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陨落余晖，本源归宁（1/2）

陨落余晖，本源归宁

幽冥谷的晨雾尚未消散，虹桥洒落的星屑依旧如细碎的流光，在复苏的草叶间轻轻跳跃。林澈与苏清月立于裂隙闭合之处，掌心的领域之力缓缓收拢，五彩与青碧交织的光晕褪去后，留下一片温润的生机。就在此刻，林澈丹田内的金丹突然轻轻震颤——并非突破的躁动，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共鸣，仿佛在回应着幽冥谷深处某种即将消散的残响。

“还有……残留的力量？”苏清月指尖的药纹微微发亮，她顺着共鸣的方向望去，只见裂隙闭合处的岩石缝隙间，竟渗出几缕极淡的暗红色雾气，不似此前的墨煞那般狂暴，反而带着几分迟滞与衰弱，如同即将熄灭的余火。

林澈凝神感知，领域之力顺着那缕雾气探去，却在触及的瞬间心头一震——那雾气中竟裹挟着一缕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魂息，带着毁灭之力的烙印，却又隐约透着一丝不甘与疲惫，正是灵尊溃散后残留的本源碎片。不同于此前狂暴的邪祟之力，这缕碎片似已失去了毁灭的意志，更像是被封印千年、挣扎许久后，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

“他并非纯粹的邪祟……”林澈的声音带着几分复杂，他能感知到那缕魂息中残留的记忆碎片：千年前的幽冥谷并非如今的荒芜之地，而是一处孕育着毁灭与生机的古老秘境，灵尊曾是秘境的守护者，却因一次意外吞噬了失控的毁灭本源，逐渐被侵蚀心智，最终沦为如今的模样。“那些暗影阁的斗篷纹路，或许并非他刻意设计，而是他作为秘境守护者时留下的印记……”

苏清月神色凝重，指尖的药纹缓缓凝聚成一道青碧光幕，将那缕暗红色雾气轻轻包裹：“毁灭本源的力量极难消散，若任其飘散，或许会再度被邪祟利用，甚至污染新的土地。可若强行吞噬或净化，他残留的魂息也会彻底消散，连最后的归宿都没有。”

林澈沉默片刻，抬手间，丹田内的《万灵归一诀》再度运转。这一次，他没有调动狂暴的星辰之力，也没有催动缠绕的草木藤蔓，而是将领域内复苏的草木生机与星屑中的纯净灵韵缓缓汇聚，化作一道温和的五彩光流，朝着那缕暗红色雾气轻轻包裹而去。光流中带着幽冥谷草木的坚韧、虹桥星屑的纯粹，还有一丝林澈自身的守护意志，没有吞噬，也没有压制，只是温柔地托举着那缕魂息。

“毁灭之力本是天地的一部分，就像寒冬与黑夜，若能剥离其中被侵蚀的怨念，或许能寻得真正的归宁。”林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领域之力缓缓流转，五彩光流如潮水般轻轻拂过那缕魂息，将其中残留的毁灭烙印一点点剥离、同化——如同春风化雪，没有丝毫痛苦，只有温和的净化。

那缕魂息似也感知到了这份温柔，原本迟滞的雾气渐渐……渐变得轻盈，暗红色的色泽逐渐褪去，化作一道淡淡的透明光晕。光晕中，隐约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不再是灵尊狰狞的模样，反而带着几分古老守护者的庄重。身影朝着林澈与苏清月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朝着幽冥谷深处飘去。

光点飘过之处，岩石缝隙中的草芽生长得愈发茁壮，溪水中的波光也愈发清澈。当最后一颗光点消失在幽冥谷深处的古树下时，古树的年轮间竟亮起一道温润的绿芒，仿佛在回应这份归宁——那抹绿芒并非草木生机，而是毁灭本源被净化后，与天地间的生机融合，化作了一种全新的、平衡的力量，悄然滋养着这片土地。

“原来毁灭与生机，本就该如此共生。”苏清月望着古树上的绿芒，指尖的药纹轻轻颤动，似与那股新生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林澈点头，掌心的领域之力渐渐收拢，丹田内的金丹愈发温润，金丹表面的“万物归一”纹路中，竟隐隐多了一丝柔和的光晕，那是此前从未有过的——那是“平衡”与“归宁”的道韵。他望着幽冥谷深处，那里不再有裂隙的阴冷，反而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灵尊的魂息归宁了，但毁灭本源的根源仍在。他的‘终将归来’，或许并非威胁，而是一种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