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们回家(1/2)

他微微侧头,目光越过元澈,再次投向那屏风后的身影,语气笃定而深沉,带着一种无人能及的了解:

“待她明日清醒,回想起今夜种种,以她的想法,第一个要疏远的会是谁,殿下心中当真没数么?”

宫止渊重新将视线落回元澈脸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却偏要惹是生非的孩童,带着怜悯与一丝不耐:

“我今夜前来,是接我的妻子回家。至于太子殿下这场自导自演的戏……”

他顿了顿,语气轻蔑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该收场了。”

说完,他不再看元澈铁青的脸色,转身便朝屏风走去。

站住!

元澈在他身后厉声喝止,声音里已没了先前的慵懒戏谑,只剩下冰冷的怒意。

宫止渊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一丝迟疑,只淡淡抛下一句,却带着穿透力的警告:

太子殿下若不想将最后那点情分也耗尽,便适可而止。

话音落时,他已经穿过那道隔开内外室的紫檀木描金屏风。

宫止渊抬手,轻轻拨开纱帘。

站在床榻边,俯身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庞,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察觉的心疼与珍视。

元昭宁依旧沉睡着,素白的中衣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石榴红的外袍随意搭在床尾,像一团灼灼的火焰,却暖不透她此刻略显单薄的身形。

宫止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怒火与心疼交织翻涌。

他抬手,指尖带着薄茧,小心翼翼地拂过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易碎的梦境。

指尖触及她温热的肌肤,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

还好,她安然无恙。

他的触碰似乎惊扰了她,元昭宁无意识地轻哼一声,侧了侧头,却没有醒来。

宫止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那大氅能隔绝外界的冷意。

他轻轻将大氅展开,小心翼翼地裹在元昭宁身上,伸出手臂,一手绕过她的肩背,另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动作轻柔地将她连人带衣抱起。

他的动作尽可能放轻,生怕弄醒她,或是…… 惊动她。

然而,就在他即将发力将她抱起的瞬间,元昭宁似乎被这失重感惊动,眼睫颤了颤,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视野里是宫止渊紧绷的下颌线和熟悉的轮廓,她混沌的脑子一时无法思考,只凭着残存的意识和身体记忆,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宫止渊…… 你来啦?

这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如同利刺,狠狠扎进紧随其后、站在屏风旁冷眼旁观的元澈心中。

听着她那声含糊的 “宫止渊…… 你来啦?”,元澈心口像是被钝器重重砸了一下,闷痛难当。

宫止渊方才那些话语 ——

什么 “骨血情分”,什么 “习惯使然我们回家。”—— 此刻像淬了毒的针,随着这一幕深深扎进他心底。

是,她此刻意识不清,依赖的是那份她早已习惯的温暖。

她清醒后或许会羞恼,会后悔,甚至…… 如宫止渊所愿,疏远自己。

他看着宫止渊小心翼翼用大氅裹紧她,那珍视的姿态,那仿佛无人能插入的默契空间,都让他心底那股邪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可是,宫止渊,能得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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