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额锅塌豆腐(1/2)
罪案档案·异闻录(全卷)
第一案:骨瓷新娘
废弃窑厂的烟囱在晨雾中戳向天空,砖缝里卡着焦黑的碎瓷片,像是凝固的血痂。
清洁工推开锈迹斑斑的窑门时,瓷土的腥甜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
窑内地面铺着一层薄霜,中央躺着一具“新娘”——洁白婚纱上沾着未干的瓷土,皮肤是骨瓷特有的冷白,指尖泛着釉色光泽,五官精致得如同手工雕琢,却没有一丝血色。
最骇人的是她的眼眶,嵌着两颗暗红色宝石,脖颈处有一道整齐的裂痕,像是被人从肩部完整“卸下”后又拼接回去,接缝处还残留着瓷窑的烟火气。
法医解剖时,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发出“咔嚓”脆响,皮下肌肉组织新鲜得如同刚死去几小时,血管里却灌满了凝固的黑色液体。
“不是人造拼接,是生物转化。”老法医盯着显微镜下活跃的肌肉细胞,声音发颤,“这些细胞被某种力量锁住了死亡进程,骨骼完全替换成了高温烧制的骨瓷。”
窑厂后院的枯井里,三天后又打捞出三具骨瓷尸体——孩童、中年男人、老人,分别穿着校服、工装和棉袄,眼眶里的宝石颜色各不相同,指尖都沾着同款瓷土。
卷宗记载,这座窑厂十年前发生过一场离奇火灾,老板一家四口失踪,现场只找到一窑烧废的骨瓷。
警员在窑壁缝隙中发现半张残缺的符咒,朱砂纹路里缠着白色羽毛,边缘还粘着几滴黑色液体,与骨瓷骨髓腔里的物质完全吻合。
当晚,保管符咒的年轻警员在宿舍遇害,已成骨瓷的尸体穿着警服,眼眶里的绿宝石泛着幽光,婚纱裙摆下沾着未干的瓷土。
而窑厂的烟囱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像是在为新的“新娘”送行,晨雾中隐约浮现出一个穿工装的人影,手里提着沾满瓷土的工具。
第二案:影子噬人
城中村的小巷终年潮湿,墙角堆着发霉的垃圾,路灯线裸露在外,每到深夜就发出“滋滋”电流声,将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第一个死者是流浪汉,清晨被发现蜷在垃圾桶旁,身体干瘪得如同脱水的腊肉,皮肤紧贴骨骼,双眼圆睁,瞳孔扩散到极致,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奇怪的是,他身下的地面光洁如新,没有任何投影——哪怕阳光直射,也只留下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抹去。
一周内,又有三名夜归人遇害,死法一模一样:身体干瘪,影子消失,现场只留下几滴未干的黑雾,散发出淡淡的硫磺味。
有夜市摊主作证,案发当晚看到巷子里有个“没有影子的人”,身形由黑雾凝聚,手里握着一把黑色剪刀,剪刃上缠着细长的黑影,“咔嚓”一声,路过女人的影子就被剪了下来。
“影子被剪走后,她当场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摊主攥着被冷汗浸透的围裙,“那黑雾人把影子卷起来,像收衣服似的塞进怀里。”
警方在小巷墙壁上发现了一排指甲刻的图腾,凹槽里积着黑色粉末,每到午夜就发出蓝光,将周围的影子都吸附到墙壁上,形成一片蠕动的黑影。
民俗专家鉴定后脸色凝重:“这是‘影祭’图腾,古代秘术能通过吞噬影子续命,被吞噬者七天内会变成干尸,影子则永远困在图腾里。”
负责此案的队长失踪当晚,只留下一件沾满黑雾的警服,地面上一片空白——他的影子被吸附在图腾中央,与无数黑影重叠,像是在痛苦地挣扎。
三天后,队长的干尸在小巷深处被发现,眼球已经干瘪,而墙壁上的图腾,又多了一道穿着警服的影子,剪刀开合的“咔嚓”声在深夜格外清晰。
第三案:花蛊
市中心高档小区的绿化带里,一夜之间冒出一片红色花朵,花瓣层层叠叠,像是染满了鲜血,甜香浓烈得让人头晕。
第一个死者是小区园艺师,倒在花丛中时脸上带着痴迷的笑容,嘴角和鼻孔里插满花瓣,皮肤下有青色纹路在蠕动,像是有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法医解剖时,用镊子从他颈动脉里夹出细小的白色虫卵,外壳泛着红光,与那些花朵的花粉成分完全一致。
“是花蛊。”来自偏远山村的老刑警指着花瓣根部的细毛,“这种蛊虫寄生在花朵里,香气是诱饵,一旦吸入体内就会在血管里产卵,吸食精气后从皮肤钻出。”
小区居民开始恐慌,有人试图铲掉花丛,皮肤刚接触花瓣就红肿溃烂,伤口里钻出白色小虫,疼得满地打滚。
园艺师的住处发现一本破旧古籍,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炼制花蛊的方法,最后一页是个女人肖像,她的眼睛里插着一朵红色花朵,嘴角沾着花粉。
调查得知,小区建造时铲平了一座古墓,墓主人是位擅长蛊术的女子,棺椁里就铺着这种红色花朵。
当晚,小区里所有花朵同时盛开,甜香变得刺鼻,居民们纷纷陷入沉睡,嘴角和鼻孔里开始钻出红色花瓣。
警方冲进小区时,花海中央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头发上插满红花,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血红,脚下的泥土里埋着无数细小的虫卵。
第四案:镜中囚
古董店的仓库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堆着破损的瓷器,一面铜镜靠在墙角,镜面光滑得能照出发丝,边缘雕刻的龙凤图案里嵌着暗红色斑点。
老板将铜镜挂在店里,没过多久就发现不对劲:顾客在镜前停留超过十分钟,就会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像是丢了魂。
第一个失踪的是店员,她在镜前整理发髻时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件掉落的外套,而铜镜里的倒影,正是她惊恐挣扎的模样,双手拍打着镜面,却穿不透那层薄薄的玻璃。
接下来三周,又有三位顾客失踪,每次失踪后,铜镜里的倒影就会多一个人,他们挤在镜中角落,表情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警方调查时,铜镜背面的模糊古文字被破译:“镜中世界,永世为囚”。
这面铜镜来自一座唐代古墓,墓主人是位被囚禁的王妃,下葬时身边摆满了各式镜子。
“镜子连接着异度空间。”研究古代秘术的专家指着镜面边缘的暗红色斑点,“这些是干涸的血迹,被吸进去的人会永远困在镜中,成为王妃的陪葬。”
警方决定销毁铜镜,斧头砍在镜面上时,发出刺耳的嗡鸣,镜中的人影开始疯狂挣扎,伸出无数只手,想要抓住镜外的人,镜面泛起一层黑雾。
当晚,古董店发生火灾,整栋建筑被烧毁,铜镜不知所踪。
有居民说,深夜路过废墟时,看到墙角的积水里,映着几张惊恐的脸,像是在求救,而那些积水,无论怎么清理都无法干涸。
第五案:血玉
古玩市场的地摊上,一块血玉被红布包裹着,通体血红,质地温润,在阳光下会透出丝丝缕缕的血色纹路,吸引了不少收藏家驻足。
第一个买下血玉的富商,戴上它的第三天就变得性情暴躁,动辄打骂家人,最终在家庭聚餐时,用水果刀刺死了妻子,刀柄上沾满鲜血,血玉的颜色变得更加鲜艳。
警方调查时,富商的瞳孔呈血红色,手臂上布满细小的血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过血液,嘴里不停念叨“血玉要喝血”。
血玉被没收后交给文物鉴定专家,专家在实验室研究时突然发疯,用钢笔尖划破喉咙,鲜血溅在血玉上,血玉发出一阵红光,专家死前手指死死抠着血玉,指甲断裂在玉缝里。
第三位收藏者买下血玉后,同样变得嗜杀,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后自杀,血玉上的血色纹路变得更加清晰,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考古学家考证后得出结论:这块血玉来自战国古墓,墓主人是位嗜杀的诸侯王,将上千人的鲜血注入玉中炼制,以保持灵魂不灭。
“血玉会操控佩戴者的心智,让他们变得残暴嗜杀,吸食死者鲜血增强力量。”考古学家指着玉上的纹路,“一旦吸够万人血,墓主人的灵魂就会复活。”
警方决定将血玉沉入深海,船只行驶到海中央时,血玉突然发出强烈红光,船上的人眼神变得赤红,互相撕咬,鲜血染红了甲板。
最后,船只沉没,血玉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而那片海域,从此经常泛起血红的浪花,路过的渔船都会听到隐约的嘶吼声。
第六案:稻草人
农村的稻田刚收割完,秸秆堆在田埂上,一个稻草人突兀地立在田地中央,穿着破旧的蓝布褂,戴着草帽,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镰刀,草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村民起初没在意,直到村里的放牛娃失踪——他的牛独自跑回村,牛角上挂着一缕黄色头发,而稻草人的蓝布褂上,多了一块黄色补丁,草帽也换成了孩子的旧帽。
一周后,村里的独居老人失踪,稻草人手里的镰刀换成了老人的拐杖,身上裹着老人的棉袄,棉袄口袋里露出半块硬糖。
有村民深夜起夜,看到稻草人在田地里走动,步伐僵硬,镰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路过的野兔被它一刀劈中,瞬间变成干瘪的尸体,稻草人的衣服变得更加干净。
警方调查时,发现稻草人的身体里塞满了人的头发和指甲,秸秆缝隙中混杂着暗红色血迹,田地里的泥土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村里的老木匠说,这是“稻草人诅咒”——用活人献祭能让稻草人拥有生命,替献祭者报仇,每献祭一个人,稻草人就会换上死者的衣物。
调查得知,村里的张木匠因为土地纠纷怀恨在心,三个月前从外地带回一本秘术古籍,在自家地窖里炼制稻草人,失踪者都曾与他有过争执。
警方准备抓捕张木匠时,却在他家地窖里发现了第五个稻草人,穿着张木匠的工装,手里握着他的刨子,而张木匠本人不知所踪,地窖里只留下一本写满血字的古籍。
从此,这片稻田里总会不定期出现新的稻草人,而村里的人,越来越少,田埂上的秸秆堆里,总能找到零星的衣物碎片。
第七案:童谣杀人
幼儿园的滑梯旁,几个孩子围着转圈,唱着一首诡异的童谣:“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死了,谁来陪我玩?”
歌声刚停,最年幼的小女孩突然失踪,操场上只留下一只粉色凉鞋,鞋带上沾着一根黑色羽毛,滑梯的缝隙里卡着一张画着小人的纸条。
三天后,又有两个孩子失踪,失踪前都在唱这首童谣,现场分别留下一只运动鞋和一个发卡,都沾着黑色羽毛。
警方在幼儿园后山的废弃木屋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布偶,布偶的眼睛是黑色纽扣,嘴角缝着诡异的笑容,身上穿着失踪孩子们的衣服,衣服上缝着名字标签。
木屋的墙壁上,用红色颜料写满了童谣歌词,旁边画着几个扭曲的小人,手里都拿着黑色羽毛,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个小布偶,每个布偶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
园长回忆,这首童谣是十年前去世的李老师创作的,李老师生前极爱孩子,却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去世前曾在木屋里待了一整夜。
“她的灵魂附在了布偶上。”民俗专家抚摸着布偶的衣角,“通过童谣吸引孩子,将他们的灵魂困在布偶里,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警方决定烧毁布偶,火焰燃起时,布偶发出凄厉的哭声,幼儿园里所有的孩子突然整齐地唱起那首童谣,声音空洞,像是被人操控。
当晚,幼儿园发生大火,整栋建筑被烧毁,失踪的孩子再也没有找到,而附近的居民说,深夜总能听到幼儿园方向传来孩童的笑声,夹杂着布偶的哭泣声。
第八案:尸画
市中心的画展上,一幅名为《死亡之舞》的油画引起轰动——画布上,一群穿着华丽服饰的人围着篝火跳舞,他们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裙摆和袖口沾着暗红色颜料,像是血迹。
看过画作的人都反馈头晕目眩,有人甚至出现自杀念头,第一个自杀的是艺术评论家,他在观后感里写道:“画中的人在向我招手,他们说那里没有痛苦。”
他的尸体躺在画架前,手腕上的伤口整齐,鲜血滴在地板上,形成与画作中篝火相似的图案,旁边放着一本打开的画册,正好翻到《死亡之舞》那一页。
三周内,又有三位观众自杀,死法各不相同,但都在死前反复观看过这幅画,手机里存着大量画作的照片。
警方调查发现,画作的作者是位匿名画家,创作完这幅画后离奇失踪,而画中的人物,与十年前一起集体失踪案的受害者容貌完全一致。
“颜料里混合了死者的血液和骨灰。”法医化验后得出结论,“画中附着着强烈的怨念,会影响观看者的心智,诱导他们自杀。”
警方决定销毁画作,火焰烧到画布的瞬间,画中的人物突然动了起来,他们在火中扭曲挣扎,发出凄厉的尖叫,火焰变成了暗红色,散发着一股焦臭味。
大火过后,画作被烧毁,但那些看过画作的人,依旧会在深夜梦到画中的场景,有人甚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穿着画中的服饰,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第九案:蛊毒
偏远小镇的唯一酒馆里,老板娘总是穿着深色布衣,脸上蒙着面纱,酒馆后院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植物,墙角摆着大大小小的陶罐。
镇上的人开始染上一种怪病:浑身瘙痒,皮肤红肿,抓挠后会溃烂,溃烂处有细小的白色虫子爬出,患者最终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所有死者都曾在酒馆喝过酒,有人回忆,老板娘递酒时,指甲缝里总有黑色粉末,酒杯边缘沾着细小的植物绒毛。
“是痒蛊。”镇上的老中医掀开患者的衣袖,指着皮肤下蠕动的青色纹路,“用蜈蚣、蝎子、毒草炼制而成,通过酒水进入人体,吸食精气后产卵。”
警方在酒馆后院的地窖里,发现了数十个陶罐,里面装着各种毒虫,罐壁上贴着患者的名字,墙角的古籍上记载着蛊毒的炼制方法和解毒配方。
调查得知,老板娘的丈夫五年前在镇上被地痞殴打致死,凶手却因证据不足被释放,她从此闭门不出,半年后重开酒馆,怪病就开始出现。
警方准备抓捕老板娘时,却发现她倒在地窖里,浑身爬满毒虫,已经变成一具干尸,陶罐里的毒虫全部消失,只有一本打开的解毒配方,上面用血迹画着一个叉。
从此,镇上的怪病不再出现,但每当有人路过酒馆,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夹杂着虫子爬行的“沙沙”声,酒馆的窗户上,总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第十案:镇魂钉
建筑工地施工时,挖掘机挖到三米深的地方,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清理后发现是一具黑色棺材,棺身刻着诡异的符文,七根黑色铁钉将棺盖钉死,钉头都染着暗红色的锈迹。
工人好奇地撬开棺盖,里面的尸体保存完好,像是刚死去不久,穿着古代官服,胸口插着一根金色镇魂钉,上面刻着“镇煞驱邪,永世不得超生”的字样,尸体的眼睛圆睁,像是在盯着撬棺的人。
当晚,工地就出了怪事:挖掘机的铁链突然断裂,吊臂砸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而那具古代尸体的手指,竟然微微动了一下。
第一个失踪的是撬棺的工人,他在宿舍里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件沾满泥土的工装,棺材上的一根黑色铁钉掉落在宿舍地板上,钉尖沾着头发。
接下来的一周,又有六位工人失踪,每次失踪后,棺材上就会掉落一根铁钉,直到七根黑钉全部脱落,只剩下尸体胸口的金色镇魂钉。
“这具尸体是古代的凶徒,生前杀人如麻,死后被道士用镇魂钉钉在棺材里封印。”研究古代丧葬的专家说道,“黑钉掉落,凶徒的灵魂就会苏醒,逐个杀死打开棺材的人。”
警方决定将棺材重新埋葬,撒上糯米和朱砂,可当棺材被放入深坑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棺盖被强行掀开,尸体的眼睛射出两道红光,嘴角微微上扬。
当晚,建筑工地发生坍塌,所有工人都被埋在地下,救援人员挖出的只有一片废墟,那具古代尸体和金色镇魂钉,再也没有被找到。
有附近居民说,深夜看到一个穿古代官服的人影在废墟上徘徊,手里提着一根铁钉,身上沾着泥土和血迹。
第十一案:皮影咒
老城区的戏楼早已废弃,木质结构被白蚁蛀得千疮百孔,戏台中央的幕布泛黄发霉,上面印着模糊的皮影图案,每逢月圆之夜,就会传出断断续续的唱腔。
第一个死者是戏楼的看守人,他被发现趴在戏台中央,喉咙被一根细棉线贯穿,眼睛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恐,尸体周围散落着几个残破的皮影,皮影的五官用朱砂勾勒,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法医检查发现,死者的骨骼被细棉线缠绕,关节扭曲成皮影戏中才有的姿势,像是被人操控着完成了死亡的动作,棉线深入骨骼,与骨髓缠绕在一起。
附近的居民开始接连失踪,每次失踪后,戏楼里就会多出一个新的皮影,皮影的服饰、发型都与失踪者一致,甚至能看到衣服上的补丁和饰品的细节。
有胆大的年轻人深夜潜入戏楼,透过幕布缝隙看到一个黑影在戏台后操控皮影,那些皮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幕布后跳跃、厮杀,黑影的脚下堆着无数根缠绕着头发的棉线。
“是皮影咒。”民俗学者翻阅古籍后说道,“古代戏子含冤而死,怨气附在皮影上,通过操控皮影复仇,被选中的人会变成新的皮影,灵魂永远困在戏楼里。”
警方在戏楼的地窖里发现一间密室,墙壁上挂满了皮影,每个皮影背后都写着一个名字,其中就包括失踪者和死者的名字,密室中央的木盒里,放着一件泛黄的戏服碎片,上面绣着一个“怨”字,沾着暗红色血迹。
当晚月圆之夜,戏楼里的皮影突然全部活了过来,它们跳出幕布,朝着外面跑去,棉线在空中拖拽,发出“嘶嘶”声,而戏楼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唱腔,夹杂着皮影碰撞的“咔嚓”声。
第十二案:锁魂棺
城郊乱葬岗的荒草长得比人高,断碑倒在地上,上面爬满了藤蔓,一口黑色棺材突兀地立在乱葬岗中央,没有棺盖,黑洞洞的棺口像是在吞噬光线,周围的野草都枯萎发黄。
第一个发现棺材的拾荒老人,往棺口看了一眼后就疯疯癫癫,嘴里反复念叨:“里面有好多人,都在喊救命,他们的脸都贴在棺壁上。”
一周后,附近村子里的年轻媳妇失踪,她的丈夫说,失踪前妻子曾说要去乱葬岗找丢失的鸡,出门时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警方在棺材里发现了媳妇的头巾和镰刀,头巾上沾着黑色的泥土,镰刀上有几道新的划痕,可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片漆黑,伸手进去摸不到底,像是连接着另一个空间。
“这是锁魂棺。”云游的老道士看过棺材后脸色凝重,“它能吞噬活人的魂魄,被吞噬魂魄的人会变成行尸走肉,永远困在棺材里,而身体会变成没有灵魂的躯壳。”
警方在乱葬岗布下埋伏,深夜时分,看到棺材里缓缓爬出一个黑影,穿着古代官服,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他走到村子里,将一个熟睡的村民拖到棺材旁,村民的身体瞬间变得干瘪,魂魄化作一道白光被吸入棺材。
调查得知,这口棺材是清代一位贪官的陪葬品,贪官生前搜刮民脂民膏,害死了许多百姓,死后被人下了诅咒,变成锁魂棺,永世吞噬魂魄赎罪。
警方试图将棺材烧毁,可火焰刚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熄灭,棺材里传来无数人的惨叫声,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诅咒,黑色的雾气从棺口涌出,在地面形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影。
最后,老道士用桃木剑和朱砂在棺材上画了一道符咒,棺材才停止了吞噬魂魄,可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再也没有回来,乱葬岗的荒草,从此再也没有长高过。
第十三案:鸦羽凶兆
城市的屋顶和树梢突然聚集了大量乌鸦,它们通体漆黑,叫声刺耳,粪便落在地上形成黑色斑点,像是凝固的血迹,居民们开窗时,总能看到乌鸦正盯着自己。
第一个死者是房地产开发商,他在办公室里被发现时,全身覆盖着黑色鸦羽,双眼被啄瞎,眼眶里塞满了鸦羽,脸上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办公桌上放着一根沾着血迹的鸦羽,羽毛根部刻着细小的符文。
一周内,又有三位参与拆迁项目的负责人相继死去,死法与开发商一模一样,全身覆盖鸦羽,双眼被啄瞎,现场都留下了一根沾血的鸦羽。
警方调查发现,所有死者都参与了城东的旧区改造项目,项目所在地是一片古老的乌鸦栖息地,拆迁过程中,施工队杀死了无数乌鸦,栖息地被完全摧毁,地面上铺满了乌鸦的尸体。
“是鸦灵复仇。”动物学家抚摸着收集到的鸦羽,“乌鸦灵性极高,大规模被屠杀后,怨气凝聚成鸦灵,向破坏栖息地的人复仇,每杀死一个人,就会留下一根沾血的鸦羽作为标记。”
有目击者称,案发当晚看到无数乌鸦聚集在死者的窗外,撞击玻璃发出“砰砰”声,玻璃破碎后,乌鸦冲进房间,对死者发起攻击,叫声凄厉,像是在哭诉。
警方在拆迁工地的废墟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乌鸦巢穴,巢穴里有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细的鸦羽,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巢穴周围散落着无数乌鸦的骸骨。
负责此案的警员在销毁鸦羽时,突然发疯,用手挖出了自己的双眼,脸上覆盖着黑色鸦羽,嘴里发出乌鸦般的叫声,最后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僵硬。
当晚,城市里的乌鸦突然全部消失,可那些参与拆迁项目的人,依旧难逃厄运,每次月圆之夜,都会有人被乌鸦杀死,现场留下一根沾血的鸦羽,而拆迁工地,从此再也无人敢靠近。
第十四案:墨魂
古籍修复室里,空调温度恒定在22c,修复师在整理一批出土竹简时,发现了一本黑色封面的古籍,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片纯粹的黑,像是用永不干涸的墨汁染成。
修复师的手指不小心被书页划破,鲜血滴在封面上,瞬间被吸收,古籍上突然浮现出一行红色文字:“以血为引,墨魂附身”,字迹扭曲,像是在蠕动。
从此,修复师变得性情大变,原本温和儒雅的他,开始频繁发脾气,甚至无故打骂同事,皮肤也逐渐变得乌黑,像是被墨汁染过,指甲缝里总有洗不掉的黑色污渍。
第一个受害者是他的同事,被发现死在修复室里,全身被墨汁涂满,五官模糊不清,像是被人用墨汁活活呛死,而修复师则失踪了,只留下那本黑色古籍,书页上的红色文字增加了不少。
警方调查时发现,古籍上的文字不断变化,记录着修复师的杀人过程,每杀一个人,文字就会变得更加鲜艳,墨色也会更加浓郁,像是吸收了死者的精气。
“这是墨魂。”研究古代秘术的专家说道,“古籍中附着着一位唐代文人的魂魄,他生前怀才不遇,含冤而死,怨气凝聚在墨汁中形成墨魂,通过血液附身,操控宿主杀人发泄怨气。”
警方在修复师的家中发现了大量墨汁,墨汁中混杂着血液,墙壁上写满了红色的诗句,都是那位唐代文人的作品,充满了悲愤和不甘,墙角堆着许多沾血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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