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凶杀再起(2/2)
指尖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帮:原来我的脸在你眼里是圆的?
夕阳把他影子投在我硅胶皮肤上,发梢的金芒混着夜市的霓虹,让他看起来像个从赛博世界走来的造梦师。
收摊时经过医学院公告栏,招聘解剖学助教的海报被夜风掀起一角。
司马懿忽然停步,指腹摩挲着我硅胶手腕的静脉纹路:要是能拿到实验室钥匙...
他眼底的幽蓝与我灵体共鸣,身后的梧桐树影里,几片枯叶正以违背常理的轨迹悬浮,下个月就能给你做真正的骨骼了,用3d打印的钛合金,配上从黑市搞来的仿生神经。
我抬头看他,硅胶嘴唇扯出僵硬的微笑。
背包侧袋里,那枚木偶眼珠突然发烫。
它在共鸣,和三公里外那栋废弃医院里的某样东西。
而司马懿正哼着解剖学歌诀,用没拿工具箱的那只手牵着我,硅胶与人类的指尖相扣处,隐约透出淡蓝的灵光。
夜市的喧嚣渐渐退潮,只有他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和我胸腔里模拟心跳的发条声,在暮春的夜里敲出诡异的节拍。
是夜,我蜷在雕花猫窝里,机械足尖无意识蹭过三色猫小狸的软肚皮。
月光从窗台漏进来,在它琥珀色瞳孔里碎成星屑:小狸,你说司马懿..会是这些亡魂案的凶手么?
它忽然用肉垫拍开我冰凉的脚踝,却又将我整只脚卷进暖烘烘的腹毛里:他袖口的檀香混着雪松味确实古怪,可你总盯着他腰间那木偶瞧什么?昨儿那傀儡眼珠转起来时,我分明看见你指尖都在发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扯动嘴角,关节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这副灵体本就是无根飘萍,若他真与那绞弦手有牵扯...迟早会让我钻进最危险的局里。
小狸突然炸毛,尾巴扫落半盏夜光灯:你为什么那么听话,让他控制你的灵体,你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若哪天他要你去撕咬活人喉咙,我难道要蹲在血泊边替你舔爪子上的血?
它忽然用湿润的鼻尖顶我的腕骨,你总说自己现在是个提线木偶,可线断了会扎进肉里,我怕你疼。
我撑着雕花围栏起身,月光在金属脊柱上折出冷光:反正这猫窝蜷得我腰杆发锈,不如去司马懿床上躺成字。
小狸纵身扑进我怀里,前爪勾住我的衣襟,绒毛蹭过我颈侧的软肉,暖炉第三格还有桂花糖,你...你枕着我的尾巴睡好不好?
我指尖拂过它颤抖的耳尖,听着胸腔里发条咔嗒轻响,这具不会发热的灵体,竟在猫科动物的体温里,生出了锈迹斑斑的心跳。
忽然想念山上与三位师兄围炉煮茶、论符试招的时光。
哪像现在困在木偶躯壳里,空有一身机关术无处施展?铜关节都快闷出绿锈了。
第10起血案发生时,我正枕着月光与周公博弈,再睁眼已是妖风阵阵的天台。
脊背下的绒毛触感突然消失,鎏金瞳仁的大猫蜷成三花猫大小,用肉垫拍我后腰:小宝的螺丝该上油了,驮着你穿过三条暗巷都没醒。
它甩尾指向血泊尽头,血腥味还没招来巡夜人,速战速决。
齿轮在胸腔里骤然收紧,我踩着瓦片跃起,机械指节擦过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线。
那痕迹像被利爪拖行的弧线,尽头躺着具遍体鳞伤的躯体,后颈插着半支断裂的檀木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