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三五、摆脱追兵,探寻药匠(2/2)

印章微微一震,那倒立的张五郎雕像双眼似乎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光!一股狂暴、混乱、却又受限于某种规则的猖兵煞气从中弥漫出来!

同时,我脑海中也仿佛听到了无数猖兵的嘶吼和咆哮!

是真的!这绝对是一件能影响甚至号令猖兵的法器!

但……我总觉得,这印章的力量虽然强大,却似乎缺少了点最核心的、某种“正统”的、“源流”的东西。更像是一件……威力强大的仿制品?或者……是师公印的组成部分之一?

就在这时,天字盒对印章的反应也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剧烈波动,渐渐趋于一种复杂的“审视”和“解析”状态,似乎也在判断其根源。

看来,梅山之行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我收好印章和兽骨,看着窗外沉寂的狮子山。

那个神秘的“守山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幽府”的人损失了重要物品,也必然会有后续动作。

而我,需要尽快搞清楚这师公印的真正来历,以及他们在梅山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步,或许该去拜访一下那些真正传承久远的梅山法师了。

只是,在这亦正亦邪的梅山之地,我该相信谁?

在民宿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我向老板打听更深山的寨子和“只修药功”的法师。老板闻言,脸色更加敬畏,连连摆手:“后生家,莫再往深山里钻了!狮子山还不够凶险?你说的那种老药匠,是有,但都躲在最老的寨子里,几十年不见生人了,脾气怪得很,去了也未必见你。”

在我再三坚持并塞了两包好烟后,老板才勉强回忆着说:“好像……听我太公那辈人讲过,翻过狮子山后面的野猪岭,快到冷水江源头的地方,有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黄泥坳寨子,几十年前好像出过有名的药匠,治蛇伤疮毒是一绝,也不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不知道现在还不在喽。”

野猪岭,黄泥坳。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谢过老板,我再次进山。这一次,我更加小心,避开狮子山主峰,绕道而行。天字盒始终保持着低功率的感应模式,既能探查能量异常,又能尽量隐匿自身波动。

野猪岭的山路更加难行,几乎看不到人迹,只有野兽踩出的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香气和腐叶的味道。偶尔能看到一些悬崖峭壁上生长着形态奇特的草药,显然这片区域灵气充沛,盛产灵植。

根据老板模糊的指向和天字盒对纯净生命能量的微弱感应,我在山林间辗转了大半天,终于在日落时分,看到了一座位于山谷溪流边的、极其偏僻的小寨子——黄泥坳。

寨子很小,只有十几户吊脚楼,炊烟袅袅,显得宁静而闭塞。寨口的大树下,有几个老人正在抽烟闲聊,看到我这个陌生面孔,都露出了警惕和好奇的目光。

我上前,用尽量谦逊的语气表明来意,说是慕名而来,想向寨里的老药匠求教一些草药知识,并送上提前准备的几包精盐和糖果(陈嗲嗲教的,山里硬通货)。

老人们打量了我许久,其中一个最年长的嗲嗲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找哪个药匠?”

“听说寨子里有位老师傅,医术高明,不敬鬼神只修药功。”我谨慎地回答。

老人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嗲嗲才点点头:“你说的是彭师傅吧?他倒是还在……不过很久不见外客了。他家就在寨子最里面,溪水边上那栋独门独户的木屋。能不能见到,看你造化。”

我道了谢,依言向寨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