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开业风波(1/2)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那群混混粗重的呼吸和挑衅的眼神。

光头刀疤脸壮汉的话,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堵门的气势更是嚣张至极。

门口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凝固。

王富贵那些江湖朋友脸色一沉;李思远家人脉的几位中年人也皱紧了眉头;几位藏家行家则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程老和董老坐在黄花梨茶几旁,面色看似平静,眼神却蕴藏了几分愠怒。

王富贵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就要冲上去理论:“妈的,找茬是吧?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谁的地盘!”

“富贵!”张一清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如同一块磐石压住了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伸手拦住了王富贵,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刀疤脸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一清非但没有动怒驱赶,反而向前一步,嘴角甚至还挂起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语气平和得如同在邀请普通客人:

“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既然贵老板有宝贝需要鉴定,鉴真阁自当效力。几位,里面请。”

他侧身,做了一个标准的“请进”手势,动作从容不迫。仿佛门口站着的,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而是寻常送宝上门的客户。

刀疤脸和他身后的混混们都愣了一下。

他们预想中的冲突、惊慌、甚至求饶都没出现,对方领头这个年轻人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让他们蓄势待发的蛮力,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刀疤脸眼中凶光闪烁,但看着张一清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莫名地有点发虚。对于张一清的身手,他心知肚明。

他哼了一声,朝身后一挥手:“把‘宝贝’请出来!让这位‘大师傅’好好掌掌眼!”

几个混混立刻从车里搬出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簇拥着刀疤脸,蛮横地挤开门口的人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鉴真阁。

店内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压抑。

混混们身上带着的煞气和汗味,与店内原本的古雅茶香格格不入。

王富贵的朋友们攥紧了拳头,眼神不善地围拢过来。

李思远等人,则紧张地护在程老董老周围。

刀疤脸大大咧咧地走到黄花梨茶几前,目光轻蔑地扫过程老董老,最终落在张一清身上,皮笑肉不笑:

“地方不错,宝贝也不少嘛!来,先看看我们老板这件——祖传的‘乾隆官窑粉彩大瓶’!急等着救命钱,大师傅给估个实价!”

一个混混粗暴地将最大的锦盒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

里面赫然是一只色彩艳丽、画工繁复的粉彩大瓶,瓶身绘着龙凤呈祥图案,釉面光洁,看起来品相极佳,颇有皇家气派。

“嘶……”有不明所以的宾客下意识发出惊叹,单看外表,这瓶子确实唬人。

程老和董老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

张一清没有上手,只是靠近一步,目光沉静地落在大瓶上。丹田内玉虚真气悄然流转,一丝极细微的真气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探向那件瓷器。

冰冷!死寂!

这是真气反馈回来的第一感觉。与程老黄花梨茶几那温润磅礴的生机、汉代军司马印那历经沙场的厚重截然不同!

这件看似华丽的瓶子,在真气的感知下,内部结构松散脆弱,充满了化学釉料和现代窑火的燥气,毫无历史沉淀的温润感与岁月赋予的“气韵”。

更深处,甚至隐隐透出一股刻意做旧留下的腐朽霉味!

“赝品。现代高仿,做旧手法尚可,但火气未褪,胎骨松脆。”

张一清的声音清晰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釉色过于艳俗,龙纹呆板无神,凤纹线条僵硬。市场价值,不超过五千。”

刀疤脸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凶狠:“放屁!不识货的东西!这可是我们老板祖上传下来的!你再看看这个!”

他示意另一个混混,打开第二个锦盒。

里面是一幅卷轴,展开后是一幅设色浓艳的“唐寅”仕女图。

张一清真气微探,再次摇头:“纸张是近年仿古宣,墨色浮于表面无沁入感,印泥油亮刺眼。画工匠气十足,模仿痕迹过重。同样是现代仿品,价值更低。”

刀疤脸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中凶光毕露。

他猛地一拍桌子(被程老冷冷一瞥,手又下意识缩回几分),指着最后一个最小的锦盒,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

“好!好得很!看来你这‘鉴真阁’是存心跟我们老板过不去!那再看看这个!要是还胡说八道,别怪哥几个砸了你这破店,讨个说法!”

最后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沁色斑斓的古玉,雕刻着螭龙纹,看起来古意盎然。

这一次,张一清的目光凝重了一瞬。

玉倒是块老玉,年代感是有的。

但当他的玉虚真气深入探查时,一股极其阴寒、带着强烈恶意的“祸心”被瞬间捕捉!

这玉的核心处,竟然被人用极其阴毒的手法,嵌入了一枚微型的高频震动感应装置!

一旦受到持续的、特定频率的声波或震动刺激(比如激烈的争吵、打砸),就会瞬间引爆内部隐藏的微量烈性炸药!

威力虽不足以致命,但足以炸碎玉石,近距离造成严重伤害,飞溅的碎片更是能无差别伤人!

其目的,显然是在混乱中制造血腥事件,彻底毁了鉴真阁的开业庆典,甚至伤及重要宾客!

好狠毒的算计!

不仅要砸场子,还要见血,彻底把鉴真阁钉死在“不祥之地”的耻辱柱上!

张一清眼底寒芒暴涨,瞬间洞悉了对方全部的阴谋。

他抬起头,看向刀疤脸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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