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芒种灌浆的时间稻穗(2/2)
“是‘可食用的防护盾’,”专家用光谱仪分析米粥,“李凯和苏教授把疫苗的抗体基因,通过基因编辑植入了水稻,你看这组对比数据,长期食用这种稻米的人,对时空异常的耐受性比普通人高38%。”
老陈从稻箩底层翻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陈建国的“种稻日志”,其中一页贴着片干枯的稻叶,旁边写着:“1999.6.6,试验田的稻穗开始灌浆,每粒米都透着蓝,苏教授说‘这是时间在给咱们送礼,把苦的涩的,都酿成甜的’。”
午后的阳光穿过稻田,林默和众人来到书店后的试验田,按“七穗成阵”的古法种下七株不同锚点的稻种。北境的稻种落下时,土壤里冒出细小的冰晶;三亚的稻种入土后,周围的空气变得湿润……当厦门的稻种埋进土里,蓝玫瑰的根系突然从旁边蔓延过来,与稻根缠绕在一起,在泥土里织出淡蓝的网。
街坊们扛着锄头来帮忙,孩子们在田埂上插着写有锚点符文的木牌,说要“给稻穗指方向”;老人们坐在树荫下,说这稻田比庙里的放生池灵验,“种下去的是米,长出来的是心安”;小张举着相机,把灌浆的稻穗与远处的蓝玫瑰花海拍在一起,画面中,金色的稻浪与淡紫的花海在风中起伏,像时间写给大地的诗。
林默将新收的稻谷倒进石臼,开始舂米,臼里的稻谷在撞击声中渐渐变成白米,淡蓝的光晕在米堆里流动。他在《时间守护者手记》的新页写下:
“2091年6月6日,芒种。
时间的稻穗里,藏着最沉默的转化。那些灌浆时吸收的苦涩、脱壳后露出的洁白、蒸煮时释放的温暖,从来不是普通的粮食,是被土地焐热的守护,提醒我们:再尖锐的芒刺,也能结出饱满的米;再难捱的时光,也能被人间烟火酿成甜。所谓守护,不过是弯腰种下每粒种,抬手收获每株穗,让后来者捧起饭碗时,能尝到我们曾用汗水浇灌的安稳,在喷香的米粥里,触到跨越时空的生命温度。”
夜幕降临时,试验田的稻穗在月光里泛着淡蓝,灌浆的米粒像无数个小灯笼,与书店的灯光连成一片。林默看着石臼里的白米在灯光下流淌,突然明白这场生存博弈的终极转化:不是对抗苦涩的锋芒,是像稻穗那样,把时空的裂缝、蚀时的毒素、守护的艰辛,都化作灌浆的养分,让每个芒种的季节,都有人能在碗里的白米中,尝到跨越时空的人间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