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死亡女神——海拉（2/2）
“不可能！绝不可能！！”海拉的表情瞬间崩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荒谬感而扭曲。
“冈格尼尔是阿斯加德王权的象征！是只有众神之王才有资格执掌的神器！奥丁怎么可能把它送给一个外人？！他宁愿相信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异域杂碎，宁愿把王权的象征交出去，也不愿意承认他的长女！不愿意把我从这该死的囚笼里放出去？！！”
海拉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情况。
如果对方说的是假话，那么就意味着他拥有着绝对碾压奥丁的实力，能够在不损坏永恒之枪的前提下，击败乃至击杀奥丁，并强行夺走神器。如果对方说的是真话……那更让她无法接受！
奥丁宁愿将力量和信任给予一个外人，也不愿分毫给他的亲生女儿，他曾经最得力的助手和继承人！
无论真相是哪种，都让海拉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
“不管你是谁！先拿下你，我再慢慢拷问出真相！”海拉厉啸一声，不再废话。
她双手猛地向前一探，浓郁的死亡神力瞬间凝聚成两柄漆黑如夜的夜空之剑！
“咻！咻！”
两柄夜空之剑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一左一右，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朝着李昂的咽喉和心脏要害疾射而去！
剑锋过处，连冥界稳固的空间都留下了淡淡的黑色痕迹。
面对这迅捷致命的攻击，李昂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
他只是随意地单手挥动永恒之枪，动作看似缓慢，却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完美的金色圆弧。
“叮！叮！”
两声清脆悦耳、如同金铁交鸣的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两柄蕴含着恐怖死亡能量的夜空之剑，在接触到永恒之枪枪身的瞬间，就寸寸碎裂，被长枪上流转的金色符文轻易吸收，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海拉瞳孔再次猛缩，她的夜空之剑虽然并非本体，但也是由精纯的死亡神力凝聚，威力足以轻易洞穿星辰，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击碎？！
然而，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反应，李昂那双平静的眼眸中，骤然爆发出如同太阳般炽烈的金色光芒！
他锁定海拉的身影，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这片死寂的冥界清晰地回荡：
“这一招，给你准备好久了：一刻即永恒！！”
话音未落，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金色能量，如同无形的巨浪，以李昂为中心，瞬间扩散，将前方正准备施展更强攻击的海拉彻底笼罩！
海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影便被那纯粹的金色光芒彻底吞没，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
连同她散发出的所有气息，都彻底断绝，仿佛从未存在于这片空间。
一刻即永恒。
这是李昂专门为了收服那些实力强大、心高气傲，但整体实力又略逊于自己的角色而开发的能力。
其原理，是利用进化之源的能量和对时间、空间规则的深刻理解，创造一个独立于现实时间流速之外的异度空间牢笼。
被囚禁者会被投入这个牢笼，与一个由李昂意志和能量投射创造，拥有其大部分战斗经验和技巧的“影子”进行无休止的战斗。
这个牢笼会模拟出各种极端环境，并不断施加精神压力。最关键的是，牢笼内的时间流速被扭曲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被困者将在其中度过漫长无比的十万年！
当然，这十万年是虚假的时间，是作用于灵魂和感知层面的时间扭曲。
被困者会真切地感受到十万年的流逝，战斗、死亡（在牢笼中死亡会立刻复活）、再战斗……循环往复。
但在现实世界中，仅仅过去一分钟。
即使是被封印了万年，心志坚韧的海拉，在经历十万年被绝对碾压的战斗。
在经历了无数次死亡，却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尽头之后，其骄傲的意志也会被一点点消磨、瓦解，直至崩溃。
冥界秘境中，时间仅仅过去了一分钟。
白妞乖巧地趴在原地，巨大的尾巴尖无聊地轻轻拍打着地面，扬起一小股一小股的尘埃。
她粉色的大眼睛看看站在原地、眼眸中金光尚未完全敛去的李昂，又看看海拉消失的地方，似乎不太明白那个绿衣服的吵闹女人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李昂身前不远处的空间一阵扭曲，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狼狈地跌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干裂的地面上，正是海拉。
她手中的夜空之剑脱手飞出，“锵”地一声插进不远处的地面。
她单膝跪地，双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以及……茫然。
十万年！整整十万年！她在那片金色的囚笼中，与那个男人的“影子”战斗了十万年！
她施展了毕生所学，用尽了所有阴谋诡计，甚至不惜引爆死亡神力……但结果毫无例外，每一次都是被无情地碾压、击杀！
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对方衣角，无法改变最终结局的绝望，如同最冰冷的毒液，侵蚀了她万年积累的傲慢和戾气。
她死了无数次，又无数次在原点复活，继续那场注定失败的战斗。
那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的痛苦更加可怕。
忽然，海拉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感知了一下自身真实的状态，以及外界流逝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一分钟左右？！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她的脊椎骨窜上天灵盖，让她浑身冰冷，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衬的衣物。
这……这究竟是什么恐怖的能力？竟然能如此玩弄时间和感知？！这已经不是强大，而是近乎于……造物主般的手段！
“为什么……”海拉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抬起头，看向李昂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恐惧，以及一丝残余的不甘。
“奥丁……他为什么要将我交给你？”此刻的她，已经基本相信了李昂之前的话。拥有这种力量的存在，确实不需要，也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
“不是奥丁要将你送给我。”李昂纠正道，他手中的永恒之枪化作金光收回手腕。
“是我，需要你。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有经验、也足够……有野心的头号打手，跟我回到我的宇宙，去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危机与麻烦。这，也算是我给予你的一部分自由。至少，你不需要再日复一日地待在这片只有死亡和绝望的荒凉之地，虚耗光阴。”
他顿了顿，看着海拉眼中闪烁的光芒，抛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而且，跟随我，我能让你变得比现在，比你全盛时期，更加强大。你的力量，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阿斯加德的存在，离阿斯加德越远，你的力量衰减得就越厉害，这是奥丁给你设下的枷锁，也是阿斯加德对你力量的束缚。而我，可以帮你打破这个枷锁，让你彻底摆脱对阿斯加德的地域依赖。我还能给你指明通往更强道路的方向，提供让你生命层次再次跃迁的可能。”
说完，李昂再次抬手，指尖金色能量流转，迅速凝聚成一个与和白妞签订的契约类似，但细节上更加复杂的能量符文。
这个印记悬浮在他掌心，散发着诱人的力量气息和通往更高层次的承诺。
“最后一个问题，”海拉死死地盯着李昂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扇窗户看穿他的灵魂。
“如果……如果我效忠于你，你会阻止我……向奥丁复仇吗？”
这是她最后的执念，也是她能否心甘情愿臣服的关键。
李昂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近乎冷酷的平静，他摇了摇头。
“那是你和奥丁之间的家务事，是你们父女之间的恩怨情仇，与我无关。我答应奥丁的条件，是庇护阿斯加德，确保它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毁灭。只要你不滥杀阿斯加德的平民，不将战火波及到无辜者，不试图彻底摧毁阿斯加德这颗星球本身，那么，你和奥丁是打是和，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我甚至可以给你一个与他公平对决的机会。”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海拉最后的顾虑。她最恨的是奥丁的背叛与囚禁，对于阿斯加德本身，她更多的是一种视为自身所有物的占有欲，而非毁灭欲。
“那就先把我放回阿斯加德！让我先去杀了奥丁，了解这万年的恩怨！然后，我会带着我的宠物巨狼芬里尔，以及我的亡灵大军，追随你去往任何宇宙！只要你答应，我海拉，从此奉你为主！”海拉眼中重新燃起复仇的火焰，急切地说道。
李昂却缓缓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暂时不行。你需要先跟在我身边，适应新的力量，磨砺你的心性，证明你的价值。等你真正赢得了我的信任，并且我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返回阿斯加德，了结恩怨的机会。”
“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要么，接受我的条件和契约，获得新生与力量，要么，我可以让你回到一刻即永恒的囚笼里，再体验几个十万年。”
海拉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那个金色的囚笼，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她看着李昂掌心中那枚散发着无穷诱惑的金色契约印记，又看了看他平静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她伸出手，带着一丝决绝，触碰了那枚印记。
“嗡！”
印记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海拉的体内。
刹那间，一股远比她想象中更加磅礴、更加精纯、位格更高的金色能量，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涌遍她的全身！
这股能量与她自身的死亡神力并不冲突，反而如同最高效的催化剂和强化剂，开始疯狂地滋养提纯，壮大她的神力核心！
更让她惊喜到几乎颤栗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源自阿斯加德、束缚着她力量的地域限制枷锁，在这股更高层次能量的冲击下，迅速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直接的力量连接，连接的不再是阿斯加德这片土地，而是李昂本身，以及他的那个浩瀚无边的能量源泉！
与此同时，一条通往更高生命层次和力量巅峰的康庄大道，仿佛在她眼前缓缓展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格在震动，在欢呼，在贪婪地吸收着这前所未有的进化契机！
他真的做到了！他没有说谎！在她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这个男人给了她梦寐以求的自由（摆脱地域限制）、更强大的力量，以及无限可能的未来！甚至允诺了她向奥丁复仇的机会！
其实，海拉并非一定要毁灭阿斯加德，她本质上是一个渴望权力、渴望征服的统治者，她对阿斯加德的平民和普通战士并没有刻骨的仇恨，她的怒火几乎全部集中在奥丁一人身上。
（而李昂没有告诉海拉和白妞的是，他融入契约印记中的那一丝极其隐晦的精神引导。这并非强行控制，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忠诚培养和心理暗示，会随着时间推移和力量赐予的加深，让她们从心底里认同李昂，将其视为唯一的主宰和依靠。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察觉的手段，源自进化之源对生命本质的影响。）
李昂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
在给予白妞和海拉巨大机缘和力量的同时，加入这种确保忠诚的保险措施，确实包含了他的私心。
他见识过dc宇宙的黑暗与混乱，他甚至担忧未来是否会出现类似于“小丑蝙蝠侠”那样的“黑暗李昂”。
到那时，自己能否守护住所爱的一切？
他所爱的人——梅根，他的朋友，他的团队……他必须抓住一切可以团结和利用的力量，用尽一切手段来武装自己，确保万无一失。
为此，李昂不介意去做个坏人。
当然，抛开这点私心，进化之源的能量和这种打破生命桎梏的机缘，确实是白妞和海拉终其一生都难以遇到的奇迹。
改造过程持续了大约十几秒。
当海拉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那阴冷暴戾的死亡神力中，融入了一丝淡金色的能量特质。
她身上的墨绿色战甲，也多出了一道道流动的金色纹路，整体气势变得无比强悍，远比她被封印前在阿斯加德巅峰时期，强大了何止数倍！
更重要的是，她力量源泉的设定已经被彻底改写。
不再是“离阿斯加德越近力量越强”，而是变成了
“对李昂越忠诚，所能调动和获得的力量反馈就越庞大，越精纯”。
让海拉最终下定决心的，除了李昂那碾压级的实力和兑现承诺的能力外。
她在签订契约的瞬间，也隐约感受到了李昂力量本源的恐怖位格，那是能开创宇宙也能归于虚无的根源之力。
同时，她也窥见了一丝李昂复杂的内心世界。
平静如深海，却又能在必要时爆发出雷霆般的残暴，对承诺坚韧不拔，对伙伴真诚以待，行事果决，目标明确。这样一个复杂而强大的存在，值得她效忠。
海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她手腕一翻，将那柄插在地上的夜空之剑召回手中。
她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夜空之剑化作一缕墨绿色的烟雾，融入她的体内。
她上前几步，来到李昂面前，单膝跪地，低下了她那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宣誓道：
“死亡女神——海拉，在此以冥界与死亡之名起誓，效忠于您，李昂大人！从此刻起，我将成为您手中最锋利、最无情的死亡之剑！您意志所向，便是我剑锋所指！您目光所及之敌，皆是我毁灭的目标！”
白色巨龙白妞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巨大的粉色竖瞳里没有任何波动。
对她而言，除了让她感到安心和依赖的李昂之外，其他任何存在，无论强弱，都不值得她投入过多的关注。
虽然契约也让她对李昂保持着忠诚，但在她的世界里，主人李昂和好吃的金豆子，就是最重要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