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孙老倔“修”钟楼,大钟撞响退官兵(1/2)

平安县的日子依旧紧巴,但人心齐整。孙老倔除了鼓捣水车,最近又盯上了县衙后院那座荒废多年的钟楼。这钟楼有些年头了,是前朝一位喜好风雅的县令所建,原本用于报时和示警。后来世道不太平,钟楼逐渐破败,那口千斤重的青铜大钟也锈迹斑斑,沉默多年。这几日,孙老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赵光弼的大营离得不远,虽说暂时没动静,可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突然发难?他寻思着,把这钟楼修好,万一有个紧急情况,敲钟为号,声音传得远,全县都能听见,也是个防备。

“倔叔,您又琢磨啥呢?那破钟楼,木头都朽了,爬上去都嫌悬乎。”李火火巡城路过,看见孙老倔仰着脖子瞅钟楼,扯着嗓子喊。

“你懂个屁!”孙老倔头也不回,没好气地怼了一句,“真要是官兵半夜摸上来,你靠嗓子喊能传多远?这玩意儿,声大!十里八乡都能听见!”

钱多多正好抱着账本路过,一听要修钟楼,脸皱成了苦瓜:“老倔大哥,咱县库里可没余钱修这玩意儿了!木头、工钱,哪样不是开销?”

“谁跟你要钱了?”孙老倔瞪眼,“木头我去后山砍!工钱?俺老倔带着徒弟们白干!就当活动筋骨了!你们官府出几顿伙食就成!”

说干就干。孙老倔带着他那几个木匠徒弟,又招呼了几个闲散的半大后生,扛着斧锯就进了后山。砍来的木头不够直溜,他就亲自用刨子一点点修正;找不到合用的长铁钉,他就用老法子,木头榫卯对接,虽然费时,但更结实。修葺楼体还算顺利,最麻烦的是那口大钟。钟钮早就锈死了,钟身和钟架几乎长在了一起,钟槌也不知所踪。孙老倔琢磨了半天,用结实的麻绳和滑轮做了个简易的撞锤装置。

这天下午,眼看工程接近尾声,就剩调试撞锤了。孙老倔让徒弟们在下边拉着绳子,自己爬上摇摇欲坠的钟楼架子,想看看撞锤对准了没有。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凑得很近,用手比划着角度。一个徒弟在下边使劲拉了下绳子想固定,没想到绳索老旧,有个地方快磨断了,这一用力,“啪”一声,绳子突然崩断了一股!撞锤失了平衡,猛地向前一荡!

“哎呦喂!”孙老倔吓得往后一仰,脚下腐朽的木板“咔嚓”一声断裂,他整个人从丈把高的架子上摔了下来!幸亏下边堆着刚运来的干草,人没大事,但脚崴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而那失控的撞锤,借着惯性,“咣当”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大钟上!

“咚——!!!”

一声沉闷、苍凉、却极具穿透力的钟鸣,骤然响起,如同沉睡的巨兽发出的怒吼,瞬间传遍了整个平安县,甚至传到了城外!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城内,百姓们正在各自忙活,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吓了一跳。狗蛋正在教孩子们念《三字经》,钟声一响,学童们吓得一哆嗦。小丫在织坊里点货,手一抖,账本差点掉了。石磐正在和杜明远、石钰商议事情,闻声霍然站起:“怎么回事?哪里敲钟?” 大家都以为是官兵攻城的警报!

李火火反应最快,抄起家伙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吼:“集合!快!上城墙!官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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