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跨越千年（2/2）

胡建国眼睛一亮：“数学吗？你这老学究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具体研究哪方面？”

沈格道：“这两天在学习会圆术和积隙术，是先曾祖所创，是……”说到这个，沈格明显有些兴奋，之前睁不开的眼睛也亮了许多！

听了半晌，胡建国大笑：“你这不就是微积分么，说得那么神秘干嘛！矢量向量你懂吗？微分方程你懂吗？傅立叶变换你懂吗？”

沈格被噎了半晌，喝了一口茶，又道：“我还学习凹凸镜成像，小孔成像，计算不同曲率与成像关系，这叫做格术，也是先曾祖发明的！”

胡建国又笑道：“哟，这个可以啊，光学原理！不过我高中学过了，没什么稀奇的！”

沈格：“还有声音的应弦共振和虚能纳声……”

胡建国：“不过是声学基础！”

沈格：“提炼石油！”

胡建国：“整个中国都在做好不好！”

沈格：“胆水炼铜！”

胡建国：“啊？这个胆水是什么东西？”

沈格：“一种蓝绿色的泉水，跟胆汁似的，所以叫胆水，用这个铁和胆水一起冶炼，可以得到纯铜！”

胡建国思索了半天：“啊！原来如此，什么胆水，必然是富含硫酸铜的泉水，硫酸铜和铁发生置换反应嘛！”

沈格有点麻了，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偏不信了，还有一招他必定不知！

沈格：“我能做人工磁针，还算出了偏磁角！”（注一）

胡建国：“哟，这是磁学哎，厉害厉害，那电磁学学了吗？”

沈格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曾祖的学问已经学了七七八八，自问天下无人能及，不想河北来了个不知道什么人，便将自己的自信击的粉碎！

胡建国见压住了沈格，心中得意，端起茶喝了一口，心中奇怪，这是什么茶，里面似乎加了许多料，倒是略有些像内蒙古的奶茶，只是少了腥膻味，多了香味！

正待要问这是什么茶，那边沈格问道：“胡小兄弟，我问你啊，这电磁学是何意？电是天上的闪电吗？我确实发现闪电时，磁针常常紊乱！”

胡建国：“你看看，不知道了吧，义务教育刚刚开始，你是没赶上啊！这个电呢，咱不需要去天上抓，如果我们把磁铁放置在这两个位置，他们中间会有一个磁场，假设中间是由无数磁感线连接在一起！那么我们弄个导电体，在中间旋转，切割磁感性，就会形成电势差，那么电子在导体中流动，就会产生电流，哦，就是类似于天上的闪电，只不过电压比较小，可控，安全！”

沈格：“……！”

半个时辰过后，沈格大约明白了些许，沈格又问：“你说这导体中有电子？”

胡建国：“不是导体中有电子，咱们世间所有的物体都有电子啊！比如你这杯水，是水分子构成的，水分子里面有氢原子和氧原子，原子里面有电子、质子和中子，质子里面有夸克，还有玻色子和费米子……”

沈格愣了半晌：“你说的是啥？我怎么都不知道，怎么才能看到你说的这些个物件？”

胡建国笑道：“这个用眼睛可看不着，是通过多种测算得知的！”

沈格也笑道：“俗话说，眼见为实，你这都看不到，如何说必然如此！”

胡建国一愣，旋即说道：“这个就像这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你如果捂住口鼻，吸不到空气，那人就死了，这就证明了空气的真实存在！”

沈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见沈格略有些沮丧，胡建国暗骂自己炫耀的有些过了，这是自己的一个老毛病，小学一年级便碾压全校，后来连跳数级，还是碾压全校，十二岁就入了首都最顶级的大学学习，结果方才一年半，就把大学课程学完了，学校安排了一位教授带他，他倒好，嫌弃教授研究的太过专一，广度不够，大半时间泡在图书馆中。这一世匆匆十数年，确实一路碾压旁人过来，自几岁的小学生至五十六岁的教授，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说起来有些自负，却没什么坏心，说到底，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沈格知道胡建国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司天监观天，格物，察人！世人的表情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沈格更是其中佼佼者！所以此时沈格畅想于胡建国所说的微观世界中难以自拔！

少年心性的胡建国却以为沈格有些郁郁！开解道：“沈先生，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虽然你学得不是很深入吧，但你的学问广度在我认识的人中排第二！”

听到胡建国的言语，沈格自深思中惊醒，笑问：“第一是……哦！是了，第一必然是你！”

胡建国得意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沈格见了心情大好！初春的寒气，城外的金兵，一只眼进入黑影的难受感觉，各种不爽利在这一笑之下消散了大半！

注一：沈格所学，全部取自《梦溪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