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祥瑞降世与狗嘴夺食（2/2）

布袋打开，里面是几封密信，以及那一小块火药。

密信的内容触目惊心！果然是马士英与韩赞周暗中往来，商议如何在清军攻城时“行方便”，甚至提到了在关键时刻，于城内制造混乱（火药正是为此准备），配合清军破城！信中虽未直接提及与清军的联络，但通敌之心，昭然若揭！

“狼子野心！国贼！该杀！”朱由检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

沈宛仔细检查了那块火药，秀眉微蹙：“陛下，此火药颗粒细腻，配比……似乎优于我军中常用之物，绝非民间寻常作坊所能制备。”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更沉。这意味着，马士英他们可能还掌握着更先进的火药来源，或者……与能提供此类火药的人（比如清军？）有勾结！

证据确凿，似乎已经到了可以将马士英、韩赞周一举拿下的时候。

然而，朱由检在盛怒之后，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趴在一旁、正用爪子努力梳理身上乱毛的黄轩（刚才逃命时滚了一身灰），沉声道：“黄轩，你如何看？”

黄轩通过心神交流，语气凝重：“老朱，现在动手，固然能除了这两个内鬼。但马士英在朝中党羽众多，韩赞周在宫内和勋贵中也有残余势力。一旦仓促动手，必引发巨大动荡，如今清军压境，南京城内实在经不起这般内乱了。”

朱由检颔首，他也是此虑。“况且，这密信并未直接指向清军，马士英完全可以狡辩是韩赞周诬陷，或者另找替罪羊。我们缺少……最致命的一击。”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逍遥法外，暗中捣鬼？”黄灵儿不甘道。

黄轩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汪！汪汪汪……（当然不！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他们不是想里应外合吗？我们就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到时候，人赃并获，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朱由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黄轩将自己的计划通过心神交流细细道来。众人听着，眼神都亮了起来。

“此计甚妙！”朱由检抚掌，“如此一来，不仅能将这伙国贼一网打尽，或许……还能借此机会，重创城外的清军！”

计划定下，众人分头准备。黄灵儿负责调动“龙渊”暗中布控，王承恩则需严密监视马、韩及其党羽的一举一动。沈宛也被赋予了新的任务——利用她对火药的了解，准备一些“特殊”的东西。

暖阁内暂时只剩下朱由检和黄轩。

朱由检看着黄轩，眼神复杂，有感激，有关切，最后化作一丝无奈的笑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还差点……不过，你那‘祥瑞降世’的名头，怕是真要坐实了。”

黄轩想起那戏剧性的一幕，也忍不住狗嘴一咧，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汪！（小意思！本犬可是天选之狗！）”

他得意地甩了甩尾巴，下意识地想舔舔爪子整理一下仪容，却突然感觉舌头碰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粘在爪子的毛发里。

“嗯？”黄轩一愣，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小片深蓝色的碎布！看质地和颜色，分明就是那个装证据的布袋上的！估计是刚才叼得太用力，或者是逃跑时被刮掉的。

他正想把这碎布弄掉，突然动作一顿，狗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等等……这碎布的边缘，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上面似乎用极细的线，绣着一个非常非常小、几乎难以察觉的……奇怪图案？

那图案，不像文字，不像花草，反而像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结构精密的微型徽记？

这布袋……难道不只是用来装证据那么简单？马士英和韩赞周之间，或者说，马士英背后，是否还隐藏着更深、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黄轩看着爪子上那片深蓝色的碎布，狗脑子再次陷入了高速运转。他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中，又触碰到了某个巨大冰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