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燃尽火焰！艾斯之死！（2/2）

太快了！太近了！

艾斯仓促间凝聚起的火焰防御，在那极致毁灭力量的熔岩冲击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瞬间就被撕裂、蒸发、洞穿！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高温瞬间碳化穿透的闷响传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最终彻底凝固。

整个世界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色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一点上。

赤犬那熔岩化的手臂，如同烧红的烙铁穿透单薄的纸张，无情地、彻底地贯穿了艾斯的左胸！在他的背后，熔岩构成的拳尖还在滴落着炽热的液体，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艾斯身体猛地一僵，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边缘呈现焦黑碳化的巨大空洞。原本在其中有力跳动的心脏，已然消失不见。生命力如同退潮般从他体内飞速流逝，带走所有的温度与力量。

剧痛似乎都来不及传递，一种冰冷的麻木感迅速蔓延全身。他艰难地、一点点地转过头，目光越过赤犬那冷酷无情的脸，落在了远处那个泪流满面、疯狂挣扎、嘴巴张大到极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弟弟身上。

路飞……

所有的愤怒、不甘、遗憾，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深沉的、温柔的歉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有解脱，有对这个傻弟弟无尽的牵挂，更有深深的、无法陪伴他继续航行的愧疚。

他的嘴唇翕动着，用微不可闻、却清晰传到路飞耳边的声音，说出了最后的告别：

对不起……路飞……

（他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仿佛在遗憾没能保护好什么）

没能陪你……走到最后……

话音落下，他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软软地向前倒去。

艾斯——！！！！！

就在艾斯身体即将触地的瞬间，路飞终于挣脱了伊万科夫的束缚，如同疯了一般扑了上来，用颤抖的、满是伤痕的双臂，接住了艾斯那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依旧带着余温的身体。

他抱着艾斯，感受着兄长生命的彻底流逝，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悲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坚强。他仰起头，脖颈上青筋暴起，用尽了灵魂深处所有的力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如同失去一切的幼兽般的凄厉哀嚎！

艾斯——！！！！！

这声哀嚎，穿透了云霄，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炮火、所有的喊杀、所有的喧嚣，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狠狠地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火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