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老蝙蝠带儿子回家喽（1/2）

战局已定。

绝对贝恩，最终被他所渴求的愿望本身所反噬，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未曾留下，只留下广场中央那个触目惊心的巨大坑洞，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

战场上，三位蝙蝠侠的状况同样不容乐观。

绝对蝙蝠侠伤势最重，他躺在碎裂的地面上，装甲多处严重破损，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躯体，呼吸微弱而紊乱，已陷入深度昏迷。

克隆蝙蝠侠单膝跪在不远处，双臂不自然地垂落，紫色的瞳孔中虽然依旧保持着冷静，但那紧抿的嘴唇和额角的冷汗显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试图站起，却因为双臂的骨折和内脏的震荡而再次踉跄。

布鲁斯·韦恩，作为主世界的蝙蝠侠，状态相对稍好，但也仅仅是相对。

他拄着一根从废墟中捡来的扭曲钢筋勉强站立，重甲上布满了凹痕和刮痕，面甲下想必也是脸色苍白，内腑受创不轻，完全是凭借着一股钢铁般的意志在支撑。

四周，那些幸存下来的贝恩帮众，从掩体后、废墟缝隙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他们看着曾经如同般不可战胜的老大就这么凭空消失，又看着那三个显然已经油尽灯枯的蝙蝠侠，一时间面面相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和不确定。

短暂的呆滞过后，不同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一些亡命之徒，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凶光，重新捡起了掉落的武器，缓缓地、试探性地朝着场中央几乎丧失战斗力的三人围拢过来。

如果能在这里干掉蝙蝠侠，无论是在黑道上的声望，还是为了发泄失败的愤懑，都是巨大的诱惑。

而另一些较为清醒或者胆小的，则已经意识到贝恩帝国的崩塌已成定局，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随之而来的清算所波及，开始悄悄后退，趁着混乱，如同老鼠般迅速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曾经在短时间内统治了哥谭大半江山的贝恩帮，竟在首领败亡的瞬间，便呈现出了树倒猢狲散的颓势。

可以预见，接下来，哥谭这座黑暗丛林，将为了瓜分贝恩留下的庞大真空地带，陷入新一轮血腥残酷的势力洗牌。

看着那些逐渐围拢过来、眼神不善的帮派分子，蝙蝠侠只是冷静地扫视了一圈，面具下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对着克隆蝙蝠侠微微颔首，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艰难地将昏迷不醒的绝对蝙蝠侠从地上搀扶起来。

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吃力，每一个细微的移动都可能牵动沉重的伤势，但他们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屈服。

就在那些胆子最大的亡命徒举起武器，脸上露出狰狞笑容，以为可以捡个天大便宜的时刻——

轰隆隆隆——！！！

一阵强劲无比，由远及近的引擎轰鸣声，如同死神的宣判，从高空猛然压下！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云层之下，那架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漆黑蝙蝠战机，如同捕猎的巨蝠，正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角度俯冲而下！

机首下方的装甲板层层滑开，露出了闪烁着死亡寒光的机关炮阵列！

下一刻——

咚咚咚咚咚——！！！！

狂暴的机炮怒吼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地！

战机两侧机翼下的旋转机炮喷吐出长达数米的致命火舌，灼热的弹壳如同雨点般从空中抛洒而下！

密集的弹幕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地扫过那些试图靠近蝙蝠侠的帮派分子所在区域！

水泥地面被打得碎石飞溅，烟尘四起，人体在如此凶猛的火力下显得无比脆弱，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仅仅是几秒钟的扫射，广场边缘那些围拢过来的区域就被彻底犁了一遍，只剩下满地的残肢断臂和逐渐蔓延开来的血色。

一些运气好的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哭爹喊娘地逃离了现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在完成了一次震慑性的俯冲攻击后，蝙蝠战机优雅地拉高机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调整姿态。

然后缓缓地降落在了广场中央，靠近三位蝙蝠侠的位置。

强劲的气流吹拂着地面的尘土和硝烟。

尾部舱门伴随着液压声缓缓开启。

两道身影迅速从机舱内跳了下来。正是留守在战机内的达米安和小达米安。

年长的达米安目光锐利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尤其是在昏迷的绝对蝙蝠侠和明显状态不佳的布鲁斯与克隆蝙蝠侠身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被冷静所取代。

他抬手，动作精准而迅速地朝着布鲁斯的方向抛过去三支装有莹绿色液体的密封针剂。

“生命原质补充剂，”达米安的声音简洁明了。

“能在危机时刻快速稳住身体各项生命体征，缓解各类型伤势，效果强劲，但有轻微副作用，后续需要深度治疗。”

布鲁斯稳稳地接过飞来的针剂，入手能感受到药剂内部蕴含的温和却强大的生命能量。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取出一支，撕开绝对蝙蝠侠胸前破损装甲的一角，找到颈静脉的位置，精准地将针剂插了进去，推动注射按钮。

莹绿色的液体迅速注入绝对蝙蝠侠的体内。紧接着，他又取出一支，同样利落地扎在了自己颈部。

随着药剂的注入，一股温润而强大的能量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布鲁斯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翻腾的气血被快速平复，剧烈的疼痛得到了显着的缓解，一股新的力气从身体深处涌出，虽然远未恢复到最佳状态，但至少摆脱了立刻崩溃的危险。

绝对蝙蝠侠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但生命体征明显稳定下来。

克隆蝙蝠侠见状，也接过布鲁斯递来的最后一支针剂，自行注射。

他双臂的剧痛顿时减轻，虽然骨折不可能立刻愈合，但至少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小达米安这时也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布鲁斯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仰起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后怕，奶声奶气地说道：“父亲！你们好厉害！那么大的怪物都让你们打败了！我……我将来一定会努力训练，变得比你们还要强！”

布鲁斯扔掉手中已经空了的针剂管，看着儿子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冰冷坚硬的心湖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

他有些生疏地伸出手，揉了揉小达米安柔软的黑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们这次做得很好。遵守了命令，没有擅自离开战机，避免了不必要的风险。”

一旁，正在帮忙检查绝对蝙蝠侠伤势的达米安闻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语气带着点少年人的不服气。

“喂，老蝙蝠，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啊？我还是能分得清情况的紧急程度和轻重缓急的好吗？”

“我以为你会按捺不住战斗的冲动，下来帮忙。这是我根据你这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点，做出的合理判断。”布鲁斯平静地陈述，听不出褒贬。

“嗯…………”达米安被噎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居然有点无奈地承认了。

“你猜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虽然我们见面加起来也没多长时间，但你和我的老爹……在某些方面对我还真是一样了解。”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不过，我是有点莽撞，但我不是傻。如果我当时真的冲动跳下来了，小不点就没人照看了。战机虽然隐蔽，但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或者别的什么势力摸上来。到时候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挟持了他，用来威胁你们，那你们的作战计划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这种蠢事我才不会干。”

布鲁斯看着这个同样继承了韦恩家聪慧头脑的其他宇宙的儿子，缓缓点了点头。

“你确实很聪明，懂得权衡利弊，顾全大局。我相信，你所在宇宙的蝙蝠侠，一定也以你为豪，达米安。”

听闻此言，一向表现得有些叛逆和傲娇的达米安，脸上竟然罕见地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

假装去查看绝对蝙蝠侠的装甲破损情况，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哼……那是当然。”

随后，布鲁斯迈着虽然依旧有些沉重但已经稳定不少的步伐，走到了广场中央那个巨大的坑洞边缘。

他目光锁定在坑底，那个散发着微弱银光的、看似平平无奇的银白色魔方——“阿拉丁神灯”上。

他从多功能腰带中取出一个特制的、内壁铭刻着能量抑制符文的铅合金收容容器，小心地滑下坑底，用专业的工具将魔方轻轻拿起，放入容器之中，严密盖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地面。

“所有人，返回机舱。此地不宜久留。”布鲁斯下令道。

众人合力，将依旧昏迷的绝对蝙蝠侠抬上了蝙蝠战机。

达米安和小达米安也紧随其后。随着尾部舱门缓缓关闭，蝙蝠战机引擎再次发出低沉的轰鸣，垂直升空，迅速离开了这片战场。

高空之上，蝙蝠战机设定为低速巡航模式，在云层之上平稳地飞行，沿着一条预设的航线兜着圈子，避免被可能的追踪锁定。

驾驶室内，达米安正坐在主控位。

虽然战机处于自动驾驶状态，但他没有丝毫松懈，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过面前密密麻麻的雷达屏幕面板，同时调取了战机外部的高精度传感器。

密切监视着高空以及下方哥谭市的任何异常动静。

他知道，现在的哥谭地面已经彻底陷入了混乱。

贝恩的突然倒台，就像在一潭死水里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大大小小的势力，那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为了争夺贝恩留下的权力真空和庞大利益，正在各个街区展开激烈的混战。

枪声、爆炸声、警笛声此起彼伏，火光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隐隐闪烁。

在这个失去了蝙蝠侠阴影笼罩的夜晚，哥谭的黑暗面正在以一种最野蛮的方式宣泄着它们的欲望。

高空，反而成了相对安全的区域。

后舱内，气氛则相对安静。

三个医疗舱并排安置，里面注满了富含营养和修复因子的绿色液体。

布鲁斯、克隆蝙蝠侠和绝对蝙蝠侠正分别浸泡在其中，利用战机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治疗着沉重的伤势。

不知过了多久，最边上那个属于克隆蝙蝠侠的医疗舱，率先发出了“滴滴”的提示音，舱门上的指示灯由红色转为绿色。

治疗程序完毕。

随着一阵液体的排放声，舱内的营养液水平面迅速下降。内部气压平衡后，舱门滑开。克隆蝙蝠侠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浑身只穿着一条便于治疗的弹力短裤，矫健而布满各种细微伤疤的身体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紫色的瞳孔在舱内灯光下显得更加深邃。

他活动了一下刚刚接驳固定好的双臂，虽然动作还有些僵硬，但显然已经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你醒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小达米安正坐在一旁固定的座椅上，晃荡着小腿，好奇地看着他。

克隆蝙蝠侠转过头，看向这个年幼的达米安，他的目光在那张与布鲁斯和他自己有些相似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声音平稳地回答道。

“我的伤势没那么糟，主要是双臂骨折和内腑震荡，治疗时间相对较短。”他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干燥毛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渍。

不一会儿，克隆蝙蝠侠已经重新穿好了他那身标志性的蝙蝠战衣，虽然战衣上也有多处破损，但依旧掩盖不住其下蕴含的力量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被放置在舱壁一个特制固定架上的那个铅合金收容容器。

里面，正是引发这一切的“阿拉丁神灯”。

即使隔着厚重的抑制容器，似乎依然能隐约捕捉到里面奇异而诱人的能量波动。

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促使他走了过去。

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般，缓缓地贴上了那冰冷的金属容器外壁。

就在他手掌与容器接触的一瞬间——

嗡！

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了他的意识！

他的精神、他的思维，瞬间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强行抽离，拉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宇宙。

那是他基因的源头，他生命的蓝本所诞生的地方——阿卡姆蝙蝠侠系列的游戏宇宙！

也是后来上演了《自杀小队：杀死正义联盟》悲剧的那个世界！

无数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片，又如同疾驰的列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阿卡姆之城、阿卡姆骑士的混乱与疯狂……看到了那个与他基因同源、饱经风霜却始终坚守的黑暗骑士——阿卡姆蝙蝠侠（他的“原型”）。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后，最终……在一个绝望的雨夜，被小丑女哈莉·奎茵，用一把手枪，抵在额头，扣动了扳机！

那一声枪响，仿佛也响彻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看到了……外星征服者布莱尼亚克的舰队降临，以压倒性的力量俘虏了失去了领袖的正义联盟成员！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钢骨……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强大的力量束缚！

他看到了……因此而彻底陷入无政府混乱和绝望的哥谭市！

犯罪如同瘟疫般蔓延，人们生活在恐惧与无序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灯塔，在黑暗中飘摇欲坠！

他的基因源自阿卡姆蝙蝠侠，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阿卡姆蝙蝠侠的克隆体，承载着他的部分记忆碎片和战斗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