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万国画展遇刁难，技融中外定乾坤（1/2）

苏砚微的船队刚靠泉州港，就见林墨带着画院学员快步迎上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帖子：“王妃娘娘，礼部的陈侍郎联合东瀛、高丽的保守派使节，说‘万国女子绘画展’是‘闺阁戏事’，不配邀各国重臣观展，还说要让东瀛的男画师来‘指导’咱们，不然就劝各国使节罢展！”

萧璟渊接过帖子，见上面写着 “女子画艺浅陋，需以男师正之” 的字样，冷笑一声：“这些人还没吸取李嵩、魏嵩的教训，竟还敢在女子画院头上动土。”

苏砚微却神色平静，翻出南洋带回的 “鹤顶红香墨”：“正好，让他们看看女子画技不仅能安民生，还能融中外 —— 咱们这就回京，把画展办得比他们想象的更出彩。”

回京后，苏砚微刚着手布置画展场地，东瀛使节松井就带着两名男画师找上门。松井抱着臂，扫过墙上挂着的岭南荔枝图、西域葡萄图，嗤笑道：“苏王妃，这些画不过是些花草虫鱼，哪配叫‘万国之展’？我东瀛浮世绘讲究笔法刚劲，记录市井百态，才是真技艺 —— 若你们肯让我带来的画师主持展区，或许还能挽回些颜面。”

旁边的高丽使节也附和：“我高丽的山水卷轴，皆是男子执笔，女子画的不过是闺阁小物，登不上大雅之堂。”

苏砚微没动怒，反而让人取来两张空白画纸，对松井说：“既然松井使节说浮世绘高明，不如咱们各展所长 —— 我用大炎的‘露染法’，您的画师用浮世绘技法，同画‘市井民生’，让众人评评，何为真技艺？”

松井以为苏砚微自不量力，当即让随行画师动笔。那画师以浓墨快笔勾勒东瀛市集，笔触虽劲，却少了几分烟火气；而苏砚微这边，先用淡墨铺出京城街头的轮廓，再以 “露染法” 晕染晨光，画中卖花的女子鬓边别着新摘的海棠，挑担的货郎筐里盛着刚蒸好的馒头，连孩童手里的糖画都透着甜意 —— 几笔下去，市井的鲜活气仿佛要从纸上溢出来。

围观的人都围到苏砚微的画前，连松井带来的画师都忍不住驻足：“这…… 这笔触竟能画出烟火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技法。”

松井脸色难看，还想辩解，就见张丫捧着一匹织锦走来：“松井使节请看，这是我们用浮世绘的‘线描’结合蜀地织锦技法，织出的‘东瀛樱花锦’—— 上个月刚被渤泥国王订了百匹，您说女子画技登不上大雅之堂，可这织锦却成了两国通商的信物。”

高丽使节见松井落了下风，刚要开口，林墨就展开一幅《高丽山水合璧图》：“这是我与高丽女子画师金敏姬合作的，她画高丽的金刚山，我补大炎的云雾，您说男子执笔才是正统，可金敏姬姑娘的笔法，比许多高丽男画师都更懂山水意境。”

原来苏砚微早让人联系了各国支持女子学画的画师，提前准备了合璧作品。此刻金敏姬也从人群中走出，对着高丽使节躬身道：“大人，女子学画不是浅陋，是能让高丽山水走得更远 —— 若不是与林墨姑娘合作，我的画也不会被收录进《闺阁画鉴》高丽译本。”

就在这时，侍卫突然来报：“王妃娘娘，陈侍郎派去的人想偷换展台上的《南洋海纹图》，被我们抓了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