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代行者的终末（1/2）

光刃悬停在赫尔墨斯眉心之前，冰冷的能量刺痛了他的皮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光芒中蕴含的，不仅仅是毁灭，更是一种直达灵魂本质的解析与剥离的力量。苏清晚的眼神告诉他，她说到做到。

“等等！”赫尔墨斯嘶声喊道，所有的优雅和从容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观星塔’……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收割能量那么简单！”

苏清晚的手稳稳停住，光刃距离他的皮肤只有毫厘之遥，冰冷的意念锁定着他：“说。”

“收割‘黑冰’……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是……是燃料！”赫尔墨斯语速极快，生怕慢了一秒那光刃就会落下，“‘观星塔’真正想要的，是利用‘黑冰’与‘源点’同源相斥又相吸的特性，加上南宫家血脉作为引信，强行打开一条通往……通往‘观测者’最初来源的‘路径’！”

苏清晚瞳孔微缩：“打开路径？去做什么？”

“回归！或者说……征服！”赫尔墨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色，“‘观星塔’的高层，那些最古老的成员，他们相信最初的‘观测者’文明并未完全离去，而是存在于某个更高维度的‘原点’。他们想要找到并……取代他们！成为新的、真正意义上的‘神’！而这个宇宙，连同‘黑冰’和‘源点’，都只是他们用来叩开‘神域’大门的……敲门砖！”

取代“观测者”？成为神明？

饶是苏清晚心志坚定，也被这疯狂的计划所震撼。这已不仅仅是文明间的争斗，而是妄图窃取神位的野心！

“你们真是……疯了。”她冷冷道。

“是他们疯了！不是我！”赫尔墨斯急忙辩解，试图撇清关系，“我只是一个‘代行者’，一个被植入了指令的工具！我身不由己！”他指着自己耳后那个若隐若现的接口，“看！这就是他们控制我的证据！”

苏清晚的目光扫过那个接口，确实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与塞缪尔同源的冰冷技术力场。但她并未因此动摇。

“基地里的陷阱，抓捕我的孩子，也是‘身不由己’？”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让赫尔墨斯如坠冰窟。

“那是……那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了引出你和‘净骨’！”赫尔墨斯冷汗涔涔，“没有‘净骨’作为稳定器和钥匙，强行打开‘路径’的风险极大！他们需要它！”

“最后一个问题，”苏清晚的光刃微微前倾，刺破了他眉心的皮肤，一缕鲜血渗出，“‘观星塔’的核心，在哪里？”

赫尔墨斯身体剧颤，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透露这个，就等于彻底背叛，将面临“观星塔”最残酷的清算。但不说的下场，就在眼前。

在绝对的死亡威胁下，他最终崩溃了。

“在……在喜马拉雅山脉深处，一个被称为‘虚无之眼’的古代遗迹下方！坐标是……”他飞快地报出了一串复杂的经纬度和能量标识。

苏清晚记下坐标，精神力瞬间侵入他的大脑，粗暴地验证着信息的真伪。剧烈的痛苦让赫尔墨斯发出凄厉的惨叫，但他不敢有丝毫反抗。

信息是真的。

苏清晚收回了光刃，也收回了笼罩通道的净化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