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祈佛(1/2)
南江裕就是太清楚这其中利害,不管是真是假,他与魏渊联手一事都绝无可能。
事情还得追溯到十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初入朝堂的年轻官员,满腔热血,一心想要为朝廷效力,匡扶社稷。
却不料在一次朝权的争斗中,被迫参与了一场谋害,而那被害之人是那时年仅十岁的魏渊之母,尽管他没有直接参与动手,但他作为事件的参与者之一,这件事便如同一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
也正是从他选择了站队之后,他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魏渊的对立面,尽管那件事一直未被完全揭开真相,但南江裕心里明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时候,这也正是他义无反顾地帮助魏晅的目的,如今,要他与魏渊联手,又何尝不是在拿南府的未来去冒险呢。
“先生所言极是。”南江裕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与魏渊联手绝无可能,这心结难消,且风险太大。若魏晅这边,真如宁儿所说,便也不得不防。”
“老爷,咱们需得重新拟定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法子,既能牵制魏晅,又能除去心头大患的两全之策。”谋士捋了捋唇上的胡子,目光深邃:“依在下之见,老爷可以维持与魏晅的关系,不急于切断联系,暗中收集魏晅阴谋的证据,若他真有不轨之举,这些证据便是咱们自保的利器。”
南江裕微微点头,示意谋士继续说。
“自然,这除却心头大患,还离不开小姐的协助,老爷也可......”
书房内,谋士压低声音,凑近南江裕。
而南宝宁早已回到出嫁前所住的闺房。
“都怪娘无能,没能给你爹生个儿子,让你一个女儿家卷进这朝堂纷争里,你在晋王府,该有多艰难。”丁萍荧拉着女儿的手,细细打量着已经三个多月未见的女儿,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娘,这不怪你,还有,夫君他待我极好,我也是嫁过去后才知道,这三个月里,女儿非但受半点委屈,反倒是他受了女儿不少委屈。”南宝宁用丝帕轻轻为母亲拭去眼角的泪花:“娘别自责,女儿一切都好。”
“宁儿,娘知道你懂事,可这朝堂争斗凶险万分,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你说魏渊待你好,可他终究和你爹爹立场不同,你在他身边还是要处处小心。”丁萍荧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担忧:“还有,这以后气你爹的话少说,他年龄大了,若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娘放心,女儿知晓轻重。”南宝宁点头,虽然她做不到让父母这么快就相信魏渊,可她坚信,只要她立场坚定,南府便不会以悲剧收场。
“娘的宁儿是长大了。”丁萍荧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渍,她总觉得,她的宁儿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南宝宁的闺床上,她却辗转难眠。
白天与父亲的那场激烈争论,在她脑海中反复翻涌,她深知能让南府彻底远离悲剧的便是父亲的决定,可父亲的决定又哪能是她轻易能抉择的...
但愿父亲能想通。
次日清晨,南宝宁早早起身,芍药帮其梳妆完毕后,主仆二人便坐上十诺和玄青所驾的马车前往鸿福寺。
“小姐,真热闹!”芍药撩开窗帘一角,欣喜地望向窗外,自从她们进入了晋阳府,还是第一次出来看到这热闹的景象。
街道两旁的热闹景象让芍药兴奋不已,可南宝宁却无心欣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