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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

但我知道，她们懂了。

我回到阵心，拔起无痕剑，将风翩翩给的布帛铺在地上。剑尖点向五个方位，每划一道，地面就亮起一道纹路。

“准备好了吗？”我问。

五女同时点头。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紫檀木戒上。戒指猛地发烫，龙气冲天而起。我将意识沉入识海，强行牵引五女的情念——恨、忠、痴、信、纯，五种情绪如潮水般涌入。

就在阵法即将成型时，异变陡生。

叶绾绾突然闷哼一声，捂住心口。她眉心血纹剧烈跳动，眼前浮现出她全家被屠的那一夜，凶手的脸竟变成了我的模样。

冷清月脸色一白，鼻尖闻到一股甜香，那是迷情蛊发作的征兆，她手指抽搐，几乎握不住剑。

娜娜耳朵里响起合欢宗密语，身体不受控地往前迈了一步，眼神开始涣散。

风翩翩的罗盘突然逆转，卦线崩裂，她咳出一口血。

云溪的莲花簪瞬间染上血色，残魂剧烈颤抖，眼看就要溃散。

是南宫寒。

他在魂渊深处催动残识，用情蛊丝搅乱五女心神。

我怒吼一声，双手拍地，魂火全数爆出：“你们的记忆，由我来守！”

我以魂印为桥，将她们的情念全部拉进自己识海，用龙气煅烧幻象。一个接一个，我替叶绾绾斩断虚假记忆，帮冷清月焚尽蛊香，替娜娜封住密语通道，为风翩翩重连卦线，将云溪的魂光牢牢锁住。

五女猛然清醒。

她们对视一眼，没有犹豫。

叶绾绾抽出匕首，割开手腕，鲜血洒向空中，金蝎纹燃起赤焰，蛊盅炸裂，一团黑气从中逃出，被火焰当场烧灭。

冷清月抬剑，削断一截长发扔进阵眼，寒霜剑嗡鸣不止，剑身浮现出古老誓文：“此心不二，此剑不悔。”

娜娜撕下衣角，在朱砂痣上一抹，点燃火种，扔进阵心：“祁郎，这次换我护你。”

风翩翩咬破三根手指，以血重绘罗盘卦线，每一笔落下，空中就多一道光纹。

云溪闭眼，残魂化作一道青光，缠绕莲花簪，狠狠刺入阵心中央。

五件信物腾空而起——红衣、剑光、令符、罗盘、玉簪，在空中交织成网，金光暴涨，一座巨大的锁魂阵缓缓成型，比之前更加稳固，光芒炽烈三分。

阵成刹那，魂渊剧烈震动，黑气冲天而起，如巨蟒扑来，直撞护罩。

五女齐齐闷哼，嘴角溢血，却没人后退。

我立于阵心，双手高举无痕

剑，朗声道：“这一战，不为复仇，不为权柄——只为活着的人，能堂堂正正地走在这江湖之上！”

话音未落，五女齐声应和：“我们与你同生共死！”

护罩金光暴涨，硬生生将黑气逼退三丈。

我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苍白却坚定的脸，最后望向深渊裂缝。

“南宫寒。”我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轰鸣，“你的末日到了。”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冷笑。

我迈出一步，脚尖已悬在黑气之上。

风翩翩忽然喊：“等等！”

我停住。

她指着罗盘：“阵眼偏了半寸，若你现在进去，护罩会塌。”

我低头看去。

紫檀木戒正在发烫，戒指内圈的一道裂痕缓缓张开，像是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