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鹰眼堂再次面向贫民窟招募，前往常青森林开辟地下基地（1/2）

贫民窟的晨雾还未散尽，染坊的伙计已经将第三匹靛蓝布挂上晾衣绳。布面上用银线绣的星纹在雾中若隐若现，每一针银线都嵌入布纹半分，像是在布料上刻下的密码。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时，星纹突然折射出三道交叉的光带，光带落在对面墙面上，恰好组成鹰眼堂的徽章图案 —— 这是鹰眼堂二次招募的信号。荀彧站在老钟表匠的修表铺后巷，指尖捏着枚铜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只展翅的鹰眼，鹰眼的瞳孔是用两颗细小的蓝宝石镶嵌而成，在晨光中闪着幽光。时针指向辰时三刻，正是贫民窟早市最喧闹的时刻，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天然的掩护。

“要修表吗？” 老钟表匠的铜眼镜反射着阳光，镜片上的划痕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他审视的目光。他正在给一只怀表上弦，齿轮转动的声音里藏着三短两长的密码，与暗堂内部的紧急信号频率一致。荀彧将怀表递过去，表壳上的划痕恰好组成 “天眼” 二字，这些划痕是用特制的钢针一点点刻上去的，深浅不一，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才能辨认。“听说您这里收旧零件？” 荀彧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在周围的嘈杂声中，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清。老钟表匠突然咳嗽三声，柜台上的十二只怀表同时响起报时声，其中三只的音调明显偏高 —— 那是暗语，代表已有三十人通过初步筛选。他用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桌面的木纹里立刻浮现出淡淡的星纹印记，这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过才有的效果。

染坊后院的大染缸里，十几个洗衣妇正用木槌捶打衣物，木槌撞击衣物的声音整齐划一，像是在传递某种节奏。穿蓝布衫的妇人将皂角沫搓成五角星形状，五角星的每个角都指向不同的方向，这是在示意东侧的芦苇丛里藏着招募点；梳双髻的姑娘故意将水桶打翻，水流在青石板上画出条蜿蜒的线，线条流畅自然，仿佛是无意为之，尽头却精准地指向铁匠铺的烟囱。荀彧踩着水痕走到铁匠铺时，老铁匠正在给一把镰刀淬火，火星溅在地面的积水里，烫出的水泡连成串 —— 每串九个水泡，对应着九个符合条件的候选人。铁匠铺的火炉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火光映照在老铁匠的脸上，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当荀彧靠近时，他突然将烧红的铁块浸入水中，“滋啦” 一声，升起的白雾中夹杂着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是硫磺与某种草药混合后的味道，是鹰眼堂内部的确认信号。

三日后的月光下，废弃的粮仓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谷物发霉的气味和人们身上的汗味。粮仓的屋顶有几个破洞，月光透过破洞洒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光斑。荀彧站在谷堆上展开卷轴，卷轴是用多层桑皮纸叠加而成，坚韧耐用，防水防潮。月光透过粮仓的破洞，在卷轴上投下片光斑，照亮了 “鹰眼堂招募令” 六个篆字，篆字是用朱砂混合银粉写成的，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红光。“能在寅时辨认出北斗第七星的，往前一步。” 荀彧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人群里立刻走出七个身影，其中瞎眼的少年阿明仰着头，耳朵微微颤动 —— 他能根据星风吹过耳廓的角度判断星位，这是他在贫民窟的屋顶上摸索多年练就的本领。“能用三种方言报菜名的，举手。” 荀彧继续说道。二十只手同时举起，卖馄饨的瘸腿老汉排在最前面，他能用码头黑话、矿场俚语和市井方言把菜单说得天花乱坠，每种方言都地道纯正，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

接下来的测试更加严苛。荀彧让人端来一盆清水，里面放着十几枚大小、形状都极为相似的贝壳，“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分辨出这些贝壳的种类和产地的，留下。”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立刻上前，他拿起每一枚贝壳，用手指仔细触摸贝壳的纹理，闻了闻贝壳的气味，然后准确地报出了种类和产地。原来他曾是个渔民，从小就和这些贝壳打交道，对它们了如指掌。还有一个测试是让人在蒙眼的情况下，通过听声音来判断周围物体的形状和位置，一个小女孩表现得尤为出色，她虽然只有十岁，却能准确地说出周围摆放的桌椅板凳的数量和位置，因为她从小失明，早已习惯了用耳朵去 “看” 世界。

最终入选的八十人各怀绝技：前邮局分拣员能从邮票的齿孔判断信件是否被动过手脚，他的指尖布满细密的茧子，那是常年分拣信件留下的印记，摸过的信封能记住收信人的气息，这是他在邮局工作多年练就的特殊本领；曾在戏班跑龙套的旦角擅长七重变声，模仿的婴儿啼哭能让守卫的超音蝠放松警惕，她的声音细腻多变，能根据不同的场景和需求变换音色；最令人称奇的是对孪生兄弟，哥哥能在百步外听出铜钱的成色，不同成色的铜钱落地时发出的声音略有不同，他仅凭这一点就能准确判断；弟弟能用指甲在蛋壳上刻下密信，蛋壳薄而脆，稍不注意就会碎裂，他却能控制好力度，刻出的字迹清晰可见，而且不损坏蛋壳的完整性，他们共用一只瓦斯弹，释放的烟雾能组成不同的文字，这是他们兄弟俩多年来默契配合的结果。

出发前夜，曹丕亲自将 “高级卧底训练手册” 交给荀彧。手册封面是用鲨鱼皮制成，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鳞片，防水防火，经久耐用。内页用茜草汁书写，遇到柠檬汁会显现出隐形章节，这些章节里记载着最核心、最机密的卧底技巧。“第三章的伪装术要结合常青森林的瘴气使用，” 曹丕用银笔在 “精灵驯服” 页做了批注，银笔的笔尖纤细，写出的字迹工整秀丽，“遇到毒雾藤时，让瓦斯弹释放的烟雾与瘴气混合，会产生迷惑敌人的幻境。” 手册最后夹着张常青森林的地图，地图是用羊皮纸绘制的，上面用朱砂标出了七处适合建立基地的溶洞，其中最深的 “回音洞” 能将声音传到三里外，这是经过多次实地考察才确定的。曹丕还特意在地图上标注了几处危险区域，用红色的三角形标记，旁边还注明了危险等级和应对方法。

曹植带着孩子们用松脂和蜂蜡制作了八十个情报胶囊，孩子们的脸上、手上都沾满了松脂和蜂蜡，像一群小花猫。每个胶囊里都塞着片夜视苔藓，这种苔藓在黑暗中能发出微弱的绿光，便于在夜间寻找。“埋在橡树根下的胶囊，要在露水最重时挖掘，” 曹植耐心地教阿明如何用触觉辨认苔藓的湿度，“苔藓发潮时会变软，说明情报未被触动；如果苔藓干燥坚硬，那就有可能被人动过手脚了。” 小石头将一枚胶囊塞进掏空的橡果里，橡果的外壳坚硬，能很好地保护胶囊。他在果壳上钻的小孔恰好能让超音蝠的超声波通过 —— 这是紧急求救信号的装置，当遇到危险时，只要让超音蝠对着小孔发出超声波，远处的同伴就能接收到信号。孩子们还在胶囊外面刻上了细小的花纹，每种花纹代表不同的情报等级，这样即使胶囊被意外发现，不懂其中含义的人也无法知晓情报的重要性。

黎明时分，八十人的队伍像条青蛇钻进常青森林。森林里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荀彧穿着用枯叶伪装的斗篷，斗篷上的枯叶是他特意从森林边缘收集来的，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怀表的滴答声与林间的晨露滴落声完美融合，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走在最前面的是猎户出身的老马，他的阿柏蛇能分辨出毒蘑菇与可食用菌类的气味，遇到危险时会竖起颈鳞发出警告。阿柏蛇的鳞片在晨光下闪着紫色的光泽，它吐着信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队伍中段由孪生兄弟殿后，哥哥用耳朵捕捉周围的异响，哪怕是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弟弟则在经过的树干上刻下微型箭头，箭头的朝向代表安全路线，这些箭头非常小，只有用特制的放大镜才能看清，而且他还会在箭头旁边刻上一些无关紧要的划痕，用来迷惑可能追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