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看机会(1/2)
陌拜的身影掠过茫茫戈壁时,黄沙漫卷如黄龙,烈日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戈壁深处,却藏着一片小小的绿洲,几排白杨树扎根在沙砾中,枝叶顽强地舒展着。绿洲旁搭着几顶简陋的帐篷,住着一位名叫老秦的治沙人,他已在此坚守了三十余年。
老秦的皮肤黝黑粗糙,像是被风沙打磨过的岩石,手上布满了裂口,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沙土。他每天天不亮就背着树苗和水壶,在戈壁上挖坑、种树、浇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戈壁风沙大,种十棵树活不了三棵,你这又是何苦?”偶尔路过的商队领队不解地问。
老秦正给刚种下的杨树苗浇水,水流顺着沙砾渗入地下,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我爹当年就是治沙人,他说只要种下一棵树,就多一分希望。”三十年前,他的家乡被风沙吞噬,父亲带着村民迁徙,却在途中病逝,临终前嘱托他一定要把树种回故土。
风沙一次次掩埋他种下的树苗,暴雨一次次冲垮他筑的沙障,可老秦从未放弃。他改进种树方法,在树苗根部埋上麦草固沙,收集雨水储存起来,甚至自己培育耐旱的树种。
陌拜飘在半空中,看着他佝偻着背,在烈日下劳作,汗水浸湿了衣衫,却依旧眼神坚定。一场特大沙尘暴突然袭来,黄沙遮天蔽日,刚种下的树苗眼看就要被掩埋。陌拜指尖微动,一股清风环绕着绿洲,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最猛烈的风沙,树苗安然无恙。
老秦望着依旧挺立的树苗,对着戈壁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又拿起铁锹,继续挖坑种树。这世间的坚守,无关成败,只在于对信念的执着与对故土的眷恋。
离开戈壁,陌拜来到一座历经千年的古城。
古城墙垣残破,砖石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城内大多房屋早已荒废,只有角落一处院落还透着微光。院落里住着一位守书人,名叫沈墨,他是这座古城的最后一位守书人,守护着一座藏书楼。
藏书楼里藏着数万卷古籍,有经史子集,也有医卜星相,许多都是孤本。沈墨的父亲、祖父都是守书人,他们一生都在守护这些古籍,修补破损的书页,防止虫蛀霉变。
沈墨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每天都会仔细擦拭书架,检查古籍的状况。他的手指纤细,却带着薄茧,翻动书页时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现在都有电子书了,这些旧书还有谁看?不如卖给收藏家,也能换些钱财。”一位古董商找上门来,开出了高昂的价格。
沈墨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这些书是祖先留下的智慧,不是用来买卖的。”他年轻时曾外出求学,见许多古籍被随意丢弃或贩卖,心中无比痛心,毕业后便毅然回到古城,接过了守书人的担子。
雨季来临,古城的排水系统老化,藏书楼面临漏水的危险。沈墨日夜守在藏书楼里,用塑料布遮盖古籍,用木桶接水,甚至冒着大雨修补屋顶。
陌拜站在藏书楼外,看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将受潮的古籍一页页晾干,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疼。他轻轻一吹,天空的雨势渐渐变小,藏书楼的屋顶也停止了漏水,阳光透过云层洒了进来。
沈墨看着干爽的古籍,长舒一口气,对着窗外合十行礼。他拿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守道”二字,贴在藏书楼的门上。这世间的守护,无关名利,只在于对文化的敬畏与对传承的担当。
陌拜的身影掠过江南水乡时,烟雨朦胧,乌篷船在河道里缓缓前行,两岸的白墙黛瓦倒映在水中,如同水墨画一般。
水乡深处,有一座古宅,宅子里住着一位名叫苏婉的绣娘,她是苏绣的非遗传承人。苏婉从小跟着祖母学绣,练就了一手精湛的苏绣技艺,她绣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绣品上飞出来。
可如今,愿意学苏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苏婉的绣坊也渐渐冷清。她的女儿曾劝她:“娘,现在没人喜欢苏绣了,不如把绣坊关了,跟我去城里住。”
苏婉正在绣一幅《百鸟朝凤》,银针在她手中翻飞,丝线在绸缎上交织:“苏绣是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不能在我手里断了。”她年轻时曾走遍江南,收集失传的绣谱,拜访老艺人,只为将苏绣技艺传承下去。
为了让更多人了解苏绣,苏婉在古宅里开办了苏绣培训班,免费教年轻人学绣。起初,只有几个老人来学,年轻人都觉得苏绣枯燥乏味,学不了几天就放弃了。
苏婉没有气馁,她创新了苏绣的样式,将现代元素融入传统绣品中,绣出的手机壳、背包挂件深受年轻人喜爱。她还在网上发布苏绣的制作视频,渐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前来学习。
陌拜飘在古宅的庭院里,看着苏婉耐心地教年轻人穿针引线,看着她们专注的眼神,看着一幅幅精美的苏绣作品从她们手中诞生。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垮了绣坊的围墙,眼看就要砸到绣品。陌拜轻轻抬手,一股清风将围墙的砖石缓缓移开,绣品安然无恙。
苏婉看着完好无损的绣品,对着庭院深深鞠了一躬。她的培训班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爱上了苏绣,这门古老的手艺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这世间的传承,无关固守,只在于对传统的热爱与对创新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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