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公主,这是睡醒了?(1/2)

他要的,远不止这一夕欢愉。

他要借着这枕边风,真正吹动公主府的权势格局,让那些曾经轻视他、将他视作玩物的人,最终只能仰他鼻息。

他的指尖轻轻收拢,将元昭宁的手更紧地握在掌心,仿佛握住了自己青云直上的命运。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

溪清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元昭宁的手,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宫止渊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带着一身从外面带来的、尚未散尽的寒意与风尘。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溪清身上停留半分。

而是扫过整个内室。

凌乱散落的衣物、皱褶不堪的软毯、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床榻上将醒未醒的元昭宁…… 所有信息在瞬间被捕捉、分析、得出结论。

结论明确,且唯一。

一股足以焚毁理智的暴怒瞬间冲上头顶,但他二十三年来锤炼出的心性,以及那份刻入骨血的 “冷静” 与 “理智”,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他没有怒吼,没有质问,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没有一丝多余的牵动。

只是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颜色骤然转深,如同极北之地的永夜寒冰,所有翻涌的情绪在爆发的临界点被强行压缩、冻结,化为实质般的冰冷。

溪清起身,敛衽垂首,朝着宫止渊躬身行礼,声音恭敬得无半分错处:

“见过驸马。”

宫止渊却似未闻,目光始终落在床榻上的元昭宁身上。

全然将身侧的溪清视作无物。

直到溪清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过了三息,宫止渊才极缓地 —— 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那目光没有半分温度,不似在看一个活人,反倒像审视案上一件碍眼的器物,冷得能刮掉一层皮肉。

“滚出去。”

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半分起伏。

溪清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面上却浮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温顺:

“驸马息怒。昨夜公主饮了些酒,是臣…… 未能及时劝止。”

他刻意顿了顿,字句放缓,却字字清晰地落在空气里:

“若驸马要责罚,臣甘愿领受。”

宫止渊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倒像两把冷刀相刮,刺耳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上前半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溪清完全笼罩,压迫感瞬间翻涌。

“领罚?”

他重复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如同雪粒落在锦缎上,目光却缓缓从溪清的发顶扫过眉眼,再落到他紧抿的唇上,每一寸都带着凌人的审视。

“你也配。”

溪清喉结滚动两下,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松开。

他没有瑟缩,反而将声音压得更柔,字句间却缠上了微妙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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