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术法本质（2/2）

紧接着，周云身形微微向前一倾。

下一刹那，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

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凭空地，出现在了十丈之外的另一处玉台前，依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

附近的弟子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不……不对，这是身法！……这是什么身法？！”他失声惊呼，心中充满了极致的骇然。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竟然能在他的眼下凭空移动，他居然还看不出任何问题！

此刻的周云，正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巨大消耗，以及大脑传来的阵阵眩晕。脸上，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我成功了！”

虽然只是最粗浅第一步，虽然只是移动了短短的十丈，虽然消耗巨大。

但这无疑证明了，他的方向，没有错！

万法阁二楼，静谧无声。

狂喜之后，是更深层次的沉静与思索。

“步虚”的成功，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身法，是“风”之道，是速度与腾挪。但在真正的修行之路上，也需要“守”与“攻”的手段。

没有足以自保的坚盾，没有能斩破荆棘的利矛，再玄妙的身法，也只能逃跑。

他将目光从身法区域移开，投向了防御、攻击、禁锢、幻术……天玄宗数万年积累的智慧结晶，如繁星般在他面前陈列。

这一次，他选择的，是防御。

因为周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走在未知领域的开拓者，最大的本钱，不是锋芒，而是生存。唯有活着，才有资格追寻一切。

他开始疯狂地观摩万法阁二楼、三楼乃至四楼的所有防御类术法。

从最基础的《金钟罩》、《铁布衫》，到武境的《玄龟护甲功》、《不动明王身》，再到一些涉及阵法领域的《四方守护阵》、《八门金锁阵》。

他依旧用自己那独特的方式去“解析”。

在他的识海中，《金钟罩》被解构成了“能量均布”与“结构致密”两个核心“特性”。《玄龟不动功》是“能量内敛”与“重心下沉”。《不动明王身》则是通过精神意志与能量结合，形成“精神干涉”的防御场。

而那些阵法，更是将“稳定”、“转移”、“吸收”等特性，以符文的形式，构筑成了一个外部的能量循环体系。

他沉浸在这种解构与解析之中，如饥似渴。

虽然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但创造防御神通的难度，还是让周云耗费了无数心血。

他的第一次尝试，是模仿《金钟罩》的特性，试图以先天真气在身周构筑一个“空间壁障”。他将身周一尺的空间进行压缩、加固，使其密度远超玄铁。

这个想法很好，但当他尝试凝聚时，才发现需要耗费的能量远不是先天期他能够支撑的起。仅仅维持一个呼吸，他丹田内的真气便被抽走了近半。

更致命的是，这道壁障虽然坚固，却也无比“脆弱”，一旦受到超过临界点的攻击，便会如玻璃般瞬间破碎，引发的空间震荡还会反噬自身。

“此路不通。”周云果断放弃。单纯的“加固”，是最愚笨的方式。

他的第二次尝试，是学习阵法的原理，试图在身周构建一个微型的“空间转移阵”。

当攻击来临时，将攻击的力量转移到别处。

这个想法更加精妙，但在推演中，他发现要维持一个，能够随时转移未知攻击的阵法，需要耗费的心神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之中，根本不可能做到。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周云并未气馁，反而愈发沉浸其中。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空间的理解更深一层。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