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仙元溃散！鹿力大仙之殇（1/2）

御兽监，本应是生机勃勃、仙兽祥瑞之地，如今却笼罩在一片看不见的阴霾之下。而这片阴霾中最浓重的一笔，即将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书写出来。

鹿力大仙，这位原本身材魁梧、面容憨厚、以耐心和温和着称的中年仙官，在经历了蟠桃凭证金融风暴的灭顶之灾后，早已不复往日风采。他不仅赔光了无数年积攒的全部功德积蓄，更因高位借贷炒作，背上了如山岳般沉重的债务。道心本已因巨变而受损，仙元也因此波动不稳。

为了偿还那仿佛永无尽头的债务，逃避债主（那些与古仙家族关联的“功德钱庄”）日益紧迫的催逼，他被迫成为了“福报系统”最底层、最无奈的践行者。他就像一头被鞭子疯狂抽打、拖着超载重物的老牛，拼命地压榨着自己最后的力气。

系统给他安排的，不仅仅是御兽监本身繁重的日常照料、驯化、清理任务，还有大量被标记为“额外创收机会”的低收益高强度工作：深入险地采集特定兽类喜欢的稀有苔藓，冒着被反噬的风险提炼低阶灵兽的精血，剥取那些性情凶猛仙兽身上指定部位的皮毛鳞甲，甚至承接其他部门一些无人愿干的、污秽或危险的杂役。所有这些辛苦乃至危险的工作，都被系统那冰冷的算法，精确地换算成微不足道的功德点数，涓滴汇入他那巨大的债务窟窿中。

他不敢休息，不敢停歇，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疲惫。每日天不亮，他就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仙体，穿梭于各类灵兽之间，处理着永无止境的任务列表。他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润与对待仙兽时的灵性关爱，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麻木与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他的仙袍变得陈旧而沾满污迹，也无力用仙法清理，因为那会消耗他本已捉襟见肘的仙力。

曾有相熟的同僚见他面色灰败，气息紊乱，好心劝他：“鹿力道兄，歇一歇吧，去仙医苑看看，调息几日。功德……总能慢慢还的。”

鹿力大仙只是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涩笑容，声音沙哑地摇头：“不行……欠的功德……利滚利……还没还完……不能停……停了，就真的……全完了……” 他仿佛被一个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在绝望的轨道上滑向深渊。

这一日，一个标红的紧急任务被系统强制分配到他名下：三头负责牵引“星辉仙辇”的“踏云灵犀”，因外界突如其来的、强度异常的九天普化神雷余波而受惊，在兽苑内狂躁奔腾，有失控伤及自身乃至破坏御兽监建筑的风险。需立即同时安抚、控制住这三头灵犀。

“踏云灵犀”体型庞大如小山，力量惊人，蹄踏云海，角裂金石，一旦受惊，极难控制。即便是往常仙元充沛、状态完好的鹿力大仙，处理一头受惊的灵犀也需小心翼翼，耗费不少心神仙力。同时控制三头？这几乎是mission impossible。

但系统不管这些，它只根据鹿力大仙过往“成功”完成过类似任务的数据记录，判定他“有能力”处理，并给出了一个相对于债务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但已是日常任务数倍的功德奖励。

看着那奖励数字，鹿力大仙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那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渴望。他咬了咬牙，吞下几颗能临时激发潜能的丹药（品质远不如文渊的“燃魂丹”，副作用更大），强行催动起体内那早已近乎枯竭、躁动不安的仙元。

他施展出御兽监最高深的“万灵安抚诀”，庞大的神识如同丝网般铺开，试图同时笼罩、渗透三头狂暴灵犀的心神。仙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迅速消耗。识海传来如同被无数烧红钢针穿刺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但他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或者说被逼出的狠劲，硬生生挺着。

三头灵犀在他的灵诀作用下，狂暴的动作渐渐迟缓，赤红的眼眸中恢复了一丝清明。眼看就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