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谢蕴(1/2)

1936年·剑桥的雪

谢蕴站在剑桥大学图书馆的拱门下,远远望着儿子谢卿和那个叫黄月英的姑娘。两人正为某个化学公式争论不休,谢卿突然抓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把月英气得直跺脚,儿子却突然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支玫瑰,惹得月英又羞又恼。

臭小子...谢蕴笑着摇头,摸了摸怀表里沈如兰的照片,等回国就给你们办婚礼。

他在街角买了盒巧克力,又挑了瓶玫瑰香水——和当年送给如兰定情时一样的味道。

1939年·断裂的归途

战火席卷欧洲时,谢蕴正在柏林参加学术会议。回国的邮轮最后一次鸣笛时,他被盖世太保按在码头的铁丝网上。谢蕴看着最后一班开往东方的邮轮缓缓离港。海风掀起他的鬓发,手中攥着未能送出的巧克力和香水。

谢教授,为首的军官用枪托拍了拍他的脸,您这样的天才,应该为第三帝国效力。

辗转在各个研究所的岁月里,他总在做同一个梦:如兰站在苏州老宅的雨廊下,数着新长的白发。

卿儿和月英 逃去西南联大没有?月英那丫头性子倔,可别逞强……

“活着……必须活着。” 他在日记里写道,“哪怕变成一具枯骨,也要爬回故土。”

1943年·最后的家书

黄月英转转托人冒死送来的密信里夹着半张照片:谢卿穿着八路军军装,身旁是刚成立的野战医院。背面写着:

父亲,月英把她的研究都交给了我。等打完仗,我们一起重建实验室。

信纸上有干涸的血迹,不知是谁的。

1978年·那个像狐狸的少年

当那个叫小九的少年把热腾腾的包子塞进他手里时,84岁的谢蕴第一次允许自己流泪。

爷爷让我告诉您,少年眨着狡黠的眼睛,曾奶奶每天都要对着您的照片擦三遍雪花膏,就等着您回去笑话她臭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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