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强势的学姐(1/2)

“学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张一清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你不是应该……在回燕京的飞机上吗?”

苏明月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在张一清苍白的脸色和渗血的绷带上停留了几秒。

那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担忧,有后怕,但更多的是某种下定决心的执着。

“伤得这么重还逞强?”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你就打算这样瘸着条腿,两眼抓瞎地去印度送死?”

她向前走了几步,高跟鞋在光洁的停机坪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最终停在张一清面前。

距离很近,张一清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冷香,混合着迪拜干燥的空气。

“青铜器和王老,有金他们全程护送,足够的安全,爷爷会派人在机场接应。”

苏明月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家在迪拜深耕多年,无论是医疗资源、情报网络、还是安全的落脚点,都有丰厚的资源。比你们两眼一抹黑,就这样闯去印度要强得多。”

她顿了顿,目光迎上张一清错愕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你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现在你需要帮助,而我有能力提供最好的支援。寻人救人,苏家的资源和人脉,用得上。”

“学姐!这太危险了!”

张一清眉头紧锁,立刻反对,“印度那边情况不明,对方是杀手组织的高层,而且实力深不可测!你刚经历过巴黎的袭击……”

“所以,我更清楚敌人有多危险!”

苏明月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属于苏家掌舵人的决断力。

“正因为危险,才更需要后援。难道你以为,靠你和雷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对印度情况也未必完全熟悉,就能在陌生的国度对抗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救出两个人质?这是逞匹夫之勇!”

她微微抬起下巴,那清冷而执拗的眼神,让张一清想起了她在拍卖场上,面对蒙塔古勋爵天价威压时的不屈,想起了她穿着染血礼服踏入拍卖厅的决绝。

“张一清,”苏明月的语气稍稍放缓,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争论,而是立刻处理伤口!感染或失血过多,会直接断送任何救援的可能!”

莉安娜适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张,boss的决定不会更改。苏家在迪拜的医疗团队已在vip医疗中心待命,是迪拜王室御用的顶尖外科专家。你现在这副样子,去印度等于送死。”

雷站在张一清身后,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没有发表意见,但眼神中透露出对苏明月决定的认同。在残酷的佣兵生涯里,他深知一个强大的后勤支援意味着什么。

张一清看着苏明月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执着和关切,再看看自己狼狈不堪、伤口还在渗血的状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夹杂着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她。苏大小姐一旦做出决定,岂容他这个小学弟反对?

“……好吧。”他最终叹了口气,肩膀似乎也因为这声叹息而松懈了一些,牵动了伤口,让他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几分,“多谢学姐。”

“跟我来。”苏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转身走向一旁停着的几辆黑色防弹宾利。

莉安娜立刻上前,和雷一起小心地搀扶住张一清。

车队迅速驶离停机坪,通过特殊通道,直接抵达机场内一处极其隐秘奢华的vip医疗中心。

这里专为顶级富豪和政要服务,环境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却配备了世界最顶尖的医疗设备。

早已等候在此的医疗团队立刻接手。

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英籍外科专家,他仔细检查了张一清的伤口,尤其是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枪伤。

“子弹擦伤,万幸没伤到主要神经和骨骼,但伤口很深,肌肉组织撕裂严重,失血过多,已有轻微感染迹象。腿部撕裂伤也需要仔细清创缝合。”

专家用流利的英语对苏明月汇报,“需要立刻进行彻底清创和缝合手术,并注射强效抗生素。”

“立刻安排。”苏明月站在手术室外的观察区,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声音简洁有力。

“张先生,我们需要进行局部麻醉……”护士准备好器械。

“不用麻药。”张一清躺在手术台上,声音有些虚弱,却异常坚决。

“什么?”专家和护士都愣住了。

“这点痛,扛得住。”张一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体内残存的玉虚真气缓缓运转,凝聚心神,“麻药会影响我的感知和反应速度。时间紧迫,我不能迟钝。”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钢铁般的意志。

苏明月隔着玻璃看着,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能想象那清创缝合的剧痛,尤其是肩头那种深度伤口……

手术开始了。

镊子探入伤口,刮除坏死的组织和可能的污染物。

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张一清的身体猛地绷紧,额头布满冷汗,牙关紧咬,发出压抑的闷哼。

但他始终没有睁眼,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住了手术台的边缘。

玉虚真气在意志的强行驱动下,艰难地流转,试图压制痛楚,护持心神。但这无异于在滚烫的刀尖上跳舞,每一次器械的触碰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煎熬。

苏明月静静地站在玻璃外,清冷的容颜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那双紧盯着手术台的眼睛,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莉安娜站在她身边,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张一清而言如同酷刑。

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身下的无菌巾。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打结,他几乎虚脱,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深处那簇火焰,却始终未曾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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