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速之客”和偏执狂“清洗”（醋精上身）（1/2）

第69章：邪恶的连奏·醋精拾柒

江宸府内，午后的阳光透过星辰古树繁茂的、闪烁着微光的叶片，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而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庭院中几株灵草若有若无的清香，一派宁静祥和。

李渔和归林正坐在庭院一角的石桌旁。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壶口氤氲着温热的白气，茶香袅袅，与灵草的清香混合，沁人心脾。

归林，这位来自北方草原的白虎兽人，依旧是那副沉稳低调的模样。他穿着星寒宗门内门弟子常见的素色长袍，黑色的瞳孔沉静如水，举止间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与修养。他与拾柒是宗门内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也因此与李渔逐渐熟络起来。此刻，他正细细品味着杯中清茶，偶尔与李渔聊几句宗门趣事或修炼心得。

李渔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捧着温热的茶杯，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府门的方向，眉宇间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自从上次寅枫和萧烁那场“负荆请罪”的闹剧之后，他虽然表面故作镇定，但内心深处对那位日月天狼大祭司，始终存着几分忌惮和……嗯，某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毕竟，被一个实力远超自己、地位尊崇的同性那样“坦诚”相对，还闹得人尽皆知，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归林兄，你说……那两位，不会哪天又想不开，再来一次吧？”李渔最终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道，语气里带着点后怕。

归林放下茶杯，黑色的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微微摇头，声音平和：“李渔兄多虑了。寅枫大祭司和萧烁将军皆是言出必行之人，既已当众赔罪，并承诺不再与你为难，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况且，拾柒兄如今在宗门内地位日益稳固，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他们也要掂量几分。”

提到拾柒，李渔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是啊，他现在也不是毫无倚仗的。那只小老虎，虽然性格让他头疼，但护起短来，那可是连帝国大祭司都敢硬刚的。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庞大而威严的气息，如同无声的潮水般，毫无征兆地从府外弥漫而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江宸府！

这气息并不带有明显的敌意，却蕴含着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骤然压下，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庭院中的星辰古树叶片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不安地低语。

“！”归林脸色骤变，黑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一条细线，周身温和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踏前，将李渔护在身后，体内中等神御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形成一道淡白色的屏障，堪堪将李渔笼罩其中。

即便如此，李渔还是感觉呼吸一窒！

那股威压太强了！远远超过了拾柒平日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甚至比狼风将军偶尔到访时带来的压迫感还要厚重、古老！他体内的初等神御空间之力在这股威压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瞬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血液仿佛都要凝固，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石桌上，温热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李渔兄！”归林低喝一声，屏障的光芒又凝实了几分，但他自己的脸色也极其凝重。来者的实力，远超他的应对范围！

是谁？！难道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个清朗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磁性、却又自然而然流露出上位者威严的声音，在府门外响起，清晰地传入庭院中每一个角落：

“本座……寅枫，前来拜访李渔小友。”

声音落下，江宸府那扇沉重的朱红大门，并没有被暴力破开，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发出了“吱呀”的轻响。

阳光从门外倾泻而入，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正是日月天狼大祭司——寅枫！

他今日并未穿着庄重的祭司袍服，而是一身便于活动的月白色劲装，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线条。由于是白昼，他的毛发呈现出华丽的金色，在阳光下流淌着耀眼的光泽，如同熔化的黄金。那双异色瞳——一金一蓝，此刻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带着一种探究的、似乎能看穿人心的光芒。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刻意释放气势，但那种属于特级神御、属于帝国大祭司的天然威仪，以及日月天狼血脉本身带来的古老尊贵之气，依旧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整个庭院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李渔在看到那张俊美却让他心生恐惧的狼脸时，大脑“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

内心os如同弹幕般疯狂刷过：

‘我勒个豆！煞星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啊！拾柒刚走没多久，泷也回帝都了，狼风叔叔和霖将军还在雾森将军那边巡视……完了完了！天要亡我！’

‘难不成上次见我大难不死，今日终于想通了，要来取我性命，以绝后患？！还是觉得负荆请罪不够诚意，要亲自来补刀？’

他心中哀嚎，身体僵硬，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煞星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走了进来？！

是的，寅枫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似乎完全没觉得未经主人明确邀请就进门有何不妥。或者说，在他漫长的生命和崇高的地位认知里，他亲自登门拜访，并且出声告知了，就已经是极大的礼节了。

他金色的眼眸扫过如临大敌的归林，以及被归林的屏障护住、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李渔，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笼罩周身、用以彰显身份和隔绝闲杂气息的神御威压，对于眼前这个“脆弱”的人族来说，是何等难以承受的负担。

“李渔小友无需担心……”寅枫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那份固有的清冷，但似乎努力想让语气缓和一些，“本座此次前来，并无恶意。”

然而，他这话听在李渔耳朵里，简直就像是死神的低语，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归林见状，深吸一口气，尽管面对的是帝国大祭司，他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但语气不卑不亢：“寅枫大祭司，您的威压……李渔兄修为尚浅，恐怕承受不住。还请收敛一二。”

这话说得已经相当客气了。毕竟，让一位特级神御、帝国大祭司为了一个初等神御而收敛自身威压，在玄荒界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强者为尊，弱者适应强者，是天经地义的法则。

出乎归林和李渔意料的是，寅枫在听到归林的话后，明显顿了一下。他那双异色瞳中闪过一丝……或许是恍然，或许是些许的尴尬？他确实很少需要刻意收敛气息去迁就谁，尤其是在非正式场合。上一次收敛，似乎还是在他和萧烁那个中二病度蜜月的初期……

但他看了一眼李渔那副快要晕过去的可怜模样，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上次那场不甚愉快的“误会”，终究还是……依言照做了。

如同潮水退去，那笼罩整个庭院的庞大威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空气重新恢复了流动，阳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温暖明媚。星辰古树的叶片停止了不安的颤动，庭院中的灵草仿佛也舒展了不少。

李渔只觉得身上一轻，那股几乎要将他碾碎的压力骤然消失，他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石桌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归林也暗暗松了口气，撤去了防护屏障，但依旧保持着警惕，站在李渔身侧。

寅枫看着李渔狼狈的模样，金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措？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常年身居高位、习惯了下属和信徒敬畏目光的他，实在不太擅长这种“平易近人”的交流。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做了一个让李渔和归林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渔面前，然后……伸出了他那覆盖着华丽金色毛发、爪垫透着健康粉色的、毛茸茸的狼爪。

“本座……”寅枫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又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尝试性的、近乎笨拙的友善，“……想与李渔小友，交个朋友。”

他的动作有些生硬，眼神似乎不敢直视李渔，微微偏开了些许，那总是高高竖起的、灵敏的狼耳，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透露出他内心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这个举动，这个姿态……李渔的脑子再次宕机。

他猛地想起，第一次在日月天府远远见到寅枫时，在想要满足自己交友的欲求下，他确实是壮着胆子，模仿地球的礼仪，对着这位大祭司的方向，遥遥地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尽管当时…效果不太好。

难道……这家伙记到现在？还用这种方式来“回应”？

内心os再次疯狂刷屏：

‘omg！狼爪！活的！毛茸茸的狼爪！’

‘看起来好软！好想摸一下！不知道手感怎么样……是不是像顶级天鹅绒一样？爪垫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好想捏……’

‘等等！李渔你在想什么！清醒一点！这是日月天狼！特级神御！帝国大祭司！一巴掌能拍碎一百万个李渔的存在！而且他还是有老公的！有夫之夫！’

‘可是……可是这爪子看起来真的好温暖，好蓬松，长在我xp上了啊！不对！我对毛茸茸的抵抗力本来就是负的！尤其是这种颜值超高、实力超强的……夭寿了！’

‘冷静！李渔！色字头上一把刀！想想萧烁将军那两米五的个头和能冻死狼的眼神！’

李渔内心的挣扎与“邪念”，如同最清晰的画面，毫无保留地映照在寅枫那强大的神识感知中。作为日月天狼，他对情绪和意念的感知本就敏锐至极，更何况李渔此刻心神激荡，几乎毫无防备。

寅枫那伸出的狼爪，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覆盖着金色绒毛的耳朵尖，似乎泛起了一抹极淡的红晕（幸好毛发浓密看不出来）。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类小子的内心活动，实在是……过于鲜活，也过于……大胆。

但奇怪的是，他并未感到被冒犯。

或许是因为李渔那些“大不敬”的想法里，夹杂着太多纯粹对于“毛茸茸”本身的喜爱和惊叹，而非对于他权势地位的觊觎或恐惧。也或许是因为……他窥见了一丝李渔对他外表的……欣赏？

寅枫的视线落在李渔身上。这个人类，确实与他见过的所有生灵都不同。光滑的皮肤，黑发黑眸，身形不算高大，却有一种独特的、属于异世界的清秀与灵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因为惊吓和内心的“挣扎”而显得水润明亮，格外……生动。

‘似乎……也还不赖？’ 一个微弱的念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寅枫古老而沉寂的心湖中，漾开了一圈连他自己都未曾及时察觉的涟漪。人族，尤其是纯血的人族，对于高阶兽人而言，本身就带有一种传说般的、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这几乎是刻在血脉深处的本能。只是以往，这种本能被地位、实力和契约所压制，从未有机会浮现。

场面一时有些凝固和尴尬。

李渔看着眼前那近在咫尺、诱惑力十足的毛茸狼爪，内心天人交战。摸，还是不摸？这是一个问题。摸了吧，怕对方翻脸或者自己把持不住露出痴汉相；不摸吧，又怕拂了这位大祭司的面子，让他再次“想不开”。

最终，求生欲（以及一丝残存的理智）占据了上风。李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出自己有些颤抖的、属于人类的、光滑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寅枫狼爪的食指…

触感……果然如想象中那般！柔软、顺滑、温暖，带着阳光和某种清冽的气息！如同抚摸最顶级的丝绸，又带着生命特有的温热和弹性！

一触即分！

李渔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心跳如擂鼓，脸上不受控制地浮起两抹红晕，结结巴巴地道：“呃……寅、寅枫大祭司……您、您太客气了……我、我……”

寅枫也缓缓收回了爪子，感受着食指上那一闪而逝的、微凉而柔软的触感，异色瞳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似乎……并不讨厌。

“无需拘礼。”寅枫的语气，似乎比刚才又自然了一些，那份刻意营造的“平和”也自然了些许，“唤我寅枫即可。”

他又看向一旁依旧警惕的归林，点了点头：“归林小友也在，正好。”

归林看着这诡异中透着一丝和谐的一幕，心中的警惕稍减，但疑惑更甚。这位大祭司，今日的行为着实有些反常。他依言行礼：“见过寅枫大祭司。”

气氛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剑拔弩张了。

李渔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旖旎（？）和恐惧，努力扮演好主人的角色。他招呼着寅枫和归林重新落座，手忙脚乱地收拾了打翻的茶杯，又重新沏了一壶热茶。

茶香再次袅袅升起，但庭院中的氛围已然不同。

寅枫坐在石凳上（石凳对于他高大的身形来说显得有些矮小，但他并未在意），姿态依旧带着属于大祭司的优雅与从容，只是不再有那迫人的威压。他金色的眼眸打量着庭院中的景象，尤其是那株星辰古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江宸府……倒是处清幽之地。”寅枫品了一口李渔递过来的茶，评价道。他的动作优雅，带着古老贵族般的仪态。

“还、还行吧，都是玄……都是前辈所赠。”李渔差点说漏嘴，赶紧含糊过去。

归林也重新坐下，沉默地品茶，暗中观察着寅枫的一举一动。

话题一开始有些干涩，多是李渔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帝都的风土人情，或者关于修炼的泛泛之谈（他不敢问太深，怕暴露自己是个水货），寅枫则言简意赅地回答。归林偶尔插言几句，气氛倒也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渐渐地，或许是茶水的温热缓和了情绪，或许是寅枫确实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李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加上他骨子里那份属于现代大学生的跳脱和……话痨属性，在熟悉了一点环境后，开始有点收不住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寅枫那身华丽的金色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以及归林那身光滑漂亮的白色皮毛带着黑色条纹，手感看起来就很好的样子，他那颗“兽人控”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嘴巴也有点把不住门了。

“说起来，寅枫……大人，”李渔还是没敢直呼其名，换了个折中的称呼，“您这身毛发，白天是金色，晚上会变成蓝色？还会渐变？真是太神奇了！这在我们……在我的故乡，是根本想象不到的景象。”他双眼放光，里面充满了纯粹的好奇和欣赏。

寅枫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对自己毛发的关注似乎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种直白的赞美（在他看来是赞美）比那些虚伪的奉承听着舒服。他微微颔首：“日月天狼血脉使然，与昼夜星辰之力共鸣。”

“真厉害！”李渔由衷赞叹，然后又看向归林，“归林兄的皮毛也很棒，又厚又软，冬天抱着肯定特别暖和！”他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点歧义，赶紧补充，“啊，我是说，看起来，看起来！”

归林无奈地笑了笑，对于李渔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对毛茸茸的“痴迷”早已习惯，只是温和地点点头。

李渔越说越兴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认为”的这个兽人世界（当然，是基于他在地球看过的各种动漫、小说和游戏形成的刻板印象）：

“我觉得吧，兽人都挺好的，毛茸茸的，多可爱啊！虽然体型大了点，但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忽略掉某些危险的时刻）。性格嘛，有的直率，有的傲娇，有的沉稳……就像泷那条龙，明明年纪也不小了，还整天‘本少爷’、‘弱鸡人类’的挂在嘴边，典型的少爷病！不过人倒是不坏，就是嘴欠了点……”

远在帝都星辰龙族府邸、正在处理族务的靛蓝龙少主泷，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飞了起来。他揉着鼻子，一脸不爽：“哪个混蛋在背后念叨本少爷？！”

寅枫和归林默默地听着李渔的“高论”，表情都有些微妙。尤其是当李渔用“可爱”、“傲娇”这类词汇来形容那些动辄毁天灭地的神御强者时，两位听众的心情是复杂的。

归林还好，他了解李渔的性子，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表达方式比较……独特。而且李渔夸他皮毛好，他内心深处其实……有点小受用？

寅枫则听得有些……新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角度来评价他们这些强大的存在。可爱？安全感？这些词汇与他这位执掌帝国祭祀、操控时间与空间的大祭司，似乎格格不入。

当李渔吐槽完泷的“少爷病”后，寅枫突然放下茶杯，那双金蓝异色的瞳眸直视李渔，带着一丝探究，语气平淡却莫名有种在意地问道：

“那么，在李渔小友看来，吾等日月天狼族……难道不可爱吗？”

“噗——咳咳咳！”李渔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归林也愣了一下，看向寅枫的目光更加怪异。这位大祭司……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可不可爱”？！

李渔尬住了，内心os疯狂运转：

‘可爱？！您老跟可爱沾边吗？您那是强大！神秘！高贵！危险！跟可爱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好吧！’

‘不过……这身金色的毛毛，这帅气的狼脸，这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抛开实力和地位不谈，单从外形看，确实是顶级萌物啊！但是……这话能说吗？说了会不会被灭口？’

‘而且他老公萧烁将军还在北境蹲着呢！那可是个狠角色，人狠话不多，一个人屠一座城的存在！要是让他知道我觉得他伴侣可爱……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该死的两米五的萧烁，实力强就算了，占有欲肯定也强，北境我再也不去了！’

寅枫清晰地感知到了李渔内心那丰富的、充满恐惧和纠结的吐槽。尤其是对萧烁的形容……让他那总是清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抽动了一下。萧烁那家伙，在外人眼里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

他看着李渔那副想说又不敢说、憋得满脸通红的有趣模样，心中的那丝莫名在意的情绪，反而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味。这个人类，果然很有趣。

“无妨，”寅枫淡淡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本座只是随口一问。”

他重新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将话题引向了别处，开始询问一些关于李渔对修炼的看法，对当前帝国一些政策的见解（浅层的），甚至聊起了星辰古树的养护。

李渔如蒙大赦，赶紧顺着台阶下，绞尽脑汁地应付着。他发现，当寅枫收敛了威压，并且不涉及那些敏感话题时，与他交谈……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这位大祭司知识渊博，见识广博，言谈间往往能一针见血，让他受益匪浅。

归林也渐渐放松下来，偶尔加入讨论。他看得出来，寅枫今日前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的拜访和交流？虽然动机依旧成谜。

夕阳西斜，将庭院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红色，寅枫的金色皮毛也开始转向靛蓝。

茶壶续了数次水，桌上的茶点也消耗了大半。一场原本充满紧张和恐惧的“危机”，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还算和谐的下午茶会谈。

寅枫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时辰不早，本座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