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商量选址，突然低落（1/2）

孙隼捋着胡子，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憋出一句：“呃……此地，风水如何？酿酒需得好水，水脉走向，老夫略懂，但这地图……看不大明白。” 他擅长的是医道毒理，辨认山川草木之气还行，看这种抽象的地图，实在是为难他了。

孙卒在一旁点头附和：“师兄说得是，水是关键。最好是深山老泉，清冽甘甜……”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理想中的酿酒水源，完全偏离了“选址”这个主题。

黎三婆眯着眼，手指在地图上随意点了点：“这儿瞧着顺眼，离山近，安静。” 理由简单粗暴，毫无建设性。

巨擘扫了一眼地图，言简意赅：“易守难攻便可。” 思维完全停留在杀手的安全视角。

墨心倒是看得认真，手指顺着地图上的线条滑动，最后却指着一条代表官道的线说：“此处结构巧妙，若能在此设计一个滑索或者吊桥，运送酒坛定然方便。” 他关注的是机械结构，而非商业选址。

谢蒂儿：“……”

她看着眼前这五位在各自领域堪称宗师级别、却在世俗实务上几乎“一问三不知”的奇人，只觉得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耐着性子，试图引导：“师傅们，我们需考虑的是，何处地价合适，靠近粮产区，方便雇佣工人，成品运往城中或外地销售便利……”

然而，五位师傅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孙隼代表发言，带着几分尴尬：“那个……叶夫人，实不相瞒，我等……对这些俗务，确实不甚了解。这选址之事，恐怕还得您和叶大人自行定夺。我等……只盼着酒坊早日建成，好酒早日出锅便是！” 说完，还眼巴巴地看着谢蒂儿，那眼神，活像等着投喂的孩童。

谢蒂儿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心里却已是一片无语。她算是明白了，这五位，就是纯粹的“技术顾问”兼“终极客户”，指望他们出谋划策管理经营，那是想都别想。

“既如此……那便不打扰几位师傅清修了。酒坊之事，我自有主张，定会尽快推进。”谢蒂儿勉强笑着送客。

五位师傅如蒙大赦，尤其是孙隼孙卒，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快些，再快些”，然后迅速溜走了，留下谢蒂儿对着地图独自凌乱。

她揉了揉额角，重新将目光投向地图。既然指望不上别人，那就自己来。她仔细回想这一路北上的见闻，又结合近期让姜管家打听来的消息，手指最终落在了地图上偏北的一处——京城与北方嵘城交界的地带。

“嬷嬷，你看这里如何？”谢蒂儿指着那处，对大谢嬷嬷分析道，“此地虽离京城稍远，但地价定然便宜许多。且我听闻北方嵘城一带较为贫苦，百姓多以耕种为生，盛产高粱等杂粮，正是酿酒的好原料。在此设坊，原料采购成本可降低，也能为当地贫苦百姓提供些做工的机会，赚些活钱。酿出的酒，既可销往嵘城周边，也可利用官道运回京城，乃至更远的南方。虽然运输成本稍增，但综合来看，或许更为划算，也更……更有意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