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户部的态度（2/2）

乔仲远报上名帖，言明来意，本以为需按流程等待些时辰，不料那值守的主事一见他的名帖，立刻堆起了十分热情的笑容，亲自将他引入内间看茶。

“乔修撰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那姓王的主事态度近乎谦卑，“您说的那几处产业，下官早已备好文书，只等您来过个目，用个印便可。”

他手脚麻利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厚厚一叠契书和过户文书，条目清晰，格式规范，甚至连一些需要补充的细节都代为填好了，只等乔仲远签字用印即可。

乔仲远心中诧异，面上却不露声色，仔细审阅着文书。

他久在翰林，深知衙门办事的惯例，即便是陛下赏赐的产业，办理交接也绝无如此顺畅迅速的道理，更别提一位主事如此殷勤备至。

石砚在一旁垂手侍立，敏锐地察觉到那王主事眼神中除了恭敬，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甚至……忌惮？

“王主事费心了。”乔仲远合上文书，语气平和，“手续如此齐全，倒省了乔某许多麻烦。”

“不敢当，不敢当！”王主事连连摆手，笑容可掬，“能为乔修撰效劳，是下官的荣幸。不过是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他压低了声音，似是无意间透露，“前两日，宫里陈大伴还特意问起过这几处产业的归属进度，叮嘱我等务必妥善办理，不可怠慢。”

陈大伴？

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

乔仲远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是陛下身边人的过问，才让户部如此高效且谦卑。

他立刻联想到前些时日自己呈上的“济安皂”与“玉洁散”，看来陛下虽未明言，但对此二物乃至背后的“玖行”确是留了心，甚至可能颇为赞许，这才会通过身边人示意户部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乔仲远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底，“还请王主事代乔某谢过陈大伴挂心。”

“一定，一定！”王主事见乔仲远领会了其中关窍，笑容更真诚了几分，手脚麻利地协助他完成所有手续，亲自将他送出户部衙门。

走出户部，石砚忍不住低声道：“老爷，看来陛下对咱们乔家……”

乔仲远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目光深邃地望着皇城方向，低语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关注是好事，但也意味着我们更需谨言慎行，将事情做得更好，绝不能出半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