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令牌秘纹，风暴前奏（2/2）

新的征途，始于这虚漠的尽头。

而那枚静静躺在储物空间中的竖瞳令牌，其瞳孔深处的黑暗，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令牌秘纹，风暴前奏

楼船将速度提升至极致，在死寂的虚漠中划出一道银色的流光，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船舱内，气氛凝重。

云无涯布下了数层隔绝禁制，这才与林霄相对而坐，将那枚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置于两人之间的案几上。

令牌触手冰凉，材质不明，其上雕刻的竖瞳图案线条古朴而诡异，瞳孔部分并非简单的雕刻，而是镶嵌着一粒极其微小的、仿佛能自行吸收光线的黑色晶石，使得整只“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仿佛在幽幽地“注视”着持牌者。

“好邪门的令牌。”云无涯眉头紧锁，指尖泛起灵光，小心翼翼地向令牌内部探去，“让我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他的神识刚触及令牌表面，那竖瞳图案猛地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乌光！

“嗡！”

一股阴冷、混乱、充满侵蚀性的意念顺着云无涯的神识反向冲击而来！同时，令牌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扭曲的符文在疯狂蠕动，试图污染他的神识！

云无涯闷哼一声，脸色一白，瞬间切断了神识联系，指尖灵光溃散。

“好厉害的禁制！不仅有强大的防御反击之力，其内部结构更是混乱扭曲，蕴含着……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污秽法则！”他面色凝重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惊骇。“炼制此物之人，其手段之阴险狡诈，超乎想象！”

林霄凝视着令牌，他的混沌洞天微微颤动，对令牌散发的那种混乱、侵蚀的气息本能地产生抵触。他沉思片刻，道：“此物与九天之眸的赫赫天威大相径庭，更像是源自某种……堕落与扭曲的存在。那灰影口中的‘主上’，恐怕身份不凡。”

他试着调动一丝混沌之力，缓缓地笼罩向令牌。混沌之力包容一切，亦能化解一切。

当那缕混沌之气触碰到令牌之际，令牌表面的乌光即刻剧烈颤动起来，那些扭曲的符文仿若遭遇劲敌，发出细微的、仿若哀鸣的滋滋声，但其结构却极为稳固，混沌之力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彻底侵入剖析，仅仅能够勉强抑制其活性。

“连林道友你的混沌之力都难以即刻瓦解？”云无涯愈发震惊，“此物品阶甚高！”

“并非品阶，而是其本质独特。”林霄撤回混沌之力，神情肃穆，“它所蕴含的法则，与我们所知晓的仙道、魔道乃至虚空法则皆大相径庭，更趋近于一种……‘污染’的理念。强行破解，恐怕会有不测。”

他凝视着令牌上的竖瞳，沉凝道：“此图案，兴许并非单纯装饰，而是一个……坐标，抑或信标。”

云无涯闻之，面色骤变：“你的意思是，持有此物，抑或妄图探查它，皆可能被其背后的‘主上’所感应，甚至被定位？”

“极有可能。”林霄颔首，“那灰影蛰伏于古鲸遗蜕之畔，或许不单单是为了争抢‘虚空窍壳’，更可能另有所图。此令牌，便是他们的身份象征和联络之物。”

二人缄默不语，船舱中唯有楼船穿越虚空所引发的轻微嗡鸣。

压力如山。

本以为只是躲避九天之眸，探寻古鲸遗蜕炼制欺天阵盘，没想到却意外卷入了一个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漩涡。一个拥有这种诡异令牌、手下能潜伏在古鲸残念旁而不被察觉的“主上”，其势力该是何等恐怖？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与古鲸陨落、虚漠死寂是否有关？

“不管这‘主上’是谁，我们如今已被盯上。”云无涯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虚漠，返回我的洞府，将‘欺天阵盘’炼制出来！唯有避开九天之眸的监察，我们才有喘息之机，才能图谋后续。”

他看向林霄，郑重道：“林道友，炼制阵盘还需时日，且需绝对安静，不能受任何打扰。我的洞府位于一处隐秘的破碎界域夹缝中，相对安全。不知你可愿随我同往？待阵盘炼成，你我联手，无论是探寻真相，还是应对危机，把握都能大上几分。”

林霄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可。”他初来乍到，对此方天地了解甚少，云无涯是个不错的引路人。而且，那“欺天阵盘”对他同样重要。更重要的是，古鲸残念的警告、这诡异的竖瞳令牌，都指向了更深层的秘密，这些秘密或许与他自身的混沌之道、守墓人身份息息相关，他不能置身事外。

“好！”云无涯精神一振，“有林道友相助，我心安矣！”

他不再耽搁，全力操控楼船。同时，取出那宝匣，开始在心中推演“欺天阵盘”的炼制法门，争取一回到洞府就能立刻开炉。

林霄则走到船首，负手而立，目光穿透敛空障，望向外界永恒不变的黑暗虚空。

混沌洞天在他体内缓缓运转，与这片死寂的虚漠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他能感觉到，这片天地隐藏着巨大的伤痛，如同那古鲸的悲鸣，无声却震撼灵魂。

竖瞳令牌被他以混沌之力层层封印，暂时隔绝了其与外界的联系，但那冰冷的触感，依旧提醒着他潜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