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父与子的吼声(1/2)
我在楼下那个冰冷的角落沉沉的睡去,但刺骨的寒意和浑身的伤痛终究战胜了酒精的麻痹。后半夜,我被冻得浑身发抖,伤口也像被针扎一样疼,又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身上又冷又痛,胃里空得发慌,还残留着呕吐后的酸涩感。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斑驳的墙壁,踉踉跄跄地回到我家楼上。楼道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我站在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门几乎是瞬间就被拉开了,仿佛里面的人一直守在门后。我姐温宁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好。她一看到我浑身脏污、缠着绷带、散发着浓烈酒气的狼狈样子,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
“庭言!你跑哪去了?!你……”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我身后,客厅里的景象。
我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屋内望去。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家的旧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穿着半旧不新的夹克,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是那个多年未见的,我的父亲。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瞬间,所有的疲惫、伤痛、屈辱和酒精带来的混沌,都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尖锐的愤怒和抵触情绪冲散。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不想接受他任何可能迟来的关心或质问。
我看到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转身就走!
“庭言!”我姐惊呼一声,立马冲出来死死地拦住了我,带着哭腔喊道:“你还要去哪?!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被人打了?”
我用力想挣脱她,但身上有伤,又醉又乏,力气竟有些使不上。
这时,沙发上的父亲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他的眉头紧锁,看着我的惨状,脸上掠过一丝怒意和……或许是心疼?但他开口的语气,却带着一种久别重逢后不知如何表达的僵硬和属于父亲的权威:
“怎么回事?搞成这个样子!谁打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走!找他去!”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在滑冰场被碾压的屈辱、对自身渺小的无力、醉酒后的颓丧,以及对他长期缺席、此刻却想来扮演“严父”角色的强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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