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年考校（2/2）

“嗯。”玄阳掌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悠远之色，“那并非是我宗开辟的秘境，而是一片……上古战场的碎片。”

“上古战场？”周云的呼吸微微一滞。

“万年前，此界被我宗捕获，根据推测此界发生过惊天大战，其威能之恐怖，足以击碎星辰，撕裂寰宇。而这‘碎星古界’，便是其中一块比较大的、保留了些许当年法则的世界碎片。被我宗联手封印，并加以改造，成为了磨砺门下弟子的试炼场。”

玄阳掌门伸出手指，在身前的虚空中轻轻一点，一幅由灵力构成的、不断变幻的星空图景便浮现在二人之间。

“古界之内，危机四伏。”他指着图景中那些扭曲的光线和暗淡的区域，“首先，是狂暴的能量乱流与无处不在的空间裂缝。那是当年大战残留下的力量，至今未曾平息。寻常弟子若是误入其中，顷刻间便会尸骨无存。”

周云的目光，却被那些细微的空间裂缝所吸引。在他那独特的空间感知中，那些裂缝并非纯粹的危险，而是一种“空间规则”的具象化展现，对他而言，或许有着别样的意义。

“其次，”玄阳掌门继续说道，“是在那种恶劣环境中，繁衍至今的异兽。它们吸收着狂暴的能量长大，性情极其凶悍，实力远非外界妖兽可比。猎杀它们，是你们此次任务的一部分。”

“最后，是古界本身那残破而混乱的天地法则。”玄阳掌门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那里的法则混乱，甚至还残留着上古大能陨落后逸散的‘道韵’。这对你们而言，既是巨大的危险，也是天大的机缘。”

“危险在于，若心志不坚，被那混乱的法则与强大的道韵所影响，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道心崩溃，沦为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

“而机缘则在于，若能在其中有所感悟，触类旁通，对自身所修之道，将有难以想象的好处。尤其是你，”玄阳掌门看向周云，“你走的是前无古人的创造之路，去亲身感受一番那不同的天地法则，对你构建自己的‘道’与‘术’，大有裨益。”

周云的心，被点燃了。

能量乱流，空间裂缝，强大异兽，混乱法则，上古道韵……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他所创造的“步虚”、“方寸寰宇”、“无间”，正需要这样极端而复杂的环境来检验，来完善！

“师尊，此次考校的任务是什么？”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任务会直接烙印在你们的身份玉牌之上。无外乎猎杀异兽、采集灵药、探索未知区域这几种。”玄阳掌门微笑道，“但对你而言，我只有一个要求。”

“请师尊示下。”

“活下来。然后，尽情地去战斗，去感悟，去将你这数年闭关所得，彻底化为自己的本能。”玄阳掌门眼中充满了期许，“去吧，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三日。你可以去见见你的朋友，也可以自行准备一番。三日之后，接引仙台，准时集合。”

“是，师尊！”

周云站起身，对着玄阳掌门，行了一个无比郑重的大礼。

这一番话，为他拨开了出关后的最后一丝迷雾，让他对接下来的道路，有了清晰无比的目标。

他转身离去，这一次，他的脚步依旧沉稳，但他的眼神中，却多了一股即将出鞘的利剑般的锋锐与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