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八五、道破玄机,钥匙到手(1/2)

这道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我,语气急促而严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迫切。

我被他剧烈的反应惊得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他不仅认识这刻痕,而且反应远超我的预期! “前辈……您认识此物?”我强压下震惊,反问道。

“岂止认识!”老道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激动,“此乃失传已久的‘地元共鸣箓’!非符非箓,非字非图,乃是上古修士观摩地脉运行、天星流转之妙,以精神烙印辅以特殊秘法,镌刻于能与地气共鸣的载体之上(如特定石材、灵木),用以感应、引导、甚至安抚特定地脉节点能量的无上秘宝!其制法早已失传,现存于世的不过寥寥数种拓片记载,且残缺不全!你这份……你这份如此完整清晰!原物必定非同小可!”

他语速极快,如同背书般道出一连串信息,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我的认知之上!

感应、引导、安抚地脉能量!

上古秘宝!

这完全印证了我的猜测!这刻痕果然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与大地能量沟通的钥匙!

“原物……是一块明代城砖,晚辈机缘巧合所得。”我谨慎地回答,略去了滕王阁北庑房的细节,“前辈,您说它能感应引导地脉能量,具体该如何使用?又为何会出现在南昌?”

“明代城砖?”老道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以凡砖为载体……看来镌刻者当时条件有限,或是为了隐匿……至于为何在南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了!豫章古城,水网密布,地脉交织,更有赣江龙脉穿城而过,自古便是风水要冲,镇锁地眼的节点所在!留下这‘地元共鸣箓’不足为奇!它很可能是古代守护此地的高人,留下的与地脉沟通、调节平衡的后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拓片上,手指虚划着那些点线螺旋,喃喃自语:“妙啊……真是妙啊……你看此处螺旋,暗合璇玑运转;此处节点分布,对应地下暗河水眼方位;这些交织的线纹,分明是引导地气流动的轨迹……这绝非普通共鸣箓,这简直是专门为南昌某处特定地眼量身定制的精密密钥!”

量身定制的精密密钥!

为了南昌某处特定的地眼!

绳金塔!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绳金塔!

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前辈,若……若此地眼被邪祟觊觎,或有外力干扰其平衡,此箓能否助人安全接近,甚至……抵御干扰?”

老道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再次刺向我:“你果然不是单纯来问东西的!你遇到事了!与地眼有关?还有邪祟干扰?”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小子,你灵脉尽毁,魂火飘摇,是不是就与此有关?你身上那两件‘东西’的古怪气息,莫非也是……”

我心中凛然,这道人的感知敏锐得可怕!他知道的远比我预想的要多!事到如今,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错失最重要的帮助。

我一咬牙,决定透露部分真相:“不敢隐瞒前辈。晚辈确实因守护一事身负重伤。您感知到的‘东西’,是师门传承之物,亦与地脉守护有关。如今确有邪祟觊觎南昌一地眼,并布下诡异干扰,阻止他人接近。晚辈得此‘地元共鸣箓’,猜想或是破局关键,故特来请教!”

我刻意模糊了天字盒和幽府的具体信息,只强调“守护”和“邪祟”,希望能引发他的同理心。

老道听完,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幻不定,似乎在权衡什么。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拓片,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唉……劫数,都是劫数。”他摇了摇头,“老夫本已避世多年,只想在这万寿宫一角清净画符,了此残生,不想还是沾上了这等因果……”

他话虽如此,但眼神中的好奇与一种深藏的责任感却掩盖不住。他再次看向我,语气凝重了许多:“小子,你听好了。这‘地元共鸣箓’并非武器,它更像是一把锁匙或者调节器。它本身不具备攻防之能,但其散发出的特定共鸣波动,确能中和或绕开某些基于地脉能量构建的封锁或干扰陷阱——前提是,你的波动频率足够精准,且能持续输出。”

他指了指拓片:“欲使用它,有两种方法。其一,精神力足够强大者,可直观此箓,以其为蓝本,于识海中观想模拟其振动频率,再以自身灵念发出。此法要求极高,非神念圆融之辈不可为。”他说着,瞥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以我现在这状态,想都别想。

“其二,则是借助外物。”他继续道,“寻一件能与地气良好共鸣的载体——最好是玉石、特定古木或金属——将以此箓为母本制作的符印刻画其上,再以特定口诀或仪式激发,便可使其持续散发共鸣波动,效果虽不如第一种方法灵动,但胜在稳定持久,对使用者要求也低得多。”

制作符印!激发!

这就是我需要的方法!

“前辈!可否……”我急切地开口。

老道却摆了摆手,打断了我:“制作此箓符印,非寻常朱砂黄纸可为。需以蕴含灵性的材料为墨,以承载地气的器物为基。而且,刻画过程需灌注精纯灵念,一气呵成,不能有丝毫差错……以老夫如今的修为,成功率也不过五五之数。”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更重要的是,小子,即便你有了这符印,又能如何?你可知觊觎地眼的是何物?那干扰之力又源于何处?其凶险远超你想象!你如今这般模样,前去无异于送死!”

“晚辈别无选择。”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定,“守护之责在身,邪祟之力若成,恐殃及全城。纵是粉身碎骨,亦不能退。”

老道看着我眼中那份决绝,沉默了很久。宫墙外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开来,只剩下我们两人之间无声的较量。

最终,他再次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认可。

“罢了罢了……罗胖子介绍来的人,果然也都是些不要命的倔驴。”他嘟囔了一句,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你且在此等候片刻。”

说完,他转身推开那扇小木门,闪身进去,很快又关上。

我站在门外,心情忐忑又充满期待。他要去取制作符印的材料?他愿意帮我?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木门再次打开。老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颜色深紫发黑的木牌,以及一支看起来异常古旧的、笔尖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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