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朝堂构陷栽兵图,画证清白斗权臣(1/2)

岭南分院的荔枝纹刚成粤绣新标,苏砚微就接到了太后急召 —— 传旨太监捧着明黄丝绢,语气凝重:“太后说,京城出了大事,让您即刻回京,不得耽搁。”

返程马车上,林墨攥着刚画好的《岭南木棉图》,心里发慌:“王妃娘娘,会不会是柳家旧部又在搞鬼?” 苏砚微指尖划过萧璟渊提前送来的密信,信上只写了 “礼部尚书借画构陷,慎行” 七个字,却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 礼部尚书李嵩,正是当年柳婉儿的舅父,去年因阻挠画展被降职,如今怕是要借题发挥,报旧仇、攀新权。

刚入京城,就见画院外围满了御林军。苏砚微刚下车,李嵩就带着御史冲上来,手里举着一卷画轴:“苏砚微!你可知罪?你画院学员私绘边防要塞图,意图通敌,这可是从你书房搜出的‘罪证’!”

画轴展开,竟是一幅《西北胡杨林图》—— 林墨去年随苏砚微去西北时画的写生,图中确实画了远处的烽火台,却被李嵩用墨笔添了几道 “兵道标记”,硬生生改成了 “兵图”。周围的官员窃窃私语,连刚赶过来的萧璟渊都皱起了眉:“李尚书,仅凭一幅添改的画,就定人通敌之罪,未免太草率。”

“草率?” 李嵩冷笑,“靖王殿下怕是忘了,苏王妃的画院有新罗、百济画师出入,这图若流出去,西北边防岂不全暴露?再说,臣还查到,画院去年从西域采买的矿物颜料,竟与漠北匈奴所用的‘狼粪染’成分相似 —— 这不是通敌是什么?”

这话一出,朝堂派来的监官立刻上前:“苏王妃,请随下官入宫面圣,若查不实,自会还你清白;若属实,休怪国法无情。”

苏砚微却站着没动,反而接过那幅被篡改的画,指尖抚过添改的墨痕:“李尚书的‘手笔’,倒是比画院学员还粗糙。林墨画这图时,我就在旁边,她用的是西北特有的‘沙棘墨’,墨色偏褐;而这‘兵道标记’用的是京城‘松烟墨’,色黑发亮,两色叠加处还泛着灰 —— 稍有眼力的画师都能看出是后添的,李尚书以为,皇上会信这种拙劣的伎俩?”

说着,她让人取来画院的《写生日志》,翻到去年十月的记录:“你看,这里写着‘林墨绘胡杨林,烽火台仅作远景,未标方位’,还有我和西北守将赵将军的联名签章 —— 若真是兵图,赵将军岂会签字?”

李嵩脸色一白,却还嘴硬:“日志可造假!那西域颜料呢?你怎么解释?”

“西域颜料是我让人采买的,” 萧璟渊上前一步,拿出西域都护府的文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狼粪染’是匈奴用的劣质染料,而画院买的是于阗国的‘和田紫晶染’,成分天差地别。李尚书连颜料都分不清,就敢诬陷画院,怕是背后有人指使吧?”

这话戳中了要害 —— 李嵩近日正暗中勾结废太子旧部,想借 “通敌罪” 扳倒萧璟渊和苏砚微,为废太子复辟铺路。苏砚微早料到他有后手,当即让人呈上另一卷画轴 —— 竟是李嵩与废太子旧部在酒楼密谈的场景,画中两人交头接耳,桌上还摆着写有 “边防布防” 的纸条。

“这画是画院学员在酒楼写生时无意间画的,” 苏砚微声音清亮,“起初以为只是普通密谈,直到今日才知,李尚书是在密谋构陷。若皇上不信,可传酒楼掌柜对质,他亲眼看见两人交换书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