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虫族母皇的低语(1/2)
“哥哥,你流血了。”
云澈的注意力回到雷焱身上,看到了他后背衣物破损处的血迹。
她的小鼻子动了动,闻到一丝淡淡的秽气毒素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她再次低头掏袖子,这次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清香扑鼻的绿色小药丸(用花园净化后的草药随手炼的伤药),踮起脚尖递给雷焱:“吃。解毒,止血。”
雷焱愣愣地接过,下意识地吞了下去。
一股清凉瞬间化开,背部的刺痛和那丝麻木感迅速消退。
林恩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地上瞬间被净化殆尽的毒液和云澈那神奇愈合的手指,
再结合检测仪上的异常数据,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立刻对身后士兵下令:
“最高保密条例!彻底清查现场,所有残留物,哪怕是一点灰尘,都收集起来!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严禁外传!”
士兵们凛然应命,动作更加迅速谨慎。
但所有人都知道,恐怕……已经晚了。
刺杀发生时,尽管艾伦提前清场,但并非绝对无人。
远处,或许有某个被买通的、或者只是恰好经过的仆人看到了部分景象;
又或者,刺客身上携带了某种隐秘的传输装置,在最后一刻将某些模糊的数据或影像传了出去……
“净化之血”。
这个词,如同一个拥有魔力的咒语,伴随着云澈指尖那圣洁的清光和瞬间净化剧毒的画面,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某个特定的、阴暗的圈层里悄然流传开来。
联邦最高议会某间密室内,约瑟夫议员看着光屏上传来的一段极其模糊、晃动、
但关键信息清晰的影像,手指激动得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贪婪与骇然:
“果然……果然!我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自然女性!那是……宝藏!是通往至高力量的钥匙!必须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某个隐藏在星际阴影中的邪术师据点,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看着水晶球中反馈出的、那惊鸿一瞥的清圣光辉,
发出了沙哑而兴奋的低笑:
“纯净之源……克制万秽……真是……完美的祭品啊……母皇一定会非常满意……”
而在遥远至深的宇宙边缘,那一片被虫族占据、秽气弥漫的死寂星域核心,
一颗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由无数蠕动血肉和怨魂构成的星球般的存在——
虫族母皇,那沉寂了片刻的恐怖意志,再次缓缓苏醒。
一道冰冷、贪婪、蕴含着无尽饥饿与毁灭欲望的意念,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强烈地,跨越了无尽光年的距离,
精准地锁定在了首都星元帅府中,那个正低头检查哥哥伤势的小小身影上。
“……纯净……道血……归墟……”
模糊的低语直接在灵魂层面回荡,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与威胁。
云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琉璃色的眼睛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小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厌恶和烦躁的表情。
“吵死了。”她小声嘟囔,
“又来了……能不能等我种完草再说?”
正在接受军医紧急处理的雷焱和林恩副官闻言,同时看向她,心中一凛。
他们都明白,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潜在的危机,因为那一滴不得已而暴露的鲜血,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向着元帅府,向着云澈,汹涌扑来。
风暴,将至。
******
元帅府那场未遂的绑架刺杀,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超预期。
尽管林恩副官以雷霆手段封锁了消息,执行了最高级别的保密条例,
但“净化之血”这四个字,依旧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联邦高层和某些见不得光的阴影角落里悄然流传。
一时间,暗流涌动,投向元帅府的目光变得愈发复杂,掺杂着贪婪、恐惧、好奇和深深的忌惮。
雷蒙德元帅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火焰。
亡妻之仇未报,如今贼人竟敢直接将黑手伸向他的宝贝崽崽!
元帅府内部的安保等级被提升至前所未有的程度,堪称铁桶一般。
雷家三兄弟更是进入了某种“一级战备状态”。
雷焱几乎成了云澈的“人形挂件”,
除了上课和必要训练,几乎寸步不离,
看谁的眼神都像在看潜在的人贩子,凶悍得能止小儿夜啼。
军校里原本几个不服气还想找云澈“探讨”符箓问题的刺头,
被他那“再看我妹一眼就把你机甲拆了当柴火”的气势吓得绕道走。
雷烁则充分发挥了他的黑客特长,几乎住在了星网深处,疯狂构建信息防火墙,
监控一切与云澈、雷家、净化、自然女性相关的关键词,同时反向追踪那些试图窥探的黑手。
他的光脑屏幕上每天都有无数虚拟ip地址在“燃烧”和“爆炸”(被他用病毒和垃圾信息灌爆的),
嘴里经常念叨着“呵,又一个来找死的喷子,看爸爸教你做人”。
雷曼则彻底沉浸在他的实验室里(现在加强了十倍安保和屏蔽措施),疯狂分析那天采集到的能量数据——
主要是云澈血液净化毒液时残留的圣洁清光辉光,以及……试图模拟复制那效果。
结果自然是无数次失败,实验室里经常传出小型爆炸声和能量过载的焦糊味,
以及他面瘫着脸记录:
“第1074次模拟实验失败,能量结构无法稳定,疑似缺少核心驱动因子‘x’(暂命名:澈因子)”的平淡语音。
艾伦管家忧心忡忡,一边指挥仆役们加固门窗(虽然知道没啥用但求心安),
一边变着花样给云澈做好吃的,试图用美食安抚家中紧绷的气氛,顺便……
给经常炸实验室的三少爷送灭火器和营养餐。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云澈本人呢?
她对此的感受是——有点烦。
府里的气氛太紧张了,
哥哥们总是绷着脸,
爹爹回来得越来越晚,眉头皱得能夹死虫子。
她想去废料场淘换点能烧的“柴火”都被至少三拨人明里暗里跟着,
巴顿他们甚至试图给她的小道袍里面缝防弹钢板(被她以“太重,影响跑步速度”为由严词拒绝)。
最烦的是,那个“吵死了”的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以前只是偶尔在深度冥想或者睡觉时,像遥远的背景噪音。
现在,有时候她正吃着点心、画着符,
甚至只是看着苗苗发呆,那冰冷、贪婪、充满粘稠恶意的低语就会毫无征兆地在她识海里响起。
“……纯净……道血……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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