君自己就是操盘者，他能不给自己留好处？跟着他走，准没错！”

“哼，辛辛苦苦劈一年雷，赚的功德，说不定还不如这次投资增值的零头……这世道，真是变了。”

类似的讨论和焦虑，如同无形的瘟疫，在天庭各部司悄然蔓延。一种名为“投资理财”的新型焦虑，开始取代单纯的工作绩效焦虑，啃噬着众多仙官的心。以往讨论道法神通、交流修炼心得的气氛，逐渐被“市盈率”、“套利空间”、“风险对冲”等陌生而诱人的词汇所取代。

陈卷通过效能司的后台监控，能清晰地看到“蟠桃凭证”、“认购”、“灵晶兑换”等关键词的搜索量和相关讨论区的热度，正以指数级的速度疯狂攀升。他亲手设计的、旨在提升政务效率的系统，此刻却成了资本信息传播、情绪发酵与贪婪滋生的最佳温床。看着那不断跳动的、代表着集体非理性狂热的数据流，他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同阴云般笼罩心头。

然而，玉帝的明确期许和项目已然启动、箭在弦上的现实，让他无法停下脚步。他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确保这次“创新”在流程上的“万无一失”，至于其可能带来的长远影响和伦理冲击，在“大局”面前，似乎都成了可以暂时搁置的次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