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皇者之殇与红发海贼团覆灭（下）（1/2）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拉长、凝固。

预想中天崩地裂的爆炸并未发生，能量疯狂宣泄的冲击波也未曾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作用于规则层面的……“湮灭”与“穿透”。

卡普那足以一拳崩碎大型岛屿的铁拳，在接触到“神避”轨迹的瞬间，感觉不是打在实体上，而是打在了一片“概念”上！他凝聚的、无坚不摧的物理力量与顶级霸气，仿佛遭遇了更高维度的存在，被一种“理应避开”的绝对规则所否定、所穿透！

“咔嚓…咯嘞…”

一连串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从卡普的右臂内部清晰地传来。他感觉自己的臂骨、经络，乃至多年锤炼、引以为傲的霸气本源，都出现了细微却无法挽回的损伤！一股钻心的剧痛与前所未有的虚弱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右半身，那凝聚的“陨星”拳势，竟在这一刻出现了溃散的迹象！

“怎么可能？！”卡普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他这双镇压了一个时代的“铁拳”，竟然在正面抗衡中，被一个油尽灯枯、濒临死亡的香克斯，伤及了根本？！

而那道完美的“神避”轨迹，在穿透了卡普的拳势与防御，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后，其蕴含的香克斯的生命精华与霸王色意志，也如同完成了最终升华般，悄然消散于天地之间，未对物质世界造成更多破坏，只留下那一道铭刻在规则与所有见证者心中的惊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更是超越物理的。在挥出这凝聚了毕生一切、超越自身极限的终极一刀后，香克斯那早已透支的生命之火，终于燃烧到了尽头。

他依旧保持着挥刀向前的姿态，挺拔地屹立在破碎的冰原上，如同一尊不朽的丰碑。鲜血不再流淌，因为生命已然干涸。他那双曾洞察世事、蕴含着大海般深邃魄力的眼眸，此刻正缓缓失去所有光彩，归于永恒的沉寂。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香克斯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重叠的景象——

是那个戴着草帽、笑容如同初升太阳般温暖耀眼的红发少年，那是年轻的他，满怀梦想与期待；

紧接着，是罗杰船长那豪迈不羁、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大笑，在他耳边轰然响起：

“香克斯！看到了吗？这片大海，永远充满了惊喜和可能性！未来，是属于你们的！自由地……去航行吧！”

画面中，雷利睿智的微笑，贾巴豪爽的举杯，御田洒脱的身影，巴基搞怪的表情……所有罗杰船上的伙伴，都鲜活地出现在他眼前，向他致意。

然后，画面温柔地流转，是本·贝克曼点燃香烟时的沉稳，是耶稣布擦拭爱枪时的专注，是拉基·路啃着肉腿时的满足，是所有红发海贼团家人们……他们的音容笑貌，最终都定格在了最温暖、最美好的瞬间。

遗憾吗？当然有。没能亲眼看到路飞登上那个，没能彻底阻止蒂奇那危险的野心，没能和伙伴们一起，喝着美酒，航行到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