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孙老倔“雕”木牛流马,耕地时散架笑翻田埂(1/2)
开春化冻,地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意,平安县百姓的心思都活络起来,春耕是头等大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赵光弼的官兵虽然后撤三十里,但牲口市被看得死死的,大牲口——尤其是耕牛,根本进不了平安县。往年依靠的几家大户的耕牛,也在围城期间损耗了不少。眼看着播种的最佳时节一天天过去,地里还硬邦邦的,不少人家只能靠人力一镐一镐地刨,效率低下,人人愁眉不展。
这时,孙老倔站了出来。老头儿一头扎进他那堆满工具和木料的后院工棚里,几天没怎么露面,只有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弥漫的木屑味儿传出来。众人好奇,问他鼓捣啥,他脖子一梗,花白的胡子翘着:“咋?没张屠户,还吃带毛猪?没大牲口,地就不种了?俺老倔有法子!”
原来,他打上了古书的主意。杜明远留下的书箱里,有几本残旧的工巧古籍,其中就有关于“木牛流马”的模糊记载。孙老倔不识字,但他能让狗蛋念给他听,自己再凭着几十年和木头打交道的手艺和经验去琢磨、复原。他想的不是诸葛亮那种用于山地运粮的奇巧器械,而是更实际、更接地气的——能下地拉犁的“木牛”。
“诸葛武侯能造木牛流马运粮,俺孙老倔就不能造个木牛耕地?” 他憋着一股劲,要把这“老手艺”在平安县发扬光大。红姑手下的暗卫,甚至被他派去周边州县,偷偷画回些水车、纺车的结构图,供他参考。
半个月后,孙老倔的“木牛”终于出炉了。这玩意儿个头不小,骨架是结实的榆木,关键关节处还包了铁皮,前面有个类似牛轭的套具,后面连着犁铧。靠人力在后面推着走,通过一套复杂的齿轮和连杆带动犁铧入土。看着是那么个意思,孙老倔给它起名叫“倔牛一号”。
试车这天,几乎半个县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地点选在县郊一块平整的熟地。孙老倔亲自调试好“倔牛”,然后让两个平日里力气最大的护矿队小伙子上前掌辕。众目睽睽之下,小伙子们喊起号子,用力往前推。
起初,“倔牛”还真往前挪动了几步,犁铧也切进了土里,翻起一道泥浪。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孙老倔捻着胡须,脸上露出难得的得意。可好景不长,刚犁了不到一丈远,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倔牛”身子一歪,左侧的木质轮轴承受不住扭力,断裂了!紧接着,连接犁铧的连杆也脱了扣,整架“木牛”瞬间散了架,木头零件哗啦啦掉了一地,推车的小伙子收力不及,一头栽进刚翻开的泥地里,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嘴啃泥。
现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尤其是那群半大小子,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直喊:“倔爷!您这‘倔牛’是纸糊的吧?咋还不如俺娘和面劲儿大呢?”“哈哈哈,这不是耕地,这是耍猴戏呐!”
孙老倔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冲上去对着散架的木头又踢又骂:“不争气的玩意儿!白费老子那么多好木料!” 他蹲在地上,心疼地捡起断裂的轮轴,仔细查看断口,眉头拧成了疙瘩。狗蛋赶紧上前安抚:“孙爷爷,您别急,第一次嘛,能走几步就不错了!当年诸葛丞相说不定也失败过好多回呢!”
嘲笑归嘲笑,笑过之后,现实问题还是没解决。 几个老庄稼把式围上来,一边帮孙老倔收拾残局,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老倔啊,心意是好的,可这木头家伙,终究不是真牲口,吃不住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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