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双剑交锋露端倪(1/2)

天黑得不对劲。

不是云压下来的那种暗,是天自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紫雷还在皇城上空游走,像条没闭眼的蛇。我站在焦土边缘,玉佩贴在掌心,烫得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心口那道疤在跳,南宫寒留的符在动,它怕了,但它还活着。

我知道它在等什么。

它在等我走进皇城地底,等我亲手打开那扇门。

可我不急。

我转身往西走,脚踩在焦灰上,每一步都带起一点火星。娜娜跟了一段,被我拦在庙外。叶绾绾也没追上来。她们该做的事已经做了,接下来的路,得我自己走。

城西有座废庙,塌了半边,屋顶漏风,墙角堆着碎瓦。冷清月坐在里面,左手按着右臂断口,血已经止不住了。她脸色发白,但眼神清亮,盯着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等一个人。

她等的是“我”。

可来的不是我。

黑衣银发的男人踏进庙门,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她。他手里拿着一把剑——我的寒霜剑。剑身干净,可剑气是冷的。

“师姐。”他说,声音和我一模一样,“我来赎罪。”

冷清月没动。

她看着那双金瞳,却没看到眼里有光。记忆里的祁煜,笑起来眼睛会弯,说话时气息拂过耳畔,带着点懒洋洋的撩拨。可眼前这个人,站得笔直,眼神空得像口枯井。

她接过剑。

指尖碰到剑柄的瞬间,心口猛地一紧。迷情蛊醒了,顺着血脉往上爬,要把她的神志吞进去。她感到一阵晕眩,手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剑尖对准自己心口。

她咬破舌尖。

剧痛让她清醒了一瞬。血从嘴里涌出来,滴在断口上,烫得像是烧红的铁。她猛地抬头,盯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嘶哑:“你不是他。”

话音落,她挥剑。

寒霜剑斩下自己左臂,连着迷情蛊一起砍断。血喷出来,溅在地面,正好落在一道隐秘的裂痕上。那不是普通的地缝,是龙脉之眼,极细,极深,平时没人看得见。

但我看得见。

我借着那道血,顺着龙气往上爬。

冷清月断臂的血是引子,龙脉是桥,魂印是锁。我从她身后浮现,玄袍无风自动,金瞳亮得像是烧着了。南宫寒正要收剑,我一掌拍在他后心,龙气直透经脉。

他踉跄一步,转身,冷笑:“师弟,你魂不全,撑不过十息。”

我站稳,手按在玉佩上,借脉一息扫出去——百里内,五女命格皆现。清月断臂,命格将裂未裂;云溪魂灯微弱,但还在;风翩翩的命气缠在我魂核上,没断。

够了。

我盯着南宫寒,声音不高:“够了,只问你一句——谁准你碰我师父?”

他笑了,笑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抬手,把寒霜剑横在胸前,剑尖对准我:“你师父?她早该是我的。你不过是个容器,连命都是她给的,凭什么霸着她?”

我没动。

但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

他不是要夺舍我。

他是要拿我当祭品,打开“灵枢容器”,把师父炼成他的剑心。

我往前走了一步。

他也抬剑迎上。

两道身影对峙,都持剑,都有金瞳,一个黑袍无风,一个银发冷眼。冷清月靠在墙边,断臂处还在流血,她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剑锋相撞。

龙气与剑气炸开,震得庙墙簌簌落灰。我一剑压着他,他格挡,力道不小,但手腕在抖。他用的是我的肉身,可经脉不顺,龙气走不到尽头。

我突刺,剑锋擦过他眉心。

那一瞬,他痛得闷哼,眉心竟浮出一道血纹——暗红如咒,形如锁链,正是“灵枢容器”的封印图腾。

我瞳孔一缩。

原来如此。

天罚降下时,玉佩显字:“容器将启,血祭为钥。”我以为那“血祭”是我,可我错了。我不是钥匙,我是祭品。南宫寒根本不想做我,他想用我的血,打开容器,把师父炼成他的道基。

“你不是要夺舍……”我冷笑,“你是要拿我当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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