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王的争执（1/2）

在伏地魔紧锣密鼓筹备远征的这段日子里，虽然伏地魔“宽容”的让“弟子”放松一下，但茜茜并未停下研究灵魂融合的脚步，她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她将星辰排列的时间推演到极致，时间推算到及其精准的特定一日12月25日，届时特定的星辰排列将与地球的魔力场产生最佳共鸣，为这逆天而行的仪式提供最稳定的宇宙能量支撑。

“哈哈哈！”伏地魔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带着欣慰与狂喜的嘶哑大笑，猩红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好！很好！塞尔温，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你开口！”

茜茜抬起脸，灰蓝色的眼眸在幽暗的地窖中显得格外清亮，她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与期盼的甜美笑容，声音清脆：“大人，我想回家。”

伏地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原本还计划带茜茜一起去埃及，此刻眉头紧紧皱起：“回家？实验还未最终完成，后续的推导……”

“中介和轨道都已经确定了呀！”茜茜立刻反驳，语气带着一种完成重大任务后的理所当然，甚至有点理直气壮的娇憨，“剩下的都是水磨工夫，反复验算而已。以您对魔力本质的理解和掌控，一个人推导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我再留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伏地魔抿紧了薄薄的嘴唇，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不情愿再次升腾。这个小女巫在身边，虽然时常顶撞，但那种思维碰撞的畅快感，以及她偶尔流露出的、如同弟子般的崇拜（哪怕他知道多半是装的），都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不被愚蠢包围的充实感。

“那仪式可以放一放，但这次埃及之行，你随我一起去。”他刻意顿了顿，好让话语里的分量压得更实，“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才是足以撼动古老屏障、令天地变色的真正力量。那些书本上的推演，终究比不上亲眼目睹。”

他的目光甚至没再分给汤姆一眼，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你，”他朝着汤姆的方向，冷淡地吐出指令，“留下。看好这里，别出什么乱子。”

汤姆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周身的气温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度，下颌线条绷得死紧，那双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黑眸深处，有冰冷的怒意在凝聚。

“可我已经太久没回去了！”茜茜开始细数理由，声音带上了点恰到好处的委屈，“家族里积压了好多事务等着我处理，我的父母、祖父也该担心我了。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还得去买新的课本、羽毛笔和校袍呢！”

“开学？”伏地魔愣了一下，这简直是上辈子的事情。他花了足足两秒钟，才将这个词汇与眼前这个能和他探讨最精微灵魂魔法、提出连他都觉得惊艳的构想的年轻女巫联系起来。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茜茜，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年龄和身份，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霍格沃茨？那些平庸的教授还能教你什么？你去办理退学，跟在我身边，我亲自教导你！”

“那怎么行！”茜茜激烈地反对，眼神真诚，“我需要正常的校园生活！我需要和同龄人相处，需要参加学院活动，需要……需要像一个普通女巫那样经历这些！而且，”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务实的倔强，“霍格沃茨的毕业证书是进入魔法部、圣芒戈或者任何正规魔法机构的敲门砖！就算我不去那些地方，它也是社会认可的基本凭证。将来我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来维持自己和家族的部分生活，我不能连个像样的学历都没有！”

伏地魔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荒谬，随即被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取代“证书？找工作？这都什么鬼东西？霍格沃茨现在不过是个被邓布利多圈养小崽子的温室！魔法部那些官僚废物设立的可笑证书有什么价值？留在那里纯粹是浪费你的时间和天赋，跟在我身边，等我倾覆整个魔法界，建立新秩序，那些废纸。。。”

汤姆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从阴影里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你是不是忘了‘献祭者的真心泪’这个关键媒介？”

他缓步走向光晕与阴影的交界处，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这个媒介之所以珍贵，就在于它必须源于真实的悲悯与理解。是灵魂深处对生命、羁绊或牺牲产生的纯粹共鸣。你让她跟在你身边，日夜浸染在那些阴谋算计和血腥手段里，时间久了，她的心只会越来越冷，越来越硬。等到需要她流泪的那一天，你指望她从哪里榨取出那份‘真心’？从对敌人消亡的快意里？还是从权力攫取的兴奋中？”

汤姆在茜茜身侧站定，与她并肩而立。当他转向她时，那种尖锐的讽刺瞬间融化，化作一种近乎守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