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糖果与积木的哲学（1/2）

时光荏苒，当初在雪地里咿呀学步的小林皓，如今已是个在幼儿园大班称王称霸的小家伙。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云疏的小客厅染成一片暖橙色，云疏正歪在沙发里看一本封面古朴、内容却无人能懂的书，门被轻轻推开了。

进来的是林皓。他穿着印着小恐龙图案的卫衣，背着小熊书包，脸上没了往日在滑梯上疯跑时的兴奋，嘴巴微微噘着，带着一丝这个年纪特有的、混合着困惑与委屈的神情。

“老祖宗。”他叫了一声，声音奶声奶气，却透着烦恼。

云疏从书页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他过来。

林皓“哒哒哒”地跑到沙发边，把小书包往地上一放，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窝在云疏身边，小手无意识地揪着沙发上的流苏。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

“老祖宗，”他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今天老师让我们认字，我老是分不清‘大’和‘太’……还有，王小明都能算十以内的加法了，我还老是数错。”他说着，有些懊恼地低下头，“爸爸说要多练习，妈妈说要耐心……可是，可是学习好难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学才会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厉害。”

他抬起头，看向云疏，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充满了迷茫，像个在堆积木时总是倒塌而不知所措的孩子。“老祖宗，您说，我该怎么学才好呢？”

这不是一道需要计算的数学题，也不是一个需要破解的迷局，而是一个关于成长、关于认知的模糊困惑。云疏合上手中的书，将其随意放在茶几上。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甚至没有去看林皓，目光反而投向了窗外那片被夕阳浸染的天空，眼神显得有些悠远。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缓，带着一种讲述睡前故事的温柔：

“很久以前，嗯，比你想象的可能还要久一点，”他巧妙地避开了具体时间，“有个小家伙，也遇到了学不会的东西。”

林皓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好奇地歪着头看他。

“他想学会怎么把天上的云彩摘下来。”云疏慢悠悠地说着，仿佛在描述一个美丽的梦，“他试过跳得很高很高，也试过用很长的竹竿，还试过对着天空大喊，可是都失败了。”

“那……他后来摘到了吗？”林皓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