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号的作用（1/2）

那天回到家，曼姨果然又来了。这次她带了不少熟食和水果，正和姐姐在客厅里边吃边聊。家里的气氛比前几天轻松不少。

“小言回来啦？快，洗洗手来吃点儿，你曼姨买了好多好吃的。”姐姐笑着招呼我，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我应了一声，放下书包。经过厨房门口时，隐约听到姐姐压低了声音对曼姨说：“……反正，我是真的不想再跟那个李白玉谈了，太累了，他根本不懂……”

李白玉？这名字很陌生，我从来没听过。姐姐的感情生活对我来说是个盲区，她也从不跟我讲这些。我没多想，洗了手就坐到桌边啃鸡腿。

曼姨照例问了我几句学校的情况，我含糊地应付过去。她似乎看出我不想多说，也没深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大小伙子了，有事自己掂量着办，别太吃亏就行。”

第二天一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教室。然而，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

以前那种明目张胆的嘲笑和挑衅没有出现。刘强和他那几个跟班看到我，眼神虽然还是不善，但明显多了几分顾忌，没再主动过来找茬。更让我吃惊的是，我那校花同桌林薇，居然破天荒地在我坐下时，偷偷塞给我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我疑惑地打开，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昨天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只有一个解释——我认孙晴当干姐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课间的时候，甚至有两个平时跟在“九龙”屁股后面、但不算核心的男生，凑过来递给我一根烟，陪着笑说：“言哥，以前多有得罪，别往心里去啊。”

我僵硬地接过烟，没有抽，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怕的不是我温庭言，而是我头顶上那个“孙晴干弟”的虚名，以及这个名号背后可能代表的、与“七朵玫瑰”乃至初二势力的那一点点微弱联系。

中午放学，我特意去小卖部，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包不算太差的烟，然后去了昨天遇到孙晴的地方。她果然和几个女生在一起，有说有笑。

看到我过来，孙晴挑了挑眉。我赶紧把烟递上去，叫了声：“晴姐。”

孙晴接过烟，拆开，自己叼上一根，又给旁边两个女生散了，然后才斜眼看我：“行啊，小子，挺上道。听说今天没人找你麻烦了？”

“嗯，谢谢晴姐。”我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