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锦衣卫的职能强化（1/2）

应天府的雨下了三天未停，锦衣卫指挥司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雨帘，把青砖地沁得发黑。朱元璋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枚狼牙——那是早年在濠州战场捡的，边角已被摸得光滑。堂下站着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一身飞鱼服被雨水打湿，却挺得笔直，怀里抱着个卷宗，油纸包得严实。

“那两个杀手，审出什么了？”朱元璋的声音透过雨幕，带着些潮湿的沉郁。

蒋瓛把卷宗放在案上，解开油纸，露出里面的供词：“回陛下，两人都是欧盟雇佣的法国佣兵，说日语的那个，是日本残部安插在雇佣军里的联络官。他们供认，北美船队就是欧盟和日本残部联手劫的，船上的粮草武器，现在堆在吕宋岛的秘密据点。”

“吕宋岛？”朱元璋指尖在案几上敲了敲，“去年派去的商船，是不是也在那片海域失踪的？”

“正是！”蒋瓛往前一步，“属下查过海图，吕宋岛西侧有个天然海湾，易守难攻，他们很可能把那当成中转站了。”

旁边的廖永忠刚从水师调回来，身上还带着海盐味，忍不住插话：“陛下，要不派水师去端了他们的窝？末将带三百艘战船，保证三天内让那海湾变成火海！”

朱元璋没接话，看向胡大海——他刚从山东回来，脸上还有些风霜。“胡大海，你觉得呢？”

胡大海挠了挠头，手里的铁尺（他新配的武器，专打不法之徒）在掌心转了个圈：“陛下，水师一动，动静太大。那些雇佣军跟泥鳅似的，说不定闻风就跑了。依我看，得先摸清楚据点里有多少人、多少船，粮草藏在哪，不然打也是白打。”

“胡大海说得在理。”朱元璋点头，目光落回蒋瓛身上，“锦衣卫的人，能潜进去吗？”

蒋瓛躬身：“属下已经选了十名缇骑，都是闽南人，会说吕宋土话。今晚就乘船出发，伪装成渔民混进去。只是……”他顿了顿，“锦衣卫在海外的据点太少，消息传回来得慢，万一他们要转移物资，怕是赶不及报信。”

这话戳中了要害。朱元璋起身走到窗边，雨丝斜斜打在窗纸上，晕开一片水痕。“那就给锦衣卫添些人手，设些新据点。”他忽然转身，“从羽林卫里挑一百个识字的，调到锦衣卫，专管情报传递。再在泉州、广州的码头设‘暗桩’，凡是往来吕宋、欧洲的船，都得记下船主、货单、随行人员——少一个字，就拿暗桩是问。”

耿炳文一直在旁边磨他的佩刀，这时抬了抬眼皮：“陛下，光是记还不够。那些佣兵手里有火器，比咱们的鸟铳射程远。得让工部赶制些新家伙，不然缇骑就算摸到消息，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事我已经跟工部说过了。”朱元璋道，“吴良正在督造‘连珠铳’，能一次装五发弹丸，下个月就能送来锦衣卫试用。”他看向周德兴，“你分管户籍，给锦衣卫开个特例——不管是流民还是军户，只要能通过缇骑考核，都能入籍，家人免三年赋税。”

周德兴拱手：“臣这就去办。只是……锦衣卫的俸禄本就比其他卫所高，再加特例，怕是会引来非议。”

“非议？”朱元璋冷笑一声，“等那些佣兵把刀架到咱们脖子上，非议就变成刀子了！”他拿起案上的供词，狠狠拍在桌上，“告诉缇骑，摸到据点布防图的，赏百两黄金，升千户；能烧了他们的火药库，赏千两，荫一子入国子监——朕不吝惜赏赐，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

蒋瓛眼睛一亮，单膝跪地：“属下保证，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