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人都干嘛（1/2）

星尘织就的征途（九）

纯粹之塔的银黑色光芒稳定后的第五年，林越站在塔顶观测台，指尖的银黑核心突然泛起一阵细碎的震颤。这不是虚无之力的躁动，而是一种微弱的“共鸣”——与五年前那枚坠落的黑色能量碎片同源。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莉娅的全息投影自动弹出，她面前的星图上，一颗标注为“荒寂星”的星球正闪烁着暗红色光点，“能量频率与林烬残留的黑暗能量完全一致，而且正在快速增强。”

林越的目光锁定荒寂星。那是一颗被跨域联盟列为“禁区”的荒芜星球，五年前黑色能量碎片坠落的位置，正是星球的北半球。

“蛮阳已经带着魁拔小队出发了。”莉娅补充道，语气中带着担忧，“但探测数据显示，碎片周围已经形成了‘虚无领域’，任何能量信号都无法穿透，小队只能在外围待命。”

林越握紧银黑核心，共鸣感越来越强烈：“我亲自过去。”他顿了顿，看向星图上荒寂星的坐标，“通知张恒的后人张沐，让他带上星神石板，在荒寂星外围汇合。星神文明的文献里，或许藏着净化黑暗能量的方法。”

三天后，林越的星舰抵达荒寂星轨道。下方的星球呈现出死寂的土黄色，只有北半球的一片区域被淡淡的黑雾笼罩——那就是虚无领域，黑雾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光影，像是无数只手臂在挣扎。

“林叔。”蛮阳的通讯接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虚无领域正在扩张，已经吞噬了附近的三座废弃矿场，里面的自动机器人全部被异化，变成了只会破坏的‘虚无傀儡’。”

林越启动战甲的飞行模块，朝着黑雾飞去。靠近领域边缘时，一股熟悉的黑暗能量扑面而来，与银黑核心产生剧烈排斥。他能感觉到，黑雾中的黑暗能量比林烬当年的力量更加狂暴，却也更加“纯粹”——像是剥离了所有杂质，只留下最原始的毁灭欲。

“小心！”张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持星神石板，石板上的铭文发出淡金色光芒，暂时抵挡住了黑雾的侵蚀，“星神石板记载，这种异化的黑暗能量，名为‘寂灭之力’，是寂族本源的衍生品，能吞噬生物的意识，将其转化为傀儡。”

林越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将银黑核心的能量缓缓释放。银金色的光芒与黑雾接触的瞬间，黑雾像是遇到了克星，自动退开了一道缺口。缺口后方，黑色能量碎片已经凝聚成了一座小型的“虚无祭坛”，祭坛中央，无数条黑色丝线延伸而出，连接着周围的虚无傀儡。

“祭坛正在吸收星球的地核能量，壮大寂灭之力。”张沐的石板铭文快速流转，“想要彻底净化，必须摧毁祭坛核心，同时用虚实融合的能量封印碎片。”

林越点点头，纵身跃入缺口。虚无傀儡们立刻察觉到入侵者，纷纷朝着他扑来。这些傀儡的身体由金属与虚无之力交织而成，刀枪不入，而且能吸收能量攻击，与当年的虚无舰队如出一辙。

“交给我！”蛮阳怒吼一声，脉能重锤全力爆发，红色的脉能形成一道屏障，将傀儡们挡在外面，“林叔，你去摧毁祭坛，我来拖住它们！”

林越没有犹豫，朝着虚无祭坛冲去。祭坛周围的黑色丝线突然暴涨，像毒蛇一样朝着他缠绕而来。他挥动银黑核心凝聚的能量刃，将丝线一一斩断，丝线断裂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是生物的哀嚎。

靠近祭坛核心时，林越突然停下脚步。祭坛中央的黑色碎片上方，悬浮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少年，面容与林烬有几分相似，周身被寂灭之力包裹，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挣扎。

“这是……”林越心中一震，银黑核心的共鸣感骤然增强，“他是林烬的意识残魂？”

“不是残魂，是‘执念’。”张沐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星神石板的铭文闪烁着微光，“林烬引爆核心时，强烈的执念被寂灭之力包裹，与碎片融为一体，形成了这个‘执念化身’。他的存在，就是寂灭之力不断增强的根源。”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林越的注视，空洞的眼神转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与林烬如出一辙的冷笑：“平衡……都是谎言。只有毁灭，才是永恒。”

话音落下，祭坛的寂灭之力突然暴涨，黑色碎片发出强烈的光芒，无数条黑色丝线从地面钻出，朝着林越发起疯狂攻击。这一次的丝线，比之前更加坚韧，能量刃斩在上面，竟然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林越将银黑核心的能量全力爆发，银金色的光芒笼罩全身，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盾。他知道，想要摧毁祭坛，必须先化解林烬的执念。但如何化解？林烬的执念源于对“永恒”的极端追求，源于对虚实融合的彻底否定。

“你所谓的永恒，不过是自欺欺人。”林越朝着少年喊道，银黑核心的光芒中，闪过跨域空间各文明和谐共存的画面，“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永恒——文明的延续，生命的繁荣，不同力量的和谐共生。”

少年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寂灭之力的爆发出现了一丝停顿：“谎言……都是谎言！”他嘶吼着，周身的黑色丝线更加狂暴，“林砚错了，你也错了！虚无才是宇宙的本质！”

林越没有再辩解，而是将银黑核心的能量分成两股——一股金光，一股黑光，两股能量在他身前交织旋转，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状能量场。“虚实相融，并非毁灭，而是新生。”他缓缓说道，能量场朝着少年笼罩而去，“你看，这就是平衡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