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争水邻邦起争端，统衡互市定民心（2/2）

粮食单位 “斗”：佛罗伦萨的斗能装三十斤麦，日耳曼的斗装三十五斤，罗马的斗只装二十七斤，商人跨城邦贸易，一斗粮食能差出八斤；

长度单位 “尺”：中原的一尺约三十三厘米，法兰克的一尺约三十厘米，西班牙的一尺约三十二厘米，烧制瓷具时，按中原尺做的瓷碗，到法兰克就成了 “大号碗”，按法兰克尺做的瓷盘，到中原又成了 “小号盘”；

重量单位 “斤”：中原的一斤十六两，日耳曼的一斤二十两，西班牙的一斤十八两，瓷匠买瓷土，按中原斤算付了钱，到日耳曼称，却发现少了四两，只能自认吃亏。

这种混乱，让不少商人不敢跨城邦贸易。马可抱怨：“每次交易前都要先对账，算来算去，赚的钱还不够补度量差的，再这么下去，联盟贸易就凉了！”

苏砚微想起秦代 “统一度量衡” 的举措，决定在联盟内推行 “统一度量标准”：

制定标准器：由联盟统一制作 “铁斗、木尺、铜秤”——

铁斗：参照中原斗的大小，定为一斗装三十斤小麦，斗壁刻联盟徽记，分发给各城邦，作为 “母斗”，各城邦的斗需按母斗校准；

木尺：定为一尺三十三厘米（中原尺标准），用硬木制作，两端刻刻度，中间嵌瓷片（防磨损）；

铜秤：定为一斤十六两，秤砣用铜铸造，刻 “联盟标准” 四字，秤杆用象牙制作，刻度清晰；

设校验点：在各城邦的互市港口设 “度量衡校验点”，由联盟派专人负责，商人的斗、尺、秤可免费校验，校验合格的，在器具上盖 “联盟校验印”，不合格的需重新校准；

立处罚规：若发现商人用非标准器具骗人，第一次没收器具，第二次禁止在联盟内贸易一年，第三次终身禁止 —— 马可之前遇到的日耳曼粮商，就因用大斗骗人，被没收了斗，还罚了五十斤小麦。

标准器分发到各城邦时，马可第一时间去校验了自己的斗。看着斗壁上的联盟徽记，他笑着说：“以后去哪个城邦，都不用再算度量差了，这生意能做顺了！”

度量衡统一后，联盟贸易很快恢复了活力。民生三年秋，马可带着按标准斗计量的葡萄汁，去日耳曼换了两百斗小麦，一分不差；佛罗伦萨的瓷匠按标准尺制作的瓷碗，卖到罗马、西班牙，大小刚好合适，很受百姓喜欢；日耳曼的牧民用标准秤买瓷具，再也不用担心缺斤短两。

利奥在给联盟的信中写道：“分水闸让邻邦不再争水，标准器让贸易不再失信 —— 这些看似小的规矩，却比盟约更能让联盟稳下来。” 罗马首领保罗也说：“以前总觉得联盟是‘各过各的’，现在才明白，是‘一起过好’，这才是联盟的意思。”

苏砚微在返回中原前，主持制定了《联盟民生治理细则》，把之前的互助仓、匠籍、分水、度量衡制度都写进去，分发给各城邦。她对联盟助手说：“中原古人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联盟要走得远，靠的就是这些实在的规矩，让百姓觉得安稳，让商人觉得可信。”

民生三年冬，阿诺河的分水闸运行得井井有条，佛罗伦萨的玉米收了两万石，罗马的葡萄也卖了好价钱；联盟互市的商路上，商人带着盖有校验印的器具，往来如梭，贸易额比去年又增了六成；匠人们按标准尺、标准秤制作瓷具，不仅节省了材料，还能批量生产，成本低了不少。

乔瓦尼家的瓷片仓里，装满了新收的玉米，他拿着标准斗，对小卢卡说：“现在用这个斗量粮，去哪个城邦都一样，再也不会吃亏了。” 小卢卡则用标准尺，给家里的瓷具量尺寸，准备按这个标准，帮邻居修瓷碗。

京城御书房里，萧璟渊看着苏砚微送来的《联盟治理细则》，上面画着分水闸的结构图、标准器的样式，不由得对户部尚书说：“联盟能走到今天，不是靠说出来的，是靠做出来的 —— 分水有闸，度量有准，匠艺有规，互助有仓，这些才是百姓想要的安稳，才是联盟真正的根基。”

苏砚微站在巴塞罗那的联盟广场上，看着广场中央摆放的标准斗、标准尺、标准秤，旁边的石碑上刻着《联盟民生治理细则》的核心条款。寒风中，往来的百姓、商人、匠人都要停下来看看，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她忽然觉得，所谓 “治理”，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让邻邦不争水，让贸易不失信，让工匠有规矩，让百姓有饭吃 —— 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 “规矩”，日复一日，就成了最坚实的 “民生”，最长久的 “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