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二四、汽笛同鸣,战后休养(2/2)
对岸树冠上,那银面人稳住身形,冰冷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我手中的天字盒上。
“天枢传承……哼,有点意思。这次算你们走运。”
他收起魔方,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阴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在风中消散:
“我们……还会再见的。”
危机,暂时解除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浑身脱力。
陈嗲嗲被孙子从泥地里拉起来,狼狈不堪却咧着嘴笑。罗嗲骂骂咧咧地从水里爬上岸,浑身湿透,还挂着几根水草。
岳麓山的光柱缓缓收敛。
江岸两边,惊魂未定的市民们看着恢复平静的江面,面面相觑,不明白刚才那阵诡异的“集体鸣笛”和突然平息的风浪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当是天气骤变又突然好转,议论纷纷地开始散去。
只有我们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超凡之战。
我看着恢复奔流的湘江,和远处星城的灯火,长长舒了一口气。
守住了。
但那个银面人……“执棋者”……幽冥魔方……
“幽府”的真正实力,深不可测。
未来的路,注定更加艰难。
好的,长沙伢子!战后余波与新的阴影同样重要,我们这就细细道来。
湘江上的风波看似平息,但后续的摊子却一点也不轻松。
水务和环保部门的船只终于得以靠近那片区域,检测结果显示水质有短暂异常(能量残留所致),但很快恢复正常,对外只能宣称是“局部水文地质异常引发的短暂涡旋现象”,勉强搪塞过去。那阵诡异的“全城鸣笛”则成了市民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各种猜测都有,最终归咎于“巧合”或“集体无意识行为”,慢慢也就淡了。
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嗲在江边随便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骂骂咧咧地检查了一下身上被那变异“铁头龙王”骨刺划出的伤口,伤口不深,但周围发黑,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和怨气。
“妈的,那鬼东西不简单!”罗嗲龇牙咧嘴地让我帮他清理伤口,“不光是怨气,骨头缝里还掺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味,像是什么药水泡过的,冲得很!不然就凭那点怨念,能伤到老子?”
我用天字盒的星力配合陈嗲嗲给的解毒药粉,才勉强将那伤口处的黑气驱散。罗嗲的话让我心头一沉,难道“幽府”除了邪术,还在进行某种生化改造?这可比单纯的驭鬼弄邪麻烦多了。
陈嗲嗲消耗过度,加上年纪大了,回去后就发起了低烧,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被他儿子儿媳严加看管,勒令休息。我去看他时,他还嘴硬:“冇得事……就是年纪大了……咳咳……要是老子年轻二十岁……非把那个戴面具的家伙的卵蛋敲出来……”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老爷子这次是真伤了元气,没个把月缓不过来。
矿灯老人和书院老者那边也是疲惫不堪。文脉大阵消耗极大,尤其是最后引动全城意志共鸣,几乎抽干了岳麓山积累的部分文气,需要时间慢慢恢复。老人特意叫我上山一趟,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