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她看着熟悉的笔名,头痛欲裂(1/2)

泛黄的纸页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吸力,将沈清澜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篇署名为“沈清澜”的论文上。铅印的字体冰冷而客观,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进她试图尘封的记忆深处。

不仅仅是这篇。

她手指颤抖着,几乎是机械地翻动着下面几本杂志。每一本被周伯明特意标记出的页面,都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或作为第一作者,或作为重要参与者。那些标题,那些摘要,甚至某些段落旁边她当年随手写下的、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笔记符号,都如同被唤醒的沉睡火山,在她脑海中轰然喷发。

大量的信息、画面、情绪碎片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是实验室里彻夜不熄的灯光,是显微镜下奇妙的细胞世界,是撰写论文时字斟句酌的专注,是论文被接收时的狂喜与成就感……

然而,这些明亮的碎片迅速被更多灰暗、尖锐的记忆覆盖、撕扯。

是父亲失望又无奈的眼神,是家族施加的沉重压力,是那个男人强势闯入她生命时带来的窒息感,是梦想被生生折断时那清晰的、令人绝望的脆响……

最后,定格在她决定“死去”时,那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与冰冷。

各种情绪如同失控的洪流,在她脑中激烈地冲撞、咆哮。希望与绝望,热爱与痛苦,骄傲与屈辱……这些截然相反的力量将她的大脑当作战场,疯狂厮杀。

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动,一阵尖锐的、如同被锥子刺穿的剧痛,猛地从脑海深处炸开!

“呃……”

沈清澜闷哼一声,手中的杂志脱手滑落,散乱地掉在桌面上。她猛地用双手抱住头部,指甲几乎要掐进头皮,试图用外力来压制那仿佛要裂开般的痛楚。

眼前阵阵发黑,泛黄的纸页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铅字变得模糊、扭曲,像是浸入了水中的墨迹,晕染开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笔名——那是她曾经梦想与荣光的证明,此刻却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凌迟着她的神经。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

她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建立起一点平静,用忙碌的诊疗和山间的草药麻痹自己,将那个叫做“沈清澜”的、充满痛苦与失败的过去深深埋葬。

可这几本旧杂志,却粗暴地掘开了坟墓,将那个她拼命想要逃离的“自己”,血淋淋地拖拽到阳光之下。

头痛欲裂。

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着她的脑仁,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挤压着她的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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