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麦收脱粒熬通宵,瓷釉划伤难护养(1/2)

民生十八年秋,里斯本迎来小麦丰收。佩德罗家的晒场上堆满了麦捆,可脱粒成了新愁 —— 村里沿用老石臼脱粒,把麦捆放进石臼,用木杵舂打,一杵下去只能脱一小把,还常把麦粒舂碎。佩德罗和妻子从清晨舂到深夜,手都磨出了水泡,一天也只脱了两捆麦,晒场上的麦捆还堆得像小山,再拖下去遇雨就会发霉。

“再这么舂,咱们得熬半个月通宵!” 佩德罗甩着酸痛的胳膊,看着石臼里混着碎粒的麦子,心疼得直皱眉。村里的农户们都犯了同样的难:胡安家用了三个壮劳力,脱粒时麦粒碎了近一成;老妇人玛丽亚眼神不好,舂打时还把麦秆杵进石臼,筛麦粒时又多费一道工序。

阿尔瓦罗去市集打听 “脱粒木车”,可那是法兰克的稀罕物,一辆要二十贯钱,农户们根本买不起。佩德罗蹲在麦捆旁,看着田边用来打玉米的竹编拍打板,忽然琢磨着 “能不能用拍打代替舂打”,可试了两下,竹板太软,麦壳脱不下来,反而把麦秆打断了,只能作罢。他想起瓷佩德罗的瓷坊有不少硬木边角料,便上门问能不能帮忙做个耐用的脱粒工具。

瓷佩德罗跟着佩德罗去晒场,看着石臼里的碎麦粒,又摸了摸竹拍打板,灵机一动:“咱们做个‘脱粒架’,用硬木当横梁,竹帘当拍打面,借力打麦比手舂省力,还不容易碎粒。”

两人立刻喊来村里的木匠(之前帮着修过瓷坊门框的老木匠路易斯)和编筐匠佩拉,分工忙活:

搭木架:用瓷坊剩下的硬木边角料,做一个三尺高、四尺宽的长方形木架,横梁上钻一排小孔,穿进粗麻绳(农户们纺的麻线拧成,结实耐磨);

编竹帘:佩拉用粗竹条编一张四尺见方的竹帘(竹条间距半寸,刚好漏麦粒不漏麦秆),竹帘四角系上麻绳,挂在木架的横梁上,做成可上下摆动的 “拍打帘”;

设接麦槽:在木架下方挖一个浅槽,槽里铺一层粗布,再放一张竹筛(筛孔比麦粒小,比麦壳大),方便接麦粒和筛麦壳。

脱粒时,两人抬着麦捆往拍打帘上摔打,竹帘借着力上下摆动,麦粒顺着竹帘缝隙掉进接麦槽,麦秆留在帘上,比石臼快了三倍。佩德罗试了半个时辰,脱了一捆麦,麦粒碎得不到一成,他高兴地喊来其他农户:“快来看!这架子脱粒又快又好,比手舂省劲多了!”

村里的农户们跟着仿制,路易斯帮着做木架,佩拉教大家编竹帘,不到三天,晒场上立起了十座脱粒架。胡安家用脱粒架,一天脱了五捆麦,麦粒完好无损;玛丽亚还在竹帘上缝了几根细麻绳,拍打时麦壳更容易脱落。秋收结束时,所有麦子都及时脱粒晾晒,没一粒发霉,佩德罗捧着饱满的麦粒,笑着说:“这脱粒架真是救了急,以后秋收再也不用熬通宵了!”

脱粒的事刚顺,瓷佩德罗的瓷坊又接到了农户的 “求助”—— 半年前卖出去的抗盐瓷罐,有二十多户农户反映,罐口的釉面被盐粒磨出了划痕,装海盐后开始轻微渗水;还有农户的细瓷碗,不小心磕在石桌上,碗沿釉面掉了一小块,虽然没裂,却不好看,想补釉又不知道怎么弄。

“总不能让农户把瓷罐都送回来补吧?” 瓷佩德罗看着农户送来的划伤瓷罐,犯了难。年轻工匠们试着用之前的贝壳釉补,可釉料要进窑烧才能附着,农户家里没有窑,补了也不牢固;用普通陶土涂,又不防盐,没多久还是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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