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明盟联军反攻，悉尼外围激战（2/2）

“废物！”朱亮祖一脚踹翻案几，上面的永熙通宝撒了一地，“杨璟的水师呢？让他去抢啊！”

杨璟从外面冲进来，战袍上全是海水：“陛下，廖永忠的水师太凶，咱们的船根本出不了港！越南人还扔了油弹，船坞烧得只剩骨架了！”

朱亮祖扶着额头，突然想起朱元璋的话：“你以为占了块荒岛就能称帝？没了大明的根基，你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他当时只当是羞辱，现在才知字字诛心。

城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朱棣的联军已攻破外城，华高带着暹罗象兵撞开城门，象鼻卷起朱军士兵甩向空中。吴祯想放箭阻拦，却被俞通源一箭射穿手腕，弓掉在地上。“朱亮祖在哪？”俞通源的声音像冰碴子，“告诉他，朱棣来取他狗命了！”

朱亮祖提刀冲出府衙，正撞见康铎带着小队迎面而来。康铎举枪便刺：“反贼，拿命来！”枪尖离朱亮祖咽喉三寸时，突然被韩政用刀格开。“陛下快走，老臣断后！”韩政喊道，他的铠甲上满是刀伤，显然已拼杀许久。

朱亮祖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亲信，突然仰天大笑：“走？朕的都城，死也要死在这儿！”他挥刀砍翻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士兵，血溅在脸上，像极了他登基那天涂的胭脂。

朱棣率人赶到时，正看见朱亮祖被围在中央。“降者不杀！”朱棣喊话，手里的连珠铳对准他的胸口，“念你曾是大明将领，留你全尸。”

朱亮祖笑得更疯了：“朱棣，你以为赢了？朱元璋老了，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他突然转身，一刀劈向韩政，“这叛徒想绑朕投降，该杀！”

韩政没躲，倒在地上时看着朱棣，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粮库在西边”。朱棣立刻命人去搜，果然在西边地窖里找到些发霉的糙米，还有黄彬与菲律宾商人的密信，上面写着“愿献粮五千石，换朱亮祖人头”。

“看来不止我们想让你死。”朱棣把密信扔到朱亮祖面前，“你的明顺，不过是场笑话。”

朱亮祖的刀“当啷”落地。他看着城外汇集的联军，看着远处海平面上飘扬的明盟旗帜，突然瘫坐在地。陈德上前捆住他，他没反抗，只是喃喃道：“我本想……建个比大明更厉害的国……”

“但你忘了，国之根本在民心。”朱棣踢开他脚边的永熙通宝，“朱亮祖，你输了。”

夕阳西下时，联军收复悉尼的消息传遍澳东。朱棣站在朱军曾经的粮库前，看着士兵们分发缴获的粮食，顾时带着郑遇春过来，郑遇春低着头：“殿下，我愿戴罪立功，去菲律宾劝降黄彬。”

朱棣点头，转身看向康铎。少年正把父亲的锦囊系在腰间，枪尖挑着缴获的朱军旗帜。“下一步，”朱棣的声音传遍营地，“咱们去台湾，把朱亮祖剩下的根基，连根拔起！”

联军的欢呼声响彻悉尼湾，暹罗象兵用鼻子卷起明军旗帜，越南战船鸣炮庆贺。朱棣望着远方的海平面，那里将是下一场战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