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一次次被取消的约会（1/2）

苏蔓病情的“反复”，像一块被投入湖面的巨石，不仅在她自身的治疗中激起波澜，更在沈清澜与陆寒霆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上，凿开了一道更深、更宽的裂痕。这道裂痕，最直观的体现，便是那些被一次次轻易取消的、微不足道的“约会”。

其实，称之为“约会”或许并不准确。那不过是沈清澜在某个难得准点下班的傍晚，试图打破持续已久的冰冷僵局，主动发出的一条信息：

【晚上如果没有其他安排，一起吃饭？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不错的日料。】

信息发出去时，沈清澜正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灯火。她知道自己或许在做一个愚蠢的尝试，但心底某个角落，那未被完全磨灭的、对“正常夫妻生活”的微弱渴望，还是驱使她发出了这条信息。她甚至为自己找好了台阶——如果他不回复，或者拒绝，她就回实验室继续工作。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

【好。七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简短的回复，却让沈清澜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心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感到诧异的、微弱的悸动。她甚至开始思考晚上要穿哪件衣服。

然而，这丝微光并未持续太久。

六点四十分，她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陆寒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清澜，”电话那头，陆寒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歉意，“抱歉，晚上临时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可能赶不过去了。你自己先吃，或者让司机送你回去。”

理由充分，无懈可击。跨国会议，关乎集团利益，自然比她一时兴起提议的晚餐重要百倍。

沈清澜沉默了两秒，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医院特有的、模糊的背景音，但她没有戳破。只是平静地回道：“知道了。你忙。”

电话挂断。

她看着窗外彻底暗下来的天色，那家新开的日料店招牌在远处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她脱下刚刚换上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香水的羊绒衫，重新套上了冰冷理性的白大褂，走向了实验室。用又一个通宵的数据分析，埋葬了那点可笑的期待。

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次，是她生日的前一天。并非什么隆重的日子，连她自己都几乎忘了。是林雪儿提前一天嚷嚷着要给她庆祝，她才想起。鬼使神差地，她给陆寒霆发了一条信息：

【明天晚上有空吗？雪儿想一起吃个饭。】

这一次，他回复得很快：

【明天？我看看日程……应该可以。地点定好发给我。】

生日当天，她甚至收到了一束匿名送到医院的鲜花，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打印的“生日快乐”。她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玫瑰，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有些莫名的烦躁。她宁愿没有这束花。

下午，她正准备提前结束工作去餐厅，陆寒霆的电话又来了。

“清澜，”他的声音比上次更加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焦头烂额，“苏蔓这边……情况又有点不稳定，情绪很低落，医生建议家属多陪伴。晚上的饭局，我可能……”

又是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