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高墙内的空白（1/2）

初三下半学期的期末，在紧张的复习和模拟考中临近。空气里弥漫着焦灼和离别的气息，大部分同学都在为中考做最后的冲刺。而我，在某个周末午后，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

白玉哥（李玉白）和吴哥，他们进去已经快一年了。我知道他们关在城南的重刑犯监狱。这次，我没找父亲，而是找了曼姨。她路子广，和监狱系统的人也熟。

很巧，曼姨那天刚好来我家，正和父亲在书房谈事。我等到她出来，在走廊上叫住了她。曼姨还是那副精明干练的样子，看到我，笑了笑：“庭言，找阿姨有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曼姨，我想去看看白哥和吴哥。”

曼姨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没多问，爽快地点点头：“行，正好我下午要去那边办点事，带你一起去。”

曼姨就带我去了监狱。

手续很顺利。在高墙、电网、冰冷铁门的包围下，我在一个有着厚玻璃隔断的探视间里，见到了白哥和吴哥。他们穿着统一的囚服，剃着短发，脸上带着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但眼神还算有神。看到我，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真切的笑容，隔着玻璃对我挥手。

拿起对讲电话，白哥先开口，声音透过话筒有些失真，但语气带着欣慰：“言哥！长高了，也结实了！听你姐说，你现在念书特别用功？走出来了？” 吴哥也在旁边点头，眼神里是同样的询问。

我姐温宁来看过他们，显然把我的近况都说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百感交集。走出来了？哪有那么容易。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声音有些发涩：“嗯，在念书。”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身后冰冷的墙壁，一种压抑已久的情绪涌了上来，忍不住带着一丝反问的语气说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