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时光经纬里的寻常针脚(1/2)
立春的雨丝带着暖意,斜斜地织进“时间之外”书店的窗棂。林默正用软布擦拭架上的旧书,《天工开物》的泛黄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蓝玫瑰花瓣,是去年阿月夹进去的,纹路在雨光里依然清晰,像谁用金线绣在纸上的锚点符文。柜台前的竹篮里,放着小雅新做的布贴,用碎布头拼出七座锚点的剪影,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鲜活的生气。
“周晴姐送了块老布料来,”小雅举着块靛蓝色土布走进来,布面上有细密的经纬纹路,边角绣着朵褪色的蓝玫瑰,“说是老周年轻时给她妈做旗袍剩下的,上面的针脚里,藏着1965年的时间能量。”
土布的一角绣着行小字:“七月初七,与凯、建国共制”。林默的指尖拂过针脚,能感觉到布料纤维里残留的温度,像触到了半个多世纪前的阳光。小张的探测仪贴近布料时,屏幕上的绿光温柔地起伏,能量曲线与博物馆里李凯的笔记本完全吻合,只是频率更柔和,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叹息。
“这是用实验基地的废弃棉纱织的,”苏念的视频电话恰好打进来,背景是国家档案馆的库房,“我在妈妈的日记里看到过,1965年夏天,她和李凯先生、陈建国师傅一起纺线织布,说‘再精密的锚点,也得像布匹一样,用经纬线好好编织,才不会散架’。”
老陈从修配厂的废料堆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纺车,木轴上还缠着几缕棉纱,颜色与周晴送来的土布一模一样。“我爹当年总说,修机器和织布一个理,”他转动纺车,吱呀作响的声音里,棉纱渐渐抽出细韧的线,“齿轮是经,轴承是纬,少了哪根都转不动。”
阿月的指尖轻触纺车,淡蓝的能量顺着木轴蔓延,缠在上面的棉纱突然亮起微光,在空气中投射出模糊的影像——1965年的夏夜,年轻的苏教授坐在纺车旁,李凯和陈建国在旁边整理锚点图纸,三人的影子被油灯拉得很长,落在刚织好的土布上,像幅流动的画。
“他们把锚点的参数织进了布里,”小雅突然发现,土布的经纬纹路其实是组复杂的公式,与苏教授笔记里的“时空稳定系数”完全一致,“用纬线的密度代表能量输出,经线的间距代表时间流速,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布料,是块‘时间织锦’。”
街坊里的老裁缝闻讯赶来,戴着老花镜研究了半晌,说这布料的织法叫“经纬相生”,是早就失传的手艺,每平方厘米有七十二根线,“得用最稳的手,最静的心,才能织得这么匀”。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个铜制顶针,上面的划痕与纺车木轴的磨损痕迹完美契合,“这是当年给你妈做旗袍时用的,”她对周晴说,“老周说‘顶针的重量,能稳住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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